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孟初夏盛寒深 >第四百一十九章神祕的孟夢
    男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邢盛。

    “一直昏迷着。”

    女人長舒了一口氣,開口。而這個女人,就是和孟初夏的母親孟雅芝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夢姨,我們可不可以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初夏。我看到她這樣,真的很心疼。我們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女人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邢盛站在望遠鏡的跟前看了一下。難道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心像是針扎似的疼痛。

    “自私?有哪個人不是自私的。如果當初我自私一點,也許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你現在告訴她,你想讓她怎麼選擇。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丈夫跟孩子。這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纔是更加殘忍的。你不是女人,你永遠體會不到這種痛苦。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對於女人來說比這更痛苦的了。”

    女人說着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似乎這樣無法言語的痛,她曾經真真實實的切身體會到過。

    “可是,夢姨,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所有的一切的,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她會恨我們的!”

    邢盛走過去,情緒很是激動,剛開口說了一句,似乎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火氣,說話聲音漸漸變小,好像生怕嚇到女人一樣。

    “恨我們?那就讓她恨吧。我不怕。我早已經改名字了,如今的我是孟夢,人生本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到頭來一切都是空。等到最後初夏清醒了,她會明白所有的一切的。”

    孟夢努力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緒,雙手顫抖着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她又何嘗不心疼呢?她是孟初夏在這個世界上僅剩下的最後一個親人了,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心疼又能如何呢?就因爲心疼,讓着所有的壞人都逍遙法外嗎?已經快六年了,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有受到過任何老天爺的懲罰,該猖狂的還是猖狂,該壞的還是壞。但是卻依舊快活的活着。

    憑什麼?憑什麼受委屈的從來就只有他們,不都說好人有好報嗎?試問她這一生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人,老天爺是瞎了眼嗎?爲什麼如此對待她?

    被算計,被迫害,被弄得人不人像人,鬼不像鬼。她曾經發過誓,一定要讓這些人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老天爺不報應,那麼她就自己親自去動手,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

    “邢盛,你怕是嗎?你愛上了初夏了是嗎?”

    孟夢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又看向邢盛。

    “夢姨,我……你聽我說……”

    邢盛下意識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更確切的說是他摸不透女人的心中所想,也更害怕說出來什麼話刺激到了孟夢,畢竟她現在的身體……

    “好了,你不要說了。其實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又怎麼會不瞭解你,你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小邢,我沒有任何要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忽然覺得很可惜,如果不想一開始遇到的是你。也許就不會面對現在這樣兩難的抉擇了。而將來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痛苦。呵,白家,白傾柔,李明蘭的女兒,現在發生的一切和當年發生的一切是何其的相似。只是,如今,我絕對不會讓當年的悲劇再一次重演。如果你想,你可以暗中保護初夏,其實我知道你讓她來你的公司目的就在於此,我又何嘗不想讓初夏少受一點傷害呢?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有阻止過你。但是記住,一定不能讓她察覺所有的一切。絲毫都不能,我們籌謀了這麼多年的一切,不能到了現在,最後棋差一招,毀了全盤計劃。”

    孟夢緊緊握着自己的手,狠狠咬着自己的脣瓣,手背青筋暴,指節都泛了白。

    “我知道,好,謝謝你,夢姨!”

    邢盛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孟夢會說出來這樣的話,感激涕零,眼眶都溼潤了。

    孟夢說完從沙發上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累了,我回去休息了,你想盯就繼續盯着吧,初夏如果有任何的事情記得告訴我一聲。”

    “好。”

    邢盛連忙開口,看着孟夢遠去的背影,心裏面滿是感激。

    因爲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女人所受到的折磨和痛苦,很多時候他作爲一個男人都佩服,孟夢的堅強。在那樣的痛苦和折磨一下,也許連他這樣一個男人自己根本就堅持不下來,而這個女人一直在同另一個自己做着抗爭,似乎抗爭到要把自己都交給死神的那一步。

    其實邢盛除此之外更有些害怕,因爲他知道,這麼多年來一直撐着孟夢的是心中那股仇恨,是復仇的力量。而當他們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實現,邢盛越來越害怕。他害怕真的有一天他們復了仇,所有該得到懲罰的人都受到了他們應有的報應,夢姨自此以後,再也了無牽掛。那她會不會到那個時候也真正到了離開的時候。

    而夢姨這輩子似乎都沒有什麼好命,一輩子癡癡傻傻的,到了如今都已經幾乎年老,就只爲了那麼一個男人。

    邢盛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望遠鏡那邊的情況,孟初夏依舊昏迷着。盛寒深在窗邊守着。

    邢盛就那麼站在望遠鏡前看着,盛寒深就那麼拿着煙在窗邊一口一口的抽着。

    盛寒深此時心亂如麻,平常該有的警覺也相對減弱,還是沒有發現邢盛和望遠鏡。

    盛寒深吸完最後一口煙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是阿根打來的電話。

    盛寒深眉頭緊觸,心中隱約有一抹不安,現在是凌晨五點,阿根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了?”

    “總裁,我已經查到了那個女人……”

    阿根在電話那端說了良久,而盛寒深一直沉默不語,臉色越來越凝重。他走到孟初夏的牀邊,輕撫了一下孟初夏的臉龐,“這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夫人,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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