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619章 大師傅的推諉
    一切都結束了,這場橫跨幾十年,大師傅傾盡半生追尋的案件,終於在蔣雲山心臟停止跳動的這一刻,結束了

    片刻的寧靜過後,大師傅沉穩老練的指揮道:“即刻封鎖現場,清點資產上報;蔣雲山的遺體先運走檢查,等候進一步處理。”說完,他又看向老耿問:“二英藏匿的地點,都給上級彙報過了”

    老耿跟進點頭說:“已經彙報過了,各路警局也派出了人,正在火速前往毒劑藏匿地點。”

    大師傅緊跟着又說:“蔣雲山的黨羽也不要放過,這羣昧着良心發財的人,必須要受到審判和嚴懲讓當地警察調去監控錄像,凡有可疑人員一律抓獲”

    他在那裏忙而不亂,甚至還很瀟灑的指揮着,可我的眼睛卻一直盯着他,久久都沒有眨一下。因爲剛纔我聽到了蔣雲山的話,我聽到有很怕的對手,一直都在暗處盯着大師傅;那些人究竟是誰大師傅跟他們又有什麼仇這些他從來都沒告訴過我,沒有

    兩步上前,我直接問:“大師傅,我想單獨跟您談談。”

    他轉頭一笑,像個老父親般和藹地拍着我的肩膀說:“默兒,這回多虧了你小子來的路上老齊就跟我說,要不是你以身犯險,抓到了蔣雲山的爪牙曲東昇,恐怕事情真沒現在這麼順利幹得不錯,不愧是我楚天陽的好兒子。”

    “大師傅好好談談行嗎我不是當年那個剛入獄的小孩了,我現在長大了,我需要知道您背後的一些事情”用力抓住他胳膊,我認真地說。

    “哎呀,沒什麼大事,況且在這裏談也不合適;咱們還是先出去吧,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毫無保留地全告訴你。”他再次拍了拍我肩膀,接着又融入到了那堆警察裏;直到另一波警察來清理現場,他都沒再搭理我一句。

    後來我們剛一回到鎮上,我兜裏的電話就響了,是彩兒打來的;“默兒,你在哪兒呢我和蔣晴姐也來南江灣了,這裏好熱鬧啊你在哪個位置我們這就過去找你”

    坐在我旁邊的大師傅轉頭一笑說:“是彩兒啊,你先去找她們吧,我先過去見老齊,回頭咱們縣城再碰頭。”

    我執拗地不想下車,因爲他還沒有回答我他背後的那些事,又是誰一直想對付他還有他的那個隱世家族,當年差點被滅門,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作爲他的學生,他的乾兒子,我有權利知道這些,更有義務保護他的安全。

    “停車”在神像山腳下的路邊,大師傅叫停了老耿,又轉頭說:“快去吧,至少你得讓晴兒知道,她爺爺已經去世了,順便安撫一下她的情緒不是嗎我下午忙完了就去找你們,順便在彩兒那個豪華酒店裏住兩天,屆時咱們再好好談,不就行了”

    “好,那我們就在縣城等您”看了他一眼,再矯情的話,就顯得我太幼稚了。

    見我下了車,他朝我擺了擺手又說:“告訴晴兒和彩兒,一切都結束了,她們倆的心,也可以徹底放下了,好好過日子吧,都好好的”扔下這句話,他就關上車門,朝着指揮部的方向駛去。

    可一切真結束了嗎似乎是結束了因爲我們努力追尋的答案找到了,那些窮兇極惡的頭目,也全都落網了;八臂河神一事,如今已經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可我的心卻怎麼高興不起來呢

    渾渾噩噩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半山腰的河神慶典依舊在繼續;這些人可能誰也不知道河神的由來,只是盲目的信奉着;當然,這也不是件壞事,至少這還是個節日,是人們表達夙願的方式,更是當地的一種民俗文化。

    後來我又打電話,在一處賣首飾的攤位前,找到了彩兒、蔣晴一羣人;“哎喲,你跑哪兒去了啊我怕耽誤你的事,也不敢給你打電話;你也是,不知道給我打一個。”彩兒直接走過來,朝我胳膊打了一拳幽怨道。

    我抿嘴一笑說:“沒什麼事了,都解決了接下來我會好好陪你們,在南江玩兒個痛快。”

    這時候蔣晴放下首飾,也趕緊朝我看來問:“默兒,你你見到我爺爺了”

    我微微點頭,又看了看四周,不遠處有個小喫街,那邊有很多桌子座椅什麼的;我就指着那邊說:“先去喫點東西吧,等坐下了再慢慢說。”

    說完我帶着她們就朝前走,宋吉和小欣卻膩歪在了一起,嚷着要去別處逛逛,就暫時跟我們分開了。

    來到一家做羊湯的小喫鋪,彩兒和蔣晴都不餓,她們是喫過飯纔來的;我就自己點了份羊雜湯,又要了兩個大燒餅,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你別光顧着喫,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啊”蔣晴裹着藍色羽絨大衣,面色焦急的皺眉問我。

    “二英已經查獲了,你爺爺的計劃也失敗了,大師傅上午就來了這邊,估計晚些時候,能到縣城跟咱們匯合。”我咬了口大燒餅說。

    “默兒,你的意思是,楚大師和我爸爸,追尋了那麼多年的案子,現在終於可以了結了”聽到我的話,彩兒擡着白皙的臉頰,難以置信地問我。

    “了結了,一切都結束了”說完,我端起羊湯又嘬了兩口。

    蔣晴卻微微皺了下眉,用力抿了抿紅脣,似乎還有些扭捏地又問:“那那我爺爺呢被抓了是嗎”

    我把碗放下,長長舒了口寒氣說:“你爺爺去世了,但他走得很安詳,就像睡着了一樣,躺在輪椅上走的。”

    雖然她爺爺幹了那麼多十惡不赦的事,可當聽到這個消息後,蔣晴還是落淚了;但她沒有大哭,更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悲傷,因爲蔣晴明白,就她爺爺乾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夠了

    “師姐,不要有什麼遺憾你爺爺在彌留之際也悔過了,他說後悔自己當初,害了你爸媽和你大伯,他也說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二英的下落,也是他主動交代的,臨死的前一刻,也算做了件好事吧。”

    說到這裏,我掏出煙點上,深吸了一口又說:“遺體已經被警察運走了,估計處理完這起案子之後,會通知你去認領;到時候要幫什麼忙,你就只管開口,咱們是一家人,跟我們千萬不要見外。”

    蔣晴掏出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嘴裏哈着寒氣,朝着遠方的藍天望了望;那眼神裏似乎帶着一些憂傷,但更多的是釋然;畢竟她的爺爺在最後一刻,沒有給蔣家徹底染上污點。

    喫過飯我們又在街上逛了一會兒,爲了照顧蔣晴的情緒,蘇彩一直拉着蔣晴的胳膊,說一些暖心的話,轉移着她的注意力。

    那天大家玩兒的都還算開心,只是臨近傍晚時,我兜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老耿打來的。

    “陳默兄弟,有個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出於個人感情,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提一嘴。”他焦急說。

    “什麼事”我立刻問。

    “楚大師要走了,而且還專門吩咐,讓所有人都不要告訴你。他現在正跟領導們往縣裏趕,估計你現在去的話,能在警局門口碰到他。”老耿扭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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