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肯定會有所懷疑,可他是被捅了幾刀又被丟進河裏,對方是在認定了他死的情況下才說出付家的,人都死了,有什麼作戲的必要,沒必要的。
所以他一點也不懷疑這事是付家乾的。
關朝楚又讓武子幫忙找了個老實的讀書人安排在黃毛身邊,把黃毛當兄弟似的相處
武子隱約曉得關朝楚要幹什麼了,但二話不說的照做。
衛紅倒是朦朧,關朝楚也沒瞞着她們她要利用黃毛來對付付家,這手段並不怎麼光明磊落,甚至有些陰損,如果可以,關朝楚也不想使用這樣的手段,可這是要分人的,可一想到陳雪凝那天在街上被打,付家人無所謂般的態度。
對付家人用手段,她不會有有任何負罪感。
良善品德不能丟,可這東西,是要針對人而言的,對好的人講究良善品德,那是應該的。
對惡的人還講究良善品德,那是蠢。
關朝楚知道自己做的是以惡制惡,不是什麼良善的事,卻也不會瞞着自己的朋友。
她本身就不是什麼良善的人。
衛紅反應過來後,開口問,“要我幫忙嗎”
關朝楚縱然知道衛紅對朋友掏心掏肺,可一聲不問就要幫忙還是讓她感激,“幫忙不用了,這事你別沾手,幫我瞞着我媽和霞姐就好了。”
衛紅耿直的點點頭,“好,那你要幫忙喊我。”
關朝楚原本還擔心衛紅磊落會介意這些手段,如今見她絲毫不在意,心裏也落了口氣,她再理智也人,有血有肉的人,自然是希望朋友能理解自己的,被理解,自然是開心的。
付家要預防,日子也要過。
把黃毛這個殺器安排好了,銀行那邊沈經理聯繫了關朝楚,銀行的創業貸下來了,已經打入了卡里了。
關朝楚之前受傷兩天,王音尤學航不讓她干預創業的事,非讓她休日幾天,好不容易捱到第三天換了藥,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落腳鋪子了。
落腳鋪子王音找的,用來招待客戶的。
簡陋的鋪子只有十八平方左右,放張桌子,放幾張凳子,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關朝楚剛過來被王音看到,立即就給瞪了一眼。
她趕緊開口道,“音姐,銀行的創業貸下來了。”
王音一時忘記了她受傷休養的事,欣喜的問,“那我們要批更多的貨嗎”
她以爲錢是用來批更多的貨的,但實際不是,關朝楚早讓古言言附近跑腿注意了,在離市中心三十多分外車程的小鎮租了個兩畝地的空魚塘,三個月短期的,所以租價也比較貴,差不多貸款下來花了大半進去了。
兩畝魚塘是用來放貨的
麥鎮魚類運輸過來的貨可以存放在這裏,如此一來,不用等需求了再一來一往的運輸,可以節約時間成本。
魚塘一辦置好,貨的提供銷量也可以隨之而增長。
王音氣得瞪對方一眼,會說話不,“看臉娶人的男人都是庸俗之物,我家楚楚看不上。”
莊名生覺得小年輕的就是天真,樂道,“大侄女,世上有幾個男人不庸俗,不庸俗的男人要麼是眼睛有問題瞎的,要麼就是身體有問題,無能的,你說本來也不是什麼絕世大美人”
王音覺得這麼不會說話的男人拿去填魚塘的坑算了。
關朝楚倒是不大在意,她靠本事喫飯,不靠臉,“莊叔手裏談了幾個單”
提及生意,莊名生秒閉嘴,眼睛一亮的道,“八個,斤數有點多,一週要過千斤了,你能接納多少,不行的我取消掉。”他沒把話答應死,有退回空間。
“就八個”關朝楚意外。
市場攤位不少,加上大排擋,她以爲怎麼樣能談下來十個二十個呢。
莊名生則傻眼了,什麼叫就八個,就這八個,他沾沾自喜的一晚上都睡不着了好不好,從你嘴裏說出來這麼輕飄飄幾回事,呵呵,小年輕就是好高騖遠。
關朝楚覺出來了對方的不以爲然,只得說破道,“我這邊應該能接納三千斤左右的單。”這八個,千來斤,空出了二千斤來確實少了。
莊名生詫異,這麼多斤
“你們手裏創業的錢夠買”
“賒賬。”關朝楚簡單的道。
她沒有佔是自己魚塘的便宜,以創業名義進行的自然要以創業資金,所以是賒帳的。
莊名生一噎開口給她苦口婆心的表達自己的不容易,“孩子,你可能不知道生意沒那麼容易做,八個已經不少了,我談的這肚子你看,大了一圈,怎麼大的知道嗎灌茶灌的啊”談事肯定要喝茶,這八個他三天下來重了好幾斤,這斤量是肉嗎不,是代謝沒完的茶水啊
關朝楚耐心的聽他抱怨完,道,“那你那邊還能再接幾個單”
一句安慰都沒有,只想知道還能盡多少力。
現實太現實了
莊名生覺得這孩子一點也不像孩子,像老生常態的生意人,“我努力一下估計還可以再加幾個,不過這有些費勁,你也知道,人家原本就有收貨渠道一時半會的要不是靠信譽擔保的話他們也可能不大信”
王音無語,“叔,你就直說吧,幹什麼。”
莊名生大咧咧的道“大侄女,我也不要求多,一斤給我降五分錢利潤空間。”不是兩毛,不是一毛,只是五分錢。
王音和尤學航覺得,還確實要求不高。
然而關朝楚看他一個勁的訴苦,無語了一秒,毫無遊說餘地的道,“不行,一分都不少。”
五分錢少嗎聽着少,那按照如今的銷售量四千斤算呢,一斤按最低五分錢,千斤五十,四千斤二百塊了好嗎
這種生意本來就是以質和量在賺錢的,蚊子再小在基數大的情況下加起來那也是一塊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