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599章 悲慘的家庭
    當然,這些只是我的推測,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必須瞭解清楚了才能下定論。.xianni.

    這個叫“小月”的姑娘,老在走廊裏哭也不是辦法,後來我就和蘇彩一起,將她帶回了酒店套房。

    當時小姑娘都嚇傻了,以爲我們要開除她,愣是強壓着哽咽,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蘇總,對不起,我不該在上班時間哭鼻子;你們不要開除我,我家裏還指着我這份工作呢”

    我和蘇彩對視了一眼,彩兒把茶水衝好,又將她按在沙發上,才微笑着說:“傻丫頭別怕,沒人會開除你,先喝口水壓壓驚吧。”說完,彩兒將茶杯推到了她面前。

    小月嚇得趕緊站起來,忙擺着手說:“蘇總,我可不敢,您還是讓我回去吧,我一定好好幹,決不給酒店丟臉。”

    “現在去微笑服務家裏攤上這麼大的事,你還能笑得出來”我從兜裏掏出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說:“坐吧,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你點兒事,關於你家裏的事。”

    一提這個,她的眼睛又是一紅,憋不住就想哭;蘇彩趕緊給她遞了張紙巾,又拉着她坐下來說:“你爸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年齡應該不大吧而且南江這邊水土養人,怎麼可能兩口子都染上癌症呢”

    小月咧着嘴,嘴裏還有兩顆小虎牙,蠻可愛的;就是哭起來有些悲傷,馬尾辮左甩右甩地含着淚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們身體一直很好,滿共才50出頭,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就在今年10月份,我媽在家裏做着飯,突然就暈倒了;送到醫院一查,就是癌症晚期;我爸爸扛不住打擊,當場吐了血,最後一查也是癌症。現在家裏只有哥哥撐着,嫂子懷孕都快要生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

    聽到這裏,我深深吸了口氣,如果真如我猜測的那樣,一切都是蔣雲山造成的,那他死一百次都不夠,應該千刀萬剮

    蘇彩用力攥了攥拳頭,忍着鼻尖的酸澀,繼續又問:“那你家裏是幹什麼的爸媽是在化工廠上班的嗎”

    小月趕緊搖頭,用力咬着嘴脣說:“都是土生土長的莊稼人,我哥也是;他們一輩子不偷不搶,也從沒害過別人,怎麼就攤上了這種事,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這就奇怪了,難道真是巧合頂着心頭的疑惑,我還要開口繼續再問,這時候小月的電話就響了;她掏出來看了一眼,又趕緊掛掉,生怕惹我們生氣。

    “誰的電話啊你接就行了,沒有那麼多規矩。”蘇彩拉着她的手,語氣溫暖道。

    “是我哥打來的,嫂子這兩天就要生了,我哥可不容易了,既要照顧我爸媽,還要照顧我嫂子,家裏的地還沒人管;我今天跟領班請了假,準備提早幾天回家幫襯的,剛好再管同事們借點錢,最後卻讓領導您給撞見了”小月用力抿着嘴脣,把頭壓得特別低。

    彩兒滿眼同情地看着她,剛要說兩句寬慰的話,小月手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彩兒一笑,深深吸了口氣說:“趕緊接吧,你哥找你肯定有急事。”

    小月這才點頭,很扭捏地走到衛生間裏,操着南江縣的方言,給他哥回了過去。

    我掐掉手裏的煙,坐下來喝了口水,彩兒卻不禁擦了擦眼角,咬着憂傷的嘴脣說:“小月這丫頭也太可憐了,我讓公司開她點錢吧,這麼孝順的丫頭不多見。”

    我點了點頭,還能怎樣呢其實那個大堂經理說的沒錯,癌症這種東西就是個無底洞,花再多錢也無濟於事;但衝着小丫頭這份孝心,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哪怕給她父母減輕點痛苦也好。

    抓起桌上的杯子,我剛要繼續喝茶,這時衛生間裏,卻突然傳來一聲毛骨悚然的哀嚎

    “啊天要塌了,這日子沒法過啦”那是一聲歇斯底里般的吼叫,嚇得我手裏的水都灑了。

    彩兒立刻站起身,直接衝進了衛生間裏;我也趕緊跟過去,就看到小月淚流滿面地坐在地上,背靠着馬桶,手裏的電話落在地上,連電池都摔出來了。

    “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了”眼前的場景,把彩兒也嚇得不輕,她面色蒼白地蹲下來,緊緊摟着小月的腦袋問。

    可那丫頭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整個人都懵了眼神呆滯地望着一個方向,嘴脣輕輕顫抖着,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趕緊回客廳裏,拿了瓶礦泉水,然後又用溼毛巾,給小月擦了擦臉,讓她稍微冷靜一下,平復情緒。

    眼看不見好轉,我又掏出銀針,往她身上紮了兩針,掐了掐她的人中;這回小月極端蒼白的臉上,纔有了一丁點的血色。

    拔掉銀針,又喂她喝了幾口水,看到她眼裏漸漸有了神色,蘇彩才急忙問:“丫頭,到底怎麼了我是你老闆,你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不怕,你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我來幫你解決好嗎”

    小月顫抖着嘴脣,臉上的肌肉因爲抽筋而顯得有些扭曲,小虎牙“噠噠”顫慄道:“我嫂子嫂子生出來的孩子,少了一條胳膊,是是個畸形兒,而且孩子的肋骨也不齊,生下來就是殘疾”

    聽到這話,我腦子瞬間“嗡”地一下,這人間慘劇,究竟還能有多慘人世間的痛苦,又爲何非要降臨到同一個家庭的身上

    “電電話是醫院打來的,我哥哥跳樓了,他抱着孩子從醫院樓頂跳下去的”說到這裏,小月眼裏的淚,宛如噴泉一般直接噴了出來:“醫院讓我去給我哥和孩子收屍”

    聽到這些,我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電影裏都不敢這麼演,可殘酷現實的一幕幕,卻真的就在我眼前發生着。

    “小月,你要振作,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蘇彩含着眼淚,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用力、更用力地抱着她,抱着這個受盡生活催殘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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