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229章 蘇彩試探
    聽到蘇彩的問話,陳發捏着酒杯的手,突然猛抖了一下,酒都撒出來了。

    他似乎很恐懼,很害怕,忙不迭地站起身,直接就鑽回了屋子裏。

    這時候母親趕緊說:“丫頭,這事兒是陳默告訴你的啊?這孩子,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聽着母親的抱怨,我也有些不高興了,捏着酒杯,我一飲而盡道:“怎麼就不能往外說?蘇彩是外人嗎?媽,今天您就摸着良心,跟彩兒講講當年的事;我需要跟蘇彩,澄清自己的過去,這對我們都很重要!”

    蘇彩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着母親;母親皺着眉,緩緩放下手裏的筷子,深深吸了口氣說:“是!都是他爸爸的主意!我能有什麼辦法呢?當初拿不出彩禮錢,發兒就出去搶劫了,還把人打成了重傷;他們爺倆看默兒好欺負,又剛考上大學,正好那時候,他們兄弟長得又特別像!最後……”

    蘇彩忙問:“這麼說的話,當初默兒真的是被你們冤枉的?”

    “這事兒做不了假,村裏的人其實都知道,只不過人家不愛管閒事兒而已;默兒那年沒上大學,被他爹給坑進去了;然後發兒頂着默兒的名字,上了經貿大學,躲過了那麼一截。這人心都是肉長的,默兒啊,原諒你哥吧,他…他知道錯了,是真的打心底裏悔過;畢竟他…他……”

    “他怎麼了?”母親似乎還有話要說。

    “他…他沒事,就是突然大徹大悟,想獲得你這個弟弟的原諒而已。默兒啊,不要等着人不在了,再想着去原諒什麼,真到了那時候,就什麼都晚了。”母親說着,竟然一下子哭了出來。

    我更加疑惑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問:“媽,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這話說的很奇怪!”

    母親趕緊搖頭,抓着我的手腕道:“沒什麼,媽就是瞎說的;現在我活着,你多少還能回家,要某天我真的沒了,你和發兒還真要老死不相往來嗎?”

    “媽,您不會是得什麼病了吧?”她這樣說,真的把我嚇了一跳。

    “沒有,真沒有!我就是說這麼個意思,不要再跟你哥斤斤計較了。”母親擦着眼淚道。

    心裏的疑惑終於釋然,蘇彩先是憐愛地看了我一眼,又趕緊安慰我媽,說其實陳默也想跟大哥和好,就是拉不下來那個臉而已。

    聽到這話,母親才擦乾眼淚,又開心地跟我們聊了起來。

    到了晚上,蘇彩更是緊緊地摟着我,臉貼在我額頭上親暱道:“小傢伙,我就知道你不是搶劫犯!”

    我立刻不高興道:“姐,原來你這麼不信任我啊?還專門藉着喫飯的機會搞試探!”

    聽我這樣說,蘇彩立刻打了我一下,特不好意思說:“不試探能行嗎?畢竟你說的那些話,自己的親人,竟然誣陷兒子入獄,這種事誰會信啊?!而且你也知道,我媽媽當年……”

    我抿嘴一笑,輕輕拍着她胳膊說:“那你現在信了?不懷疑我了?”

    她羞澀地點點頭:“你媽都親口承認了,而且你哥那樣兒,也間接承認了,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但是嘛,乾媽那事兒還沒完呢,老實說,到底是不是你?”

    “真不是我!姐,救大師傅的路有千萬條,我爲什麼非要選擇這麼極端的一條呢?而且你和大師傅在我心裏的地位,都是最重要的;我會愚蠢到用傷害你的方式,去營救大師傅嗎?”我一臉委屈地看着她。

    “就是不信!但現在我暫時原諒你,並和你一起,去尋找事情的答案,可以嗎?”她親暱地摟着我,在我臉上吻了一下。

    “嗯!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我會給方怡一個真相,也還我自己一個清白。”說完,我就閉上了眼。

    只是我和蘇彩都沒有睡意,彼此咬着耳朵,說着情話。

    深夜裏,我聽到陳發那屋,一直咳嗽,好像是生病了;但我沒有勇氣,過去關心他一句。

    後來我聽他出了院子,又點上了一根菸,嘴裏還是不停地咳嗽。

    蘇彩就推着我,讓我出去關心一下陳發,問他是不是感冒了什麼的,剛好也能溝通一下情感。

    我就故意說:“他可是搶劫犯,跟他走得太近,你不害怕啊?”

    蘇彩抿嘴一笑,悄悄掐了我一把說:“他又沒搶我媽,更沒有殺人;更何況他是你哥哥,現在又改邪歸正,我有必要害怕嗎?再說了,你不就希望,想跟他和好關係嗎?”

    我感動地看着蘇彩,還想繼續逗她;可陳發卻在院子裏,突然大喊了一聲:“誰?!你們是幹什麼的?!”說完,我聽他操起棍子,直接出了門。

    “默兒,怎麼了?”蘇彩被陳發的喊叫,猛地嚇了一哆嗦。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說完,我穿鞋就要往外跑。

    蘇彩趕忙嚇得拉住我說:“你別去,會不會有危險啊?”

    我掰開她的手說:“不會的,應該是小偷什麼的吧,你呆在屋裏別出去,知道嗎?!”

    撂下這句話,我趕緊就出了門,一路跑到門外,我這纔看到陳發,正站在我車前打量;而遠遠地,有三個黑影從大路盡頭拐了彎兒。

    “怎麼了?”我着急問。

    “剛纔從門縫裏,我看到有幾個黑影,對着你的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陳發擰着眉,眼睛依舊盯着遠處說。

    我趕緊拿手機照着,把車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他們把剎車給我卸了;而且還在電瓶上,扯了一根電線,插進了發動機的油管裏。

    這幫孫子,是想趁機要我命啊!一旦車子打火,整個車都會燒起來;而且我萬一再把車開起來,剎不了車;回頭燒不死,也得被摔死。

    咬着牙,我剛要咒罵,這時陳發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你怎麼樣?是不是感冒了?”擡起手機上的燈,我朝陳發一照;竟然發現他捂嘴的指縫裏,有血滲了出來!

    “不是,你怎麼了這是?!”我猛地拽開他的手,當時他嘴角全是血,臉色異常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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