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不要。”
許長青一直硬生生的忍着,在車上沒有下來。他唯恐自己下來了只還忍不住,反而給孟初夏帶來了麻煩。只是此時此刻許長青看到林馨然這麼過分,便再也忍不住了。
“長青?沒事的,我沒事。”
孟初夏看到許長青突然下了車跑過來,有些驚訝。眼眶驀地就溼潤了。眼看就真的要跪下了。
“夏夏,我不允許你這麼卑微,我也絕不會讓你任人欺辱。”
許長青緊緊抓着孟初夏的胳膊,不允許孟初夏跪。
“喲,孟初夏,看來你還真的是特別有本事啊。這人中龍鳳都在你的身邊環繞啊,一開始是華宇集團發華總,現在又是這麼一個翩翩公子,孟初夏,你還真的是好手段。”
林馨然看到許長青更是有機會惡語相向了。
“你……咳咳咳……”
孟初夏本就身體虛弱,此時林馨然這麼說,孟初夏一時氣急,猛地咳嗽了幾聲。
“怎麼?我戳中你的齷齪心思,把你惹急了。哎呦喂,看看你這個時候這麼一個無辜的樣子,難怪寒深會被你欺騙,我若是一個男人,此時都忍不住要憐香惜玉了呢,漬漬漬。”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林馨然自是不肯放過,要多過分就多過分,怎麼能夠狠狠的奚落孟初夏怎麼來。
“夏夏,我們走。她分明就是故意來給你難堪的,我們沒有必要受這氣。我現在就讓局裏面的人去查,一定可以查到盛寒深在哪裏?”
許長青聽着林馨然這不堪入耳的話,抓起孟初夏就往車邊走去。
林馨然不屑的輕笑了一聲,“你們認爲,以盛家滔天的權勢,老爺子會輕而易舉的讓你們查到盛寒深的位置嗎?”
許長青轉身忍不住反駁道,“你以爲只有你們盛家有滔天的權勢是嗎?有沒有聽說過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在藍城不是隻有你們盛家可以一手遮天!我們許……”
許長青一時口快,說到最後才發覺自己差一點說漏嘴。
“怎麼樣?這位男士,我勸你沒有這金剛鑽就不要攬這瓷器活兒。就算是你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寒深的位置又如何?那個時候我和寒深早就已經離開了。”
林馨然看到許長青的猶豫自然更是得意,“孟初夏,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跪一下。向我虔誠的道歉,我現在就告訴你。”
孟初夏猶豫了片刻,轉身面向林馨然,好像真的要跪下的樣子。
“不要,夏夏!”
許長青一遍一遍的搖着自己的頭,心疼的開口。
“我沒事的,長青。只不過就跪這麼一下而已。”
孟初夏笑着開口,好像是真的不在乎。但是她又怎麼會不在乎呢?五年前就是這個女人,逼着自己去醫院打胎,也是這個女人設計陷害。若是沒有當初的那一切,也許她和盛寒深之間也就不會有這五年來的分離。
孟初夏不顧許長青的反對,真的跪下了,“林小姐,你畢竟是長林集團的千金,怎麼說在藍城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當初許長青就是爲了自己進公安局的,爲了母親的案子,即使是他不說,孟初夏都心裏面也是一清二楚的。若不是爲了她,許長青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在自己本身的專業上有那麼高的成就,爲何要去這麼一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崗位上去。
“夏夏!”
許長青眸子裏面滿是心疼,但是卻無能爲力,因爲他知道,孟初夏做好的決定,從來都不會輕易去改變。
林馨然看到孟初夏真的跪下了很是驚訝,然後便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沒有想到,孟初夏你還真的跪下了。”
“林小姐,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孟初夏此時此刻裏面想的都是盛寒深,對於林馨然的冷嘲熱諷自然是沒有多麼在乎。
林馨然沒有聰明孟初夏的眸子裏面看到痛,自然不甘心,不會就這麼算了,林馨然打開盛家大宅的門走了出來,走到孟初夏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着孟初夏,嘴角一絲耍弄,“好,我可以告訴你,寒深現在已經走了。”
“什麼?不可能?”
孟初夏聽到林馨然的話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口。
林馨然嘴角一抹諷刺的笑,“怎麼不可能?”
“不可能,你騙我!”
孟初夏怎麼也不相信,猛地站了起來。
林馨然看到孟初夏發怒了,自然是很高興,繼續火上澆油,“騙你?哈哈哈,騙你又如何?孟初夏,你還真是蠢不可及,憑什麼覺得我會對你說實話,我恨你入骨,想你死都來不及,還期望我對你說實話。真的是蠢到家了。哈哈哈。”
“你!”
許長青瞬間滿腔的怒火,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林馨然的胳膊。
“怎麼?你還想要動手嗎?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孕婦動手。我相信你如果今天動了手明天一定會上頭條。”
林馨然卻絲毫都不害怕。
“長青,我們走。”
孟初夏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指甲一點一點的陷進肉裏面,手心滿是粘稠感。
“夏夏?!”
許長青緊觸眉頭,滿心的心疼。
孟初夏滿眼的乞求,許長青才作罷。
“長青,帶我去機場好嗎?”
雖然孟初夏知道林馨然極有可能是耍自己的。但是現在,她除了去機場守着,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夏夏,我擔心你的身體。你放心,我現在就打電話命人去查,一定很快就可以查到的,我在藍城還是有些人脈的……”
許長青話都沒有說完,孟初夏就打斷了許長青,因爲林馨然說的是對的,盛家滔天的權勢,她不能再把許長青牽扯進來,她欠許長青的本來就已經夠多的了。
四十分鐘後,許長青帶着孟初夏趕到了藍城的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