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228章 兄弟和解?
    我的這種感覺,並不是沒有來由的;比如我和蘇彩外出喫飯,不經意地回頭間,我就能看到有陌生人的眼睛,在盯着我們這邊看。

    蘇彩長得是漂亮,但那種眼神,絕不是從審美的角度;更像是一種監視,一種威脅。

    還有一次,我和蘇彩去赤陽電力,老馮的車跟在我們後面;可剛一到廠區,老馮就跟我說,好像有一輛車,跟了我們一路;老馮還故意按了兩下喇叭,那車後來纔開走。

    所有的事情,彷彿都不是巧合;我更覺得這些跟蹤我的人,和誣陷我偷計劃書的事有關!因爲那次,方怡只要到法院告我,我肯定就坐牢了;但方怡沒告,所以對方的目的也沒有達成。

    他們似乎是在找尋某種時機,想再來一次誣陷,把我徹底搞垮。

    還有一次是深夜,陸聽濤直接給我打來了電話:“聽我的,趕緊滾出乳城,現在你周圍很不安全!”

    我就對着電話,跟他掰扯了幾句,最後又掛了;我甚至想,那些跟蹤我的人,興許就是你陸聽濤找來,故意給我施壓的;因爲現在,只有你猜測出了我的身份,你覺得我成了威脅,可又沒有辦法對付我,所以想把我支開!

    我甚至想到了那次的誣陷,就是他一手策劃的;畢竟他跟方怡那麼熟,我和蔣晴的關係也不是什麼祕密;所以他料定我會接近方怡,來偷計劃書,因此提前布好了局。

    但方怡應該不知道陸聽濤背後的事,所以她纔沒選擇告發我,看在蘇彩的面子上,饒過了我,導致陸聽濤的計劃沒有得逞。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口頭警告了,我不意思一下,也太顯得自大狂妄!

    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帶着蘇彩,回老家住了一段時間;一來算是放鬆心情,二來則是讓他們對我放鬆警惕。

    再次推開家裏的那扇門,這裏的變化真的太大了!牆上貼了白色的瓷磚,以前的小窗戶,改成了大大的鋁合金推拉窗;院子裏用水泥鋪了起來,客廳也鋪上了整齊的地板。

    屋裏的傢俱煥然一新,沙發、冰箱、彩電,我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這還是曾經,我那個陰冷灰暗的家嗎?它變得光明瞭,讓人一走進去,就心底透亮!

    蘇彩也驚訝不已,母親趕緊從裏屋出來,開心地抓着蘇彩的手,又嚷着要做好喫的。

    “阿姨,我哥呢?”蘇彩嘴甜地笑問。

    “出去給泥瓦匠結工錢去了,丫頭,這回咱家好多了吧?!”母親激動地拉着她,又往旁邊的臥室裏走去說:“發兒說了,你和默兒來一趟,總不能睡以前的破牀,住以前的老屋子;你們城裏人,哪兒受得了這份苦?!”

    我也跟着走進臥室,母親繼續說:“這不發兒專門給你們買了大牀,還有梳妝檯,還給你們安了個空調;等以後結婚啊,都可以直接當婚房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蘇彩感動的要命,忙着從錢包裏掏出卡,就往母親手裏塞;還說過來也沒買太多東西,這錢一定要讓母親拿着,留給哥哥花。

    而我最感動的,就是我房間裏的這扇大窗戶;記得小時候,陳發一來這屋,就嘲笑我說,這裏是鬼屋,黑布隆冬的,只有鬼才住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

    如今,曾經那個嘲笑我的哥哥,親手把窗戶扒了,還給我弄了這麼大的窗,還裝上嶄新的窗簾;窗簾上的花紋,是一個個的大太陽,露着笑臉的太陽;看上去特別幼稚,可我心裏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儘管有很多的事,我依舊沒有解決;但生活似乎正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溫暖人心。

    後來陳發回來了,一進客廳,他看到蘇彩就低頭;當時我認爲,他可能是羞澀吧,畢竟哥哥見到弟妹,沒有幾個敢瞪眼盯着看的。

    蘇彩則熱情地迎上去說:“大哥,你真有本事,家裏讓你改造的,我都不敢認了。”

    “哦,呵!”陳發驚慌失措地望着別處,又趕忙說:“那個你還沒喫過野味吧,我這就上山,給你們抓幾隻野兔子回來;那肉新鮮,你們在城裏都喫不到。”

    說完,陳發慌得背起包,急匆匆就出去了。

    後來蘇彩還故意走到我身邊,特小聲地說:“默兒,在哥哥面前,我表現的還不錯吧?!”

    我看着她無奈一笑,今日陳發的表現,確實讓我無比感動;說實話,我想跟他和解,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曾經的仇啊、恨的,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晚上喫飯的時候,陳發還開了白酒,燉了野兔子;從不沾白酒的蘇彩,第一次端起酒杯,很正經地說:“阿姨,大哥,我敬你們一個!我蘇彩沒有媽媽了,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家人,我的母親和大哥。”

    說完,蘇彩直接一飲而盡,然後就憋得臉通紅,最後張着大嘴扇風,不停地喊着“辣死了、辣死了”!那樣子特別搞笑,把母親和陳發都逗樂了。

    母親就拉着蘇彩的手,很憐惜地說:“只要你跟默兒好好的,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拿你當親閨女一樣待。”

    蘇彩開心地點着頭,又看向陳發問:“大哥,你呢?願意認我這個弟妹嗎?”蘇彩這話問得很有含量,因爲陳發只要認了她,就間接認同了我這個弟弟;我們兄弟倆的恩怨,就算徹底了結了。

    陳發原本的笑臉,卻突然僵住了;他捏着酒杯的手,微微哆嗦了幾下,最後一飲而盡,坐在那裏低頭不語。

    我頓時就來氣了,猛地拽了蘇彩一下,剛好發怒;陳發卻仰起頭,微笑地看着蘇彩說:“弟妹,以後陳默要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他可是從小被我打大的,怕着我咧!”

    此話一出,他們瞬間都笑了,我也靦腆的笑了;曾經那個一直打我的哥哥,如今從嘴裏說出這句話,竟是感覺那樣的親切、溫暖。

    我心裏的那個結,那些受原生家庭影響的陰影,似乎也在慢慢褪去……

    後來蘇彩又喝了些酒,還裝作不經意地問:“大哥,你對我和陳默真好啊!是因爲當年,陳默替你坐牢的事,你心裏過意不去嗎?”

    我心裏咯噔一下!看來蘇彩,並沒有完全信任我,她這是想從陳發口中求證,當年我被冤入獄的事,是不是真的。

    而陳發,會怎麼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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