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孟初夏盛寒深 >第四百二十章能不去嗎?
    “可是,總裁,這樣下去畢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夫人會知道的,到時候恐怕夫人會埋怨您的。”

    阿根在電話那端越發的心疼。孟初夏和盛寒深在一起,這一路十一年走來。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阿根都絲毫不差的看在眼裏。再沒有任何人比阿根更加希望他們幸福的了。

    聽到盛寒深這麼說,阿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五年前發生的事情。當時,盛寒深極力不讓自己告訴孟初夏所有的實情,而所有的痛苦和難受盛寒深都一力承擔,這一次,和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何其的相似。他真的擔心。

    盛寒深知道阿根在擔心什麼,“沒事的,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像五年前一樣。等到時機到了,我一定會親口告訴初夏這所有的一切的。”

    “好,我知道了。總裁,那我去忙了,您沒什麼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阿根跟了盛寒深這麼多年,他很清楚盛寒深的爲人。也知道一旦盛寒深做了決定,沒有任何的人可以輕易改變。

    “嗯。”

    盛寒深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嘶!”

    剛掛了電話,孟初夏就醒了過來,腦袋暈暈乎乎的,頭還有些疼。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在醫院裏面發生的事情,渾身一震,隨即睜開了眼睛。

    看到是在自己公寓的房間裏面,心才慢慢的舒緩了下來。只是自己明明是在醫院裏面,馬上要手術,還進來了兩個陌生的男人,之後自己就昏倒了,怎麼會……

    孟初夏心裏面正奇怪,直到看到眼前的盛寒深,“你去醫院裏面找我了嗎?”

    孟初夏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是幸福的。但是此時她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一想到盛寒深在醫院裏面陪了白傾柔整整一個晚上,想到自己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看到的那一幕,心如刀割。連語氣都不覺得變得有些冰冷。

    “你爲什麼要去醫院裏面做手術?”

    本來孟初夏和盛寒深在藍城的時候就一直鬧,還沒有完全和好,就發生了白傾柔的事情。現在再加上孟初夏要去醫院做人流手術,而孟初夏此刻又是這樣的語氣,盛寒深心中自然滿腔的怒火,質問着孟初夏。

    而人往往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在乎,就越容易被對方牽動情緒。往往一句不經意間的話,似乎就可以在彼此的心上狠狠的捅上一刀。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孟初夏看到盛寒深這個樣子,原本心中想要有的解釋,這一刻都被壓了下去。

    “來的不是時候?這是你和我的親生骨肉。孟初夏,因爲五年前的事情,你口口聲聲說我殘忍,現在呢?究竟是誰殘忍?”

    盛寒深看到孟初夏這般無動於衷,冷漠的樣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語氣陡然變冷,甚至有些讓人害怕。

    “殘忍?究竟是誰殘忍?盛寒深,你和你的初戀卿卿我我,你把我和樂樂置於何地。你還知道你是一個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嗎?”

    殘忍兩個字眼似乎瞬間就猛地戳中了孟初夏心中的痛處,她強忍着眼中即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說完最後一句話,孟初夏心中一陣一陣苦澀蔓延開來,在心底默默的嘲笑自己,嘴角一抹苦笑。

    不等盛寒深回答,孟初夏又一次開口,“不,我錯了,我不該說這話。你是有孩子,但是你沒有妻子。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妻子,沒有任何名分,在法律上跟你也不是夫妻關係。都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以爲經歷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一定可以給我那個我心心念唸了許久,一直想要得到的盛太太的位置。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一直也都找錯了對手,林馨然算什麼,不對,應該是我和林馨然從始至終都不是你心裏面的那個人。你心裏面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是白傾柔,所有人都說初戀是最難以忘懷的。而你是我的初戀,但我不是你的。”

    “孟初夏,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他爲了我犧牲了那麼多,幾乎差一點喪命,如今雙腿已經截肢了。你能不能不要對她那麼殘忍,到現在你都還在斤斤計較是嗎?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盛寒深從昨天知道了白傾柔的事情一直到現在,他心中的那份愧疚,一直都久久揮之不去。他都不知道白傾柔這麼大的情,他該怎麼去償還。一直以來他所認爲的一切,在昨天都被顛覆了。本來心情就極度複雜,現在孟初夏這個樣子,更是讓盛寒深心情無比煩躁。

    盛寒深一字一句似乎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孟初夏的心上,每一下都皮開肉綻,每一下都鮮血淋漓。

    孟初夏張了張口,顫抖的幾乎無法再繼續說話,她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冰涼,再一次擡頭時,已然粉飾好所有的情緒,“盛寒深,你放心,從今以後這樣的無理取鬧再也不會了。”

    孟初夏說完轉身站起來就走,剛站起身,不知道是因爲昨天那兩個男人把自己給打暈了的緣故,還是因爲懷孕,孟初夏頭部有些暈眩,扶住牀頭,才得以站穩在那裏。

    孟初夏剛往前走了一步,盛寒深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小柔,怎麼了?”

    聽到盛寒深開口,孟初夏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似乎雙腿此時像是生了根一樣,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由於距離太遠,她聽不到電話那端的聲音。只聽得到盛寒深一聲一聲應答的聲音,只感覺和剛剛面對自己的語氣都簡直天壤之別。

    “好,我現在就去。”

    直到最後盛寒深說完這句話。

    和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孟初夏聽到盛寒深說這話的語氣,根本不用回頭,都可以想象得到這個男人現在臉上的表情。

    她的心此時此刻猶如一根刺生生的猛地紮在心中,沒有鋪天蓋地,突然的難以忍受的疼痛。而是一點一點的侵襲,不能隨時要了你的命,但是卻像是蝕骨的毒一般。

    “能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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