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雄起都市 >第871章 得到諒解
    聽到我的話,眼前的老人,濃密的關公眉一抖,明顯是有了一絲觸動;但他還是端坐在那裏,眯着血紅的眼睛說:“不要在我面前,講什麼推測!我現在要的是證據,是能手刃害死阿珍兇手的證據!”

    他這話明顯不是衝我來的,而且意有所指,彷彿就是朝範國賓去的;因爲他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女兒當天死,當天就被女婿火化,連通知都沒通知一聲,這難道還不能引起別人的疑心嗎?

    我緊跟着就說:“阿珍嫂在發病之前,是不是一直跟範國賓,吵着要鬧離婚?再後來,阿珍嫂就癡呆了,是這樣嗎?”

    老人的眼角再次一抖,無比犀利地望着我道:“你對我們家的事,倒是清楚的很!”

    我立刻說:“我能不去做調查嗎?現在因爲阿珍嫂的事,我愛人馬上就要被告上法院了,老先生,您可以想想,我和我愛人,有什麼動機去害阿珍嫂?再說了,之前阿珍嫂一直好好的,病情也在迅速好轉,我們的藥若是對她不利,她不早就病發了?”

    “請你直接說重點!你在懷疑誰?你的根據又是什麼?!你叫陳默是吧,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如果你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我未嘗不可以去撤訴!”面對女兒的葬禮,眼前這個老人非但不痛哭流涕,反而卻表現出了難以想象的冷靜,這倒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阿伯,我在懷疑,是範國賓壓根兒就不想讓阿珍嫂醒來,當年阿珍嫂癱瘓的原因,就是範國賓下的手!”說完,我立刻轉身,朝褚教授招了招手說:“範國賓當年學過醫,這個您肯定知道,我現在把他大學時期,教他的老師請過來了,這足以佐證我的推斷!”

    聽到這話,範國賓的岳父微微擡起眉頭,看向了面色和善的褚教授。

    褚教授深吸了一口氣說:“一提起這個範國賓,雖然過去了20多年,但我腦子裏,還是有些印象的!當年那孩子窮啊,穿着帶補丁的衣服,面黃肌瘦、營養不良,但學習特別刻苦,而且腦子也靈活;只是沒想到,這時隔多年,他竟然成了這樣的人。”

    有文化的人,到哪裏都受人尊敬,就連滿腔怒火的範國賓岳父,都不得不壓下氣焰,微微躬身說:“褚老先生,咱們多餘的話不講,您就開門見山,說說範國賓的事吧!”

    褚教授微微點頭,然後坐在沙發對面的牀邊說:“我有個事情印象特別深,就是當年我看國賓那孩子太可憐,就破格讓他管理了實驗室,因爲這樣,他能拿到一筆不錯的生活費用。要說本科生沒這個資格,得是研究生以上的,纔有這個權限;只是啊,我心善了,卻不曾想傷害了你的家人……”

    緊跟着,褚教授就把他當時,研究那種神經毒素,以及範國賓在實驗室學習的事情,大體跟老伯講了一遍;最後,他趕緊又補充說:“根據病人的臨牀情況來看,她的確是中的那種毒素,也極有可能是範國賓,偷學了實驗室的技術,自己搞出來害的人。”

    講到這裏,褚教授深深吸了口氣,又說:“如果屍體還在的話,您給我半天時間,我就能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現在,屍體早已經被……”

    聽到這裏,範國賓的岳父,猛地用力一拍沙發,擡頭就朝自己的老伴吼道:“老婆子,你都聽見了吧?!我早就說過,那個範國賓不是個好東西,從他跟阿珍好的那一刻,我就從他眼裏看到了野心!可你不聽啊,你寵女兒啊,當初你非要把阿珍嫁給他,現在呢?今天在葬禮上,你還維護那個狗東西,你還罵我不是人;現在你聽明白了嗎?是誰害的阿珍?腦子但凡正常一點的,都能想出來答案!”

    “可…可國賓看上去,也不是那種人吶!這些年下來,他那麼照顧阿珍,對咱們比對自己的父母還好,我……”

    “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對你好的,就一定是好人?那個王八羔子,就是衝着咱家的財產,衝着創新大廈產權來的!如果這些年,不是我牢牢把控着產權,興許阿珍早就被害死了!”阿伯一邊怒罵,那佈滿血絲的眼睛,幾乎都要流出血來了。

    可是你就是再生氣,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屍體已經被火化了,現在完全死無對證,這纔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範國賓的岳父,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這時候我趕緊上前,給他做了穴位按摩,幫他順了順體內的脹氣,他才緩過來,死死地咬牙說:“誰跟我去一趟範國賓家裏?我先把案子給撤了,你還了我真相,我定不會讓你喫虧!”

    聽到這話,我激動地差點沒跳起來!範國賓的岳父相信了,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爲是我們的藥物,把阿珍嫂害死的;他的思路是跟我們一樣的,都有着對範國賓的懷疑。

    “阿伯,我這就陪您去,還有,阿珍嫂的仇,包括範冰的仇,我都會幫您報!因爲您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只是沒想到,她們在這次的爭鬥當中,都成了無辜的犧牲品。”我難過地嘆了口氣說。

    範冰和阿珍嫂,的確死得太冤枉了,而這裏面的罪魁禍首,就是雲家;只是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還不能信口開河,把矛頭指向雲家。

    再後來,我讓東商集團的人,安排阿婆和褚教授他們,先在酒店住了下來;然後就和施總一起,帶着範國賓的岳父,朝着範國賓家裏趕去。

    到地方的時候,小院的柵欄門半敞着,阿伯則擡起腳,猛地就把門踹開了;他氣勢洶洶地往前走,我和施總緊隨其後。

    還未到客廳,我就聽見範國賓在裏面正打電話:“雲瀾小姐,您放心,我馬上就告,往死裏告,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行事!”

    “你要告誰?!”下一刻,阿伯用力推開門,我們幾個人的影子,瞬間籠罩住了坐在躺椅上的範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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