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繼續大聲的喊着,“王媽!王媽……”
最後,當孟初夏喊的沒有了力氣,嗓子都啞了的時候,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孟小姐,你回來了?你怎麼了?先生呢?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王媽看到孟初夏很是驚訝,看到孟初夏穿了一身的病服,更是憂心忡忡的,側身向孟初夏身後看去,想要找尋盛寒深的身影。
孟初夏眉頭微觸,“寒深沒有回來嗎?”
“沒有啊,先生不是一直和您在一起嗎?”
王媽聽得一頭霧水。
“我知道了。”
孟初夏轉身就要走,既然盛寒深沒有回西郊別墅,那麼一定回去了盛家大宅。
“孟小姐?孟小姐?”
王媽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孟初夏就走遠了,王媽喊了孟初夏幾聲,孟初夏也沒有應。
王媽有些擔心,拿出手機就給盛寒深打去了電話,但是電話通了卻一直都沒有人接。王媽雖然心裏面着急,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孟初夏從西郊別墅出來就準備打車去盛家大宅,但是打了好久也沒有打到車。
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打了一輛車,因爲自己沒錢,司機也不載自己。
孟初夏看了一眼自己穿的病服,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分錢,手機都沒有帶。
正着急的時候,突然一輛車行駛了過來。車子最終停在孟初夏的左邊。
“夏夏!”
許長青打開車窗,從駕駛位置上探出頭。孟初夏才知道原來是許長青。
“長青!你怎麼知道我在來這裏了?”
孟初夏喜出望外立刻就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但卻沒有察覺此刻她的欣喜對於許長青來說是多麼的殘忍。
一抹苦澀在許長青的心中蔓延開來,許長青不自然的笑了笑,從口袋裏面拿出了孟初夏的手機遞給了孟初夏,巧妙的避過了盛寒深的話題,“我看到你手機沒有拿,衣服也沒有換,想來你很着急,就過來了。”
“長青,你現在帶我去盛家大宅好嗎?”
而孟初夏這一句話又將許長青的悲傷拉了回來。許長青想閉口不談盛寒深的事情,因爲心裏面太過於難受,只是卻怎麼也躲不過去。
“好。”
許長青愣怔了片刻,應了一聲,啓動車子超着盛家大宅的方向駛去。
很快車子就到了盛家大宅,許長青似乎對於盛家大宅的地址和路都很是熟悉。
到了盛家大宅,孟初夏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車門,下車去敲門。
許長青看着孟初夏着急的身影,心像是被一個鋒利的匕首劃過,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曾經,多少次他一遍一遍的開了車來到過這裏。就停這盛家大宅的門前,看着主臥的燈熄滅,一次一次等到深夜。如今……
許長青的眼眶有些溼潤,他努力剋制着自己讓自己儘量不去想這麼多。
“有人嗎?有人嗎?”
孟初夏一遍一遍的敲着門,一遍一遍的喊着。
這一刻,孟初夏飯心忽然像是被一塊冰狠狠的涼了一下。曾經她在這裏住了整整六年,而如今這裏的下人卻問自己是誰?
想來自己很是可悲,想盛寒深,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孟初夏連忙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緒,“我找盛寒深。”
“大少爺?大少爺不在這裏?”
婦人有些驚訝,因爲此時孟初夏還穿着病服,臉色蒼白,看上去很是虛弱。
“不在?怎麼可能?”
孟初夏去了西郊別墅,盛寒深不在。王媽自然是不會騙自己的,這裏的下人,可能是盛遠山的吩咐,“我真的找盛寒深有事,你能讓我進去嗎?”
“小姐,對不起,我只是一個下人,我不敢擅自做主,再說了,我們大少爺真的不在這裏,也沒有回來。”
婦人很是爲難,但還是和孟初夏耐心的解釋着。
孟初夏看這個下人一臉的真誠,眸子清澈明亮,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我知道了,謝謝你。”
“誰啊?劉嫂!”
孟初夏轉身剛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哦,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這位小姐,是來找大少爺的。”
劉嫂恭敬的開口。
而孟初夏對於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急忙大步向許長青的車子走去。
“孟初夏!你是來找寒深的是吧?”
而林馨然看到孟初夏都背影,一眼就認出了孟初夏。她恨孟初夏恨得咬牙切齒,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認出來孟初夏了。
孟初夏步子頓了一下,繼續向車子走去。
“父親說了,讓我和寒深一起回首都。”
林馨然接下來這一句像是有意無意添油加醋發話,讓孟初夏再也忍不住了。
“你說什麼?”
孟初夏立即轉身,大步走回了盛家大宅的門口。
林馨然好像是奸計得逞的樣子,眉眼處盡是得意,還刻意的撫了撫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和我老公一起去首都啊。”
孟初夏的視線略過林馨然微微隆起的小腹,內心很是着急,一時語無倫次,忘記了自己和林馨然敵對的身份,“什麼時候?寒深現在在哪裏?寒深就在裏面是不是?”
“馬上就要走,至於寒深在哪裏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孟初夏,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有多少的新仇舊恨,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告訴你。”
林馨然洋洋得意的站在那裏,始終以一副高姿態的樣子自居。
經林馨然都提醒,孟初夏意識到這個問題。知道林馨然一定不會告訴她,她就轉身準備去機場。
如果盛遠山帶盛寒深回首都,那麼一定會去機場的。
“不過,我忽然改變主意了,你也知道我有多恨你,所以我想解解氣,就算告訴你我們什麼時候走,你也改變不了什麼。現在,只要你給我跪下,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