筆趣閣 > 孟初夏盛寒深 >第二百六十四章自然是認得
    “寒深,寒深,寒深……”

    孟初夏的心瞬間慌到了極點,想到自己剛剛做的那兩個夢,心猛地跳漏了一拍。嘴裏面下意識地不停地喊着。

    重症監護室的病牀上收拾的乾淨整潔,絲毫都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孟初夏此時此刻的心裏面忽然疼的有些承受不住,眼前的一切讓她突然感覺到,好像是有人刻意的要把盛寒深從她的世界裏面抹去一樣。

    孟初夏立即轉身準備去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剛轉過身就看到一個護士走過去。

    孟初夏一邊喊,一邊踉蹌的跟上那個護士,“護士小姐,請問這重症監護室的病人去哪裏了?”

    “病人?什麼病人?你說什麼時候的病人?”

    護士聽到孟初夏的話,很是驚訝。

    “就是這兩天一直在重症監護室的病人啊,就是……之前受了傷後來又受過傷的病人……”

    孟初夏着急的開口解釋,但是越急越亂,怎麼也解釋不清楚。

    護士終於恍然大悟,“哦,你是想問盛總是吧。”

    盛寒深的名字在藍城還是人盡皆知的,畢竟是公衆人物,再加上盛家的勢力又是那麼的大。護士自然是認得的。

    “對,他人去哪裏了?”

    孟初夏緊張的心猛地跳到了嗓子眼兒。

    “哦,他今天早上就已經出院了。”

    護士理所當然的開口,語氣再平常不過。說完轉身就忙自己的去了。

    “出院了?”

    孟初夏想着護士的話,覺得很是不可能。之前的時候盛寒深就已經受了重傷,再加上昨天再一次受傷,應該沒有這麼快就出院的。

    “護士……”

    孟初夏回過神來,擡頭就準備再去叫護士,但是早已沒有了護士的身影。

    “寒深!”

    孟初夏想到自己做的夢,依舊滿心的擔心,一步一步虛弱地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孟小姐?你怎麼不在自己病房裏面休息?”

    辦公室裏面,醫生正在給病人看病,看到孟初夏過來,很是驚訝。

    “醫生,寒深出院了嗎?今天早上什麼時候他的身體好了嗎?恢復了嗎?醒了嗎?怎麼可以出院呢?”

    孟初夏一大串的問題像是炸彈一樣連番轟炸。

    “孟小姐,你不用擔心,也不用緊張,盛總的恢復情況還是很好的,只不過藍城的就醫條件畢竟有限。盛老先生準備帶着盛總去首都醫治,所以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您不用……”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孟初夏便再也聽不進去了。下意識的轉身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

    腦海裏面只是清晰地剩下那麼一個事實,盛寒深被盛遠山帶去了首都。

    但爲什麼是在這個時候?

    孟初夏,腦海裏面閃過剛剛自己做的夢。心裏面更是慌亂到了極點,大步踉蹌着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夏夏,你去哪裏啦?我剛準備要去找你。我給你買回來喫的了,都是你最愛喫的,你看看……”

    許長青剛剛買回來喫的,見孟初夏不在病房裏面就着急的準備出去找,看到孟初夏回來,許長青立即拿着自己買的喫的,給孟初夏。

    “長青,寒深走了……”

    但是許長青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孟初夏打斷了。

    孟初夏顫抖的抓着許長青的胳膊,淚驀地就涌了出來,接着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氾濫不止。

    “走了?去哪裏了?”

    許長青看到孟初夏爲了盛寒深這般傷心的樣子,自然很是難受,但是再怎麼難受,依然強撐着安慰。

    “回首都了,盛遠山將他帶回首都了。”

    孟初夏下意識的開口。

    “……夏夏,你不用擔心,盛遠山畢竟是盛寒深的父親,他帶盛寒深回首都也不過是爲了給盛寒深最好的治療。”

    許長青聽到是回首都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裏忽然有些失落。然後強顏歡笑,安慰着孟初夏。

    許長青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的確是自私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希望盛寒深是出事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甚至想到,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那麼會不會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就是徹徹底底,徹頭徹尾的完完全全的屬於他的。

    孟初夏眼中不斷地涌出來的一股又一股的滾燙滴落在許長青的手上,他在發覺自己是有多麼的自私。

    一直以來,他不是都是覺得只要眼前的女人幸福了,那麼他就會幸福嗎?

    愛情從來都不是自私的佔有。而是更無私的成全。

    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如果你硬生生的殘忍的摘了她,而她失去了養分,怎麼可能鮮豔的盛開?就像是一隻蝴蝶自由自在的飛翔。如果你非要把它抓到網中圈養,那麼它怎麼會幸福和快樂。或許過不了幾天就會死掉。

    “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此時的孟初夏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問着許長青。

    許長青心已經疼到了極致,他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爲了另外一個男人淚流滿面,真的好殘忍。

    但是他還是要強自歡笑,“真的?相信我,你現在只需要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覺,好好的養病,等到你身體恢復了。盛寒深就回來了。”

    “那如果他不回來呢?”

    許長青剛剛說完,孟初夏又反問了一句。

    這一秒,許長青終於再也說不出話了。這五年來,孟初夏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這麼在乎盛寒深的樣子。時至此刻這個樣子,許長青心如刀絞,他感覺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酷刑,他的心隨時隨刻都在接受着凌遲。

    許長青不再說話,孟初夏再也忍不住,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瘋了一般的跑出了醫院。

    一跑到馬路上立刻就喊了一個出租車,報了地址就立刻讓出租車司機開車。

    一路上,孟初夏像是催命一半催着出租車司機,

    半個小時後終於抵達西郊別墅。

    車到了之後,孟初夏慌忙就下了車。

    師父在車裏面喊着,“哎,小姐,你還沒給錢。”

    孟初夏立即就掏錢一摸才發現自己穿的是病服。沒有錢,想要用手機轉賬才發現連手機都不在自己這裏。

    孟初夏只好將自己手上的手錶摘下來給了師父。急匆匆的向西郊別墅的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焦急的喊着,“王媽!王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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