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我在和江舒舒，沐亦辰相處的時間裏，得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南震問。
“原來，在江舒舒被沐家收養之前，她和江美麗一直是姐妹，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家裏。”
“嗯，這個我知道，當初我女兒出事後，生下的女兒，由邱月收養。而邱月和江斯耀在一起，自然也成爲他們的養女。”
南震說道。
小黑搖頭：“不只這麼簡單。”
“呃？”南震眸光微眯：“還有什麼？”
“我聽舒舒說，江美麗是邱月的親生女兒，並非他們的養女。”小黑說到這裏，眉心都微微地跳了跳。
“你想說什麼？”南震眸光犀利起來。
小黑身體前傾，靠在陽臺上，看着樓下來來回回巡邏的守衛。
“我在猜測，邱月有沒有可能瞞了我們。她的親生女兒，謊稱是她收養的，是南西的女兒。”小黑不敢去看南震，怕南城從他的眼裏面看出他的心虛。
“不可能。”南震不願意相信：“當初做了親子鑑定，證明了江美麗的確是我的親外孫女。”
“親子鑑定是用的你們的毛髮，但如果當時江美麗那裏早就有您親外孫女的頭髮呢？”小黑沒有說，這親子鑑定也有可能是假的。
那樣會把母親暴露，畢竟邱月剛回組織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可以使親子鑑定做假。
南震凝眉，仔細想了很久。
“你懷疑江美麗並不是我的親外孫女，那你覺得誰會是我的親外孫女？”南震開口問道。
小黑的視線依然落在樓下，輕輕緩緩地說道：“江美麗走的時候，對我說的那些話，再對比我之前的懷疑。基本上可以推測出，爸您的外孫女，極有可能是江舒舒！”
“什麼？”南震身形一震：“不可能！”
小黑沒想到南震的反應會這麼強烈，轉頭看向他：“這只是我的猜測和懷疑，到底是不是真的，還需要近一步的dna鑑定。”
“不可能！”南震還是極度的否認道。
看着南震臉上那像受到打擊一般的反應，小黑的心裏莫名的不好受。
是母親害得他認錯了外孫女，害得他失去了女兒，害得他現在還苦心的設計他的親外孫女。
這一切，都是母親造成的。
母親罪孽深重，他深惡痛絕，但又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
母親再壞，也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做不到傷害母親，做不到看着母親走向死路。
“要不然，我派人去細查當年南西任務失敗後，所發生的事。查她當初跟誰在一起，孩子的生父是誰。”小黑趁機說道。
南震擺擺手，臉色蒼白了幾分。
“不要再說了！”南震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小黑看着南震那微有些慌亂的腳步，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南震如此狼狽。
他可能在害怕，怕江舒舒纔是他的外孫女。
那樣就意味着他對自己的親外孫女，下了毒手。
也意味着，他的另一個親外孫女，在他的組織裏面承受了一切苦難。
但他清楚，母親所做的一切，別人是查不到半點與她有關。
唯一能指證母親的，就是江美麗的母親，邱月。
所以，在邱月招供之前，他必須帶着母親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着夕陽西下。
估計賀霆琛他們應該到了，可能正在商量如何攻進來。
但賀霆琛不會拖延時間，很有可能就是今晚就會行動。
這一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用晚餐的時候，南震從樓上下來，小黑看過去。
發現南震突然間蒼老了很多，下樓時，手還扶着樓梯扶手，腳步虛浮。
他，難道已經派人查到了什麼？還是覺得自己下午對他說的那些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爸！”小黑開口喚道。
南震點點頭，走過來，坐在首位。
蔣瑤見他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老公，你怎麼了？”
“沒事，喫飯吧！”南震揮揮手。
蔣瑤看向坐在對面的兒子，眼神問他，到底怎麼了。
小黑當沒有看見母親的眼色，低下頭，喫飯。
飯喫到一半，南震放下筷子，看向蔣瑤：“蔣瑤，阿狼說，江舒舒纔可能是我的親外孫女，這件事，你怎麼看？”
正在夾菜的蔣瑤，聞言，動作一僵。
她掃了一眼兒子，心底有些憤怒，再看向南震。
“是嗎？”蔣瑤裝出什麼也不知情，還很意外的樣子：“江舒舒纔是嗎？這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了？”
“邱月是你的手下，是你讓她去我的女兒身邊保護她的。後來，她們一起消失，我到處都找不到。直到阿藍在精神病院裏面找到了我女兒，不過那時正發大火，南西吸入了大量的煙霧造成窒息，心跳一度停止，搶救過來，也成爲了植物人。”
“什麼？”蔣瑤神情大變：“你是說，南西還活着？”
她從兒子那裏聽說了，南西還活着。
她現在意外的是，南震隱瞞了這麼多年，爲什麼現在突然要告訴她。
“是的，南西還活着。”南震承認道。
“那簡直太好了！”蔣瑤大喜望外：“南西現在在哪裏？”
“在後面的研究所裏。”南震不打算再隱瞞。
“那我們現在就去看南西。”蔣瑤忙說道。
“不用，她現在是植物人狀態，你去了，她也不可能跟你說話。”南震拒絕。
“植物人？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嗎？”蔣瑤忙關切的問道。
“嗯，目前還沒有。”南震一想到女兒到現在還不能醒過來，心頭就沉悶得很。
他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女兒出事後，他就一直後悔，後悔自己不該讓女兒承受那麼多。
蔣瑤沉嘆一聲：“總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相信，南西一定會醒過來的。”
說到這裏，蔣瑤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睜大了眼，看着南震：“爲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
“南震，你該不會是在防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