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691章 狗咬狗的鬧劇
    聽到警察對孔飛的問話,我頓時就感覺事情有眉目了;其實這不是什麼複雜的案子,只要警察願意查,中間沒有其它人干擾的話,發現些蛛絲馬跡還是很容易的。

    幾步走到馬耀輝身邊,我壓低聲音問:“你不是說大過年的,警察不怎麼出力,草草勘察完現場,人家就收工了嗎?怎麼今天,他們掌控了這麼多證據?”

    馬耀輝掏出煙一笑,把菸嘴放在指甲蓋上掂着說:“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人家警察那是障眼法!他們先裝作出一副出工不出力的樣子,就是爲了麻痹兇手;其實便衣警察早就摸到了村裏,已經開始進行深入調查了。”

    我就說嘛,前兩年因爲河神教的事,那乳城的警察被練得,個個都跟偵探似的;再加上這些年乳城掃黑除惡,哪個警察還敢混日子?倒是沒想到他們能殺個回馬槍,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緊跟着我又疑惑道:“馬叔,要說孔老大常年喝酒,這真酒假酒他還分辨出不來嗎?怎麼會上這個當呢?”

    馬耀輝深深吸了口煙,搖着頭說:“喝多了!那天從一起牀,老大就開始喝,被孔飛拉着一起,連趕了5個酒場;儘管老大海量,也禁不住這麼喝啊,而且你知道,老大好面子,被老鄉邀請,他不可能拒絕;所以晚上趕到老張家的時候,都已經醉的不行了!”

    說到這裏,馬耀輝頓了一下又說:“而且老大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口就能喝半斤;甲醇那種東西,你喝一小口就有可能致命,更別說半斤了;我聽老張他媳婦說,當時老大才喝了半碗就不行了,都沒等到救護車來,人就斷了氣;老張喝了2兩,一直撐到了醫院,最後還是沒搶救過來。”

    我就說嘛,孔烈那麼精明的人,輕易是不會被人給算計的;可怎奈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更何況還是他的親弟弟;又趕上過年在老鄉家裏,甭說別人,就是我也不會有戒心。

    正當我和馬耀輝聊着的時候,門口的警官立刻又說:“孔飛,別再做無謂的狡辯了,你媳婦那邊的警方,已經從她的車裏,發現了半桶甲醇假酒;現在人和證據,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你要是想狡辯,可以跟我們回局子裏好好說。”

    聽到這話,對面那個賊眉鼠眼的孔飛,似乎整個人都崩潰了!他那扯着通紅的脖子,還想再嚷嚷什麼,可話卡在嘴裏,卻不知該怎樣狡辯。

    “是祥龍!是他指使我這麼做的!他說我哥偏心,保不齊將來大元的資產,都會送給藍蝶,我們爺倆什麼也得不到!所以他按捺不住,說只有他爹死了,這錢才能歸我們孔家,他還說事成之後,分我三分之一的財產!然後我們爺倆全部移居北歐,香車美女、葡萄莊園,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眼看自己沒戲了,孔飛直接就把孔祥龍給咬了出來。

    “小叔,你不要給我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有什麼證據?!”一看矛頭指向自己,孔祥龍嚇得頓時嗷嗷叫了起來,哪兒還有之前的得意?

    “呵,沒證據是嗎?你去年爲了那個葡萄酒莊園,還有你改國籍的事,就已經跟這個叫安德魯的洋毛子,簽訂了大元集團的買賣協議!要知道去年,你爹還沒死呢,你就能自作主張,把大元賣出去,這不是證據是什麼?”

    孔飛紅着眼,呲牙咧嘴地又說:“我不妨告訴各位,今天祥龍只要一拿到大元的繼承權,藍蝶這家公司的股份,就全歸這個洋毛子所有了!證據就在祥龍的包裏,就是去年,他和安德魯籤的那份協議!”

    此話一出,孔祥龍倒是機靈,他立刻拉開公文包,抓起裏面的資料就要撕毀;可他哪有警察的動作快?幾乎資料剛掏出來,幾個警察瞬間一哄而上,直接就把孔祥龍給摁住了!

    緊跟着公文包和資料,齊齊被警察給奪到了手裏,孔飛當即大笑道:“小兔崽子,還想把我推在前面頂雷?警察同志,他纔是主謀,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小混蛋指使的!”

    當時的場景,真的不堪入目,孔烈一死,整個孔家都亂了套了,就在我們這間會議室裏,上演了一出親人反目、狗咬狗一嘴毛的鬧劇。

    “行了,這倆人全部帶走,到了局子裏再審!”警察可沒有那麼多廢話跟他們講,明晃晃的手銬掏出來,孔飛、孔祥龍兩人,直接被銬起來,提着肩膀就朝外走。

    我趕緊插話說:“等一下,這個洋毛子就不處理嗎?好像事情的起因,都是他攛掇的吧?!”

    聽我把矛頭轉向他,安德魯卻擺手笑着說:“陳默先生,這件事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答應孔祥龍先生,接手大元集團,或者說現在的藍蝶集團;可我並沒有指使他,去殺害自己的父親啊!您想憑這個抓我,恐怕不切實際吧?!”

    此話一出,對面警察立刻揪着孔祥龍的領子問:“這個洋毛子,有沒有參與這起謀殺案?”

    孔祥龍面色倉皇,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沒有,他只是讓我想辦法拿到大元的繼承權,他會高價收買;他還說自己往東輝和凌紡注了資,如果大元不賣,早晚也會被擠死,所以……”

    我深深吸了口氣,這個安德魯也是隻老狐狸啊;雖然他沒參與策劃謀殺,卻在不停的給孔祥龍、孔飛暗示,但僅憑這些暗示,是不足以抓人的。

    最後孔飛和孔祥龍,雙雙被警察給帶走了;往後具體該怎麼樣,那就是警察和孔家的事了,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上。畢竟攤上兒子弒父這種事,儘管孔祥龍是孔烈的獨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一場風波結束後,安德魯卻沒有任何倉皇的神色,他依舊睜着藍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說:“陳先生,雖然這件事沒打擊到您,可目前東輝和凌紡,有了我們的資助,您一樣註定要失敗!所以目前最明智的選擇,還是要把藍蝶賣給我,不是嗎?”

    “洋毛子你聽好了,我陳默雖不是什麼知名企業家,但我也是個有骨氣的民族商人;給你們洋人打工,這事兒想都別想,你要戰,那咱們就好好過過招!”咬着牙,我毫不客氣地說:“趕緊滾吧,一身的洋臊味,別污染了我們藍蝶的空氣;有收購我們的錢,還是先治治你的腋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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