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一樣,這些年下來,我跟那麼多大人物打過交道,任何看似合理的事情,說不準下面就隱藏着陷阱;大師傅的一個計劃,能執行20年,燭龍的千湖羣,更是以景區的名義成功竣工;最可恨的是蔣雲山,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我們耍的團團轉;這開挖一條人工河,看似與他毫無關係,這慶典似乎也與他八竿子打不着,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喫過飯後,我們回房間又休息了一會兒,大約傍晚5點多的時候,蔣晴和齊叔叔他們纔到了南江縣。
但他們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應該是齊叔叔帶着她,去見了當地領導;畢竟緝捕蔣雲山這件事,是全省範圍內進行的,南江縣這邊的警察,應該早已經出動了。
直到深夜10點多,蔣晴纔再次給我打來電話,齊叔叔還在跟當地領導研討這件事,蔣晴不是體制內的人,便提前回來了。
蘇彩給她安排了休息的房間,小欣和宋吉也過來了;兩姐妹一年多不見,小欣眼裏的淚瞬間就下來了;但聽到小欣在我們公司還不錯,終身大事也解決了,蔣晴倒是安心了不少。
“直接談正事吧”一番寒暄過後,蔣晴擡起白皙而大氣的臉龐,神色認真道:“之前齊叔叔帶着我,將南江這邊的情況瞭解了一下,結果跟咱們預想的不太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我點上煙,站在窗前疑惑地問。
“南江縣這些年,環保一直抓得不錯,所以現在化工廠很少,大大小小也就那麼十幾家;這些企業都有專人走訪調查過,從建廠之初到現在,他們從沒生產過含有二英的化工用品。所以我和齊叔叔的推斷是,爺爺極有可能不在南江,當初的那個代理人,亦或許根本沒聯繫當地的化工企業。”蔣晴斬釘截鐵道。
如果上面給出的調查真是這樣,我確實無力反駁什麼;可冥冥之中我有種預感,自己的判斷絕不會錯我也不知道這種預感是怎麼來的,可能是因爲多種因素交織的結果。
首先,鄭朝陽沒有理由對我們撒謊,所以那個代理人一定是南江的,蔣雲山能在南江找代理人,這就說明他在南江的可能性較大;其次,今天下午小楠跟我提的盛典、人工河,我總覺得不是那麼對勁兒;最重要的一點,南江可是產金大縣,而現在蔣雲山手頭資金充足,他最需要的就是將資金換成黃金,而南江縣最不缺的就是黃金
要知道現在因爲這事兒,上級政策外鬆內緊,誰要是在這個當口運輸大量黃金,一定逃不過大師傅的視線;而蔣雲山那麼精明的人,又怎會大張旗鼓地讓汽車,拉着黃金在外面招搖過市
所以要是在南江縣境內,結果就不一樣了;這裏每天都有押運黃金的車輛,而且在縣裏面不用過檢查,這會極大的降低被人發現的風險;綜合以上幾點的考慮,如果我是蔣雲山,我就會在南江縣;因爲這裏有他想要的一切,而這裏的化工廠偏偏又少,完全可以掩人耳目,不會成爲我們重點盤查的地域。
將這些猜測和盤托出以後,蔣晴微皺了下眉頭,咬了咬冰潤的嘴脣看向我說:“默兒,你說的這些雖然有些道理,但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一切都站不住腳你要明白這次任務的緊迫性,一旦判斷失誤,後果將不堪設想。”
後來蔣晴不再堅持,因爲她沒有比我更站得住腳的判斷;第二天上午,齊叔叔又號召當地有關部門,對南江所有化工企業,再次進行了新一輪更深入的調查。
可是一連兩天過去了,就差把人家工廠翻過來了,但我們得到的結果,卻完全不牽扯到二英。
這就奇怪了,難道當初鄭朝陽真說了假話還是那個代理人,只是南江口音,但他並沒有在南江縣找代理生產商
那天我們開車出去玩兒了一圈,畢竟除了玩兒,也沒有什麼可乾的;人家專業人士都查不出來貓膩,南江這麼大,指望我們幾個人去找線索,那幾乎無異於大海撈針、不切實際。
只是下午剛回酒店,我就看到在大廳側面的走廊裏,大堂經理正在教育一個小姑娘。
“你行了丫頭,聽我一句勸,就你爸媽那種病,你花再多錢也是無濟於事,那就是個無底洞還不如攢着點兒錢,留着將來自己把日子過好。”大堂經理拍着她肩膀說。
“可可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們死吧我們當兒女的,總得做點什麼。”小姑娘抹着眼淚,情緒激動地哽咽道。
這時候彩兒趕緊走過去,站在兩人中間問:“怎麼回事”
經理彎腰賠笑說:“是蘇總啊,沒啥大事,就是跟小姑娘談談心。”說完,她又朝小姑娘命令道:“還不趕緊去工作把眼淚擦乾了,別影響了咱們酒店的形象,要微笑,微笑服務知道嗎”
我皺着眉,在後面擋住小姑娘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家裏遇到困難了”
見我和蘇彩站在這裏,小姑娘就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哪兒敢跟我們說話當時還以爲我們是來找茬的,畢竟這是在工作期間,哭哭啼啼不幹活,也確實影響酒店的服務。
“別哭,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彩理着髮絲,語氣盡量平和的問。
“哎喲,蘇總啊,不瞞您說,小月真是蠻可憐的;父母雙雙得了癌症,查出來就是晚期了,這小姑娘也是傻,傻孝順那癌症能治好嗎她竟然還要四處借錢,去填她爸媽這個無底洞。”大堂經理憂傷地說。
可我卻被震驚了一個人得癌症還好說,可夫妻雙雙都得癌症,這就讓人驚訝了癌症可不會傳染,怎麼能同時患上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夫妻體內,應該是同時攝入了某些致癌物而且極有可能是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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