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118章 鐲子的事
    接下來這頓飯,我們喫的其樂融融;對於蘇彩來說,更是雙喜臨門。

    但我沒有點破方怡的心思,因爲我知道,她接近蘇彩,不是害她,而是想寵她。

    飯快喫完的時候,老馮還冷不丁來了一句:“方總,您還缺乾兒子嗎?別看我歲數大點兒,但特別孝順!”

    此話一出,整個飯局鬨堂大笑;馮總還煞有其事道:“你們別笑,我是認真的!”

    方怡被他弄得,都快下不來臺了,一個勁兒地說:“你們公司的人,還真能開玩笑。”

    喫完飯回到公司,剛一進辦公室,蘇彩就把門關上了。

    “姐,恭喜你啊,現在連媽都有了。”我故意逗她說。

    “少給我耍貧嘴,一碼歸一碼,我問你,給蔣晴送手鐲的事,該怎麼算?”她冷着臉,氣呼呼地走到辦公桌前說。

    我趕緊解釋道:“姐,你可別聽管凡胡謅!他是什麼人品,你今天也見識了!”

    蘇彩交叉着胳膊,油鹽不進地繼續冷着臉問:“那你送蔣晴手鐲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當初我不是想求她,弄一張紡織大會的請柬嘛!咱之前得罪過她,又有求於人,送個小禮物,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嘛!”我苦着臉說。

    “可你都沒送過我手鐲!我不管,反正我喫醋了。”說完,她拿起桌上的計算機,往地上一放說:“給我跪在上面,不準出數!”

    “姐,你這不是難爲我嘛!計算機這麼小,我怎麼跪,也能按出來數啊!”我無比鬱悶道。

    “我不管,反正我生氣了,上面顯示多少,你就跪多少分鐘!趕緊地,別讓我親自動手!”她耀武揚威地看着我,擺明了欺負人。

    可她欺負我,又能怎麼樣呢?誰讓我愛她、稀罕她?

    小心翼翼往上面一跪,計算機頓時傳來了徹骨的聲音:“1246.”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艱難地擡頭說:“姐,真要跪1246分鐘啊?這得跪到明天。”

    “噗嗤!”蘇彩捂嘴一笑,傻樂了半天,才把我攙起來說:“傻小子,跟你鬧着玩兒呢!之前你都當着我的面,那麼拒絕蔣晴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啊?!沒想到你真傻,讓你跪你就跪,我要讓你去死……”

    “那我就去死!”看着她,我滿臉認真道;蘇彩不僅是我的戀人,更是我的救命恩人,爲了她,我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聽了我的話,她靜靜地看着我,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蹲下來,把我摟進懷裏說:“傻瓜,我們都要好好的,知道嗎?你爲我付出了那麼多,真正虧欠的人,是我!”

    後來我們就坐在地板上,望着窗外的斜陽,和窗臺上的那朵玉蘭花;她的腦袋靠在我肩上,我的手摟着她的腰;其實幸福真的很簡單,只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靜靜地發呆,也是種難以言說的美好。

    只是這種美好,沒有延續太久,我兜裏的電話就響了,是宋吉打來的。

    “陳默,票我已經訂好了,還有一小時起飛。”

    “好,你等着,我這就下樓。”從地上站起來,我急匆匆掛了電話。

    “你去哪兒啊?!”蘇彩趕緊給我遞來外套問。

    “跟宋吉一起出差,去南方辦件重要的事。”一邊穿外套,我一邊朝外走。

    可蘇彩卻一把揪住我胳膊說:“不准你去,這纔剛回來幾天?又要走?就不能緩幾天嗎?”

    我何嘗不想緩幾天,可宋吉那個不靠譜的傢伙,做事管頭不顧腚,沒有蛛絲原料,那我們整個公司就危險了!可這件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蘇彩,因爲說了也沒用,只能讓她乾着急。

    撥開她的手,我說:“姐,這件事對咱們將來的生產很重要,我們必須馬上動身!短則三天,長則一週,我就回來了。”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蘇彩說着,就要去拿大衣。

    “姐,公司這麼多事呢,待會兒還要跟紅河、萬昌簽約,公司產量也要得到保障!最重要的,天仁集團現在虎視眈眈,咱倆要都走了,公司誰來坐鎮?”我推着她說。

    如果公司要沒這些事,我還真想帶她出去轉轉;可有的時候,往往身不由己。

    聽完我的解釋,蘇彩又拉住我的手,滿含不捨地說:“那…那你們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朝她點點頭,我快步跑到樓下,跟宋吉一起,打車去了機場。

    到南方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們先在市裏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坐大巴,去了古水縣。

    那個地方相對比較貧窮,而且山路特別多;從古水縣到桃水村,硬是走了三個多小時。

    下車後,望着眼前的村莊,我轉頭問宋吉:“你確定那家養蛛人,就是住在這裏?”

    宋吉擦着眼鏡,微皺着眉說:“應該是這裏,古水縣,桃水村,姓張的人家。”

    沿着桃水村,一路往裏打聽,直到遇見一位,在河邊洗衣服的老大娘,我們纔打聽到消息。

    “對!就是張大水家,他爺爺以前,就是養蜘蛛的;那個時候,他家裏可是大戶,可現在……”老大娘搖了搖頭說。

    “哪個是他們家的房子?”我繼續又問。

    她擡手指着,靠河邊的一間瓦房說:“就那個,最破的那家就是!”

    打聽完消息,我們就上了大路;宋吉卻皺眉說:“不應該啊?當年他們張家,跟我們做蛛絲生意,可是賺了不少錢!怎麼落魄到這步田地了?”

    正疑惑着,我們就來到了張大水家的門口;他家確實很破,連門都沒有,就是用一些竹竿和鐵絲,簡單紮了個門。

    還不待我們推門,院子裏卻傳來了爭吵:“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幹啥啥不行,天天就守着那兩塊破地;我都懷孕了,你以後拿什麼養活我們娘倆?”

    “娟兒,你別那麼大聲行嗎?左鄰右舍的,給我留點面子。”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窩囊地傳來。

    這就是我們後來,認識的“水哥”;他這人特別有意思,重感情,而且最好面子;可是終究,我沒能救得了他。

    我恨村裏的那個惡霸,更恨原生家庭,給水哥帶來的苦難。

    幸運的是,我和宋吉,一點點從原生家庭的陰影裏,慢慢走了出來。

    可不幸的是,還有太多人,被這種東西困擾着、煎熬着,終其一生,都沒能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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