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黑聽到,不禁覺得南震高明。
他看向母親,蔣瑤被氣紅了眼,卻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
“爸,媽只是覺得,南西姐還活着的事,您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她,畢竟這些年,媽也挺想她的。”小黑在一旁插嘴道。
“是嗎?”南震冷嗤一聲。
他這兩個字,頓時令蔣瑤渾身一僵。
難道,他知道什麼了?
蔣瑤怕自己再和他爭下去,會暴露自己,索性把手中的筷子一砸,氣憤地上樓去了。
餐廳裏,便只剩下小黑和南震兩個人。
小黑繼續喫飯,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我下午已經讓人打電話通知了賀霆琛,讓他帶着江舒舒過來。我會把解藥給他們。”南震開口道。
小黑驚訝:“爸你查到了,難道舒舒纔是您的外孫女?”
“沒有。”
“那你爲何會突然改變決定?”小黑不明白。
南震端起一旁的水,仰頭喝了一口。
“等他們來了,我會先做我和江舒舒的dna。兩天時間,就能出來結果。只要她是我的親外孫女,我就會給她解藥,並不會再要賀霆琛付出什麼。”南震說道。
聽他這麼說,小黑卻覺得南震被這件事,打擊得都不謹慎了。
“可是賀霆琛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回,他早就想毀了我們這個組織,永絕後患。而且,他也絕不會配合的讓您和舒舒驗dna的。”小黑提醒道。
南震濃眉擰了擰:“他想要解藥,會配合我的。”
“如果賀霆琛根本就不相信你,不信你最後會給解藥,他一過來,就抱着要攻進來,把我們這裏一網打盡呢?”這一點,小黑倒是很肯定。
如果南震不是舒舒的親外公,那麼賀霆琛絕不會手軟。
會趁着這次機會,把組織徹底的毀滅。
永絕後患!
“我讓人在電話中警告了他,他如果敢輕舉妄動,解藥就會被毀滅。他短時間,絕對研究不出新的解藥。”南震像是很有把握的樣子。
小黑暗暗心驚,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他還以爲南震忽略了謹慎,沒想到,他早就想好了威脅賀霆琛的辦法。
所以,今晚,賀霆琛還會攻進來嗎?
賀霆琛應該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想要早一點拿到解藥。
如果要等兩天後,賀霆琛肯定不敢冒這個風險,不想讓舒舒多暈睡兩天。
但如果攻打進來,也是冒險。
“你真的會把解藥毀了嗎?”小黑問道。
“不會。”南震毫不避諱,實話實說。
聞言,小黑暗鬆了一口氣。
只要解藥不會被毀,就好。
“你讓人去查了嗎,南西當年出事前,到底是和誰在一起,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小黑問道。
“還沒有查到。”南震臉色有些不好。
小黑聽他這麼說,沉吟了一瞬。
夾起菜,慢悠悠地喫着。
他現在也拿不準,晚上賀霆琛他們會不會再攻進來了。
真想現在就告訴南震,江舒舒就是他的親外孫女,讓他現在就把解藥拿出來給舒舒。
他也不想舒舒再暈睡下去。
聽得出來小黑話語裏面的關切意思,南震擡起頭來:“你真的很擔心她。”
“是的。”小黑大方承認:“我擔心她,並不是因爲她有可能是您的外孫女。而是,她是曾經給過我溫暖和陪伴的人。”
南震看着小黑,他發現,這次回來的小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有了人情味,有了牽絆,不像之前,他的眼裏面只有組織,只有打打殺殺,只有狠絕。
“嗯!”南震點頭。
喫完飯,南震上樓去了。
小黑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等着。
他現在是狼哥的妝扮,估計沐亦辰來了,也不會認出他就是沐亦辰。
而賀霆琛,更認不出來了。
因爲他並沒有見過小黑的自己。
擡手看,已經十點了。
外面還沒有半點動靜,想必,賀霆琛要麼半夜攻進來,要麼就妥協了,會等到兩天後。
但按南震所說,賀霆琛明天應該要派人把舒舒的血液送來。
南震只對賀霆琛說了這座城市,並沒有說具體地址。
想到這裏,小黑放下手中的平板,上樓去洗澡睡覺。
半夜兩點。
常年比較警醒的小黑,突然驚坐了起來。
有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在靠近。
他下意識地換了衣服,快速化了妝,戴上墨鏡,先去到母親的房間。
蔣瑤也發現了不對勁,剛披上衣服下牀。
看到兒子進來,她盯着他:“是你引他們進來的?”
“不確定是不是,外面並沒有什麼動靜。”小黑拉着母親往外走。
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南震。
南震臉色一片陰沉:“莊園大門口以至進來的監控都被破壞。”
他懷疑,是有人先攻入了他們的監控系統,而後,悄悄地動手,滅了守在莊園門口的人。
速度極快,以至於莊園門口的人,根本就來不及通知裏面的人。
等他們下樓時,槍聲終於響起。
這次,小黑和南震都知道了,是賀霆琛打了進來。
南震立刻轉身,要去後面的研究所。
小黑見狀,急了:“爸,解藥呢?”
“在研究所。”
“那我跟您一起去拿。”小黑生怕南震在情急之下,會毀了解藥。
畢竟晚上他說不會毀掉解藥的前提,是賀霆琛他們沒有攻打進來。
現在雙方已經開戰,而且賀霆琛此行,定帶了很多的人。
這是他們的老巢,一旦被攻下,那麼南震和自己,都會被困於此。
現在離開是來得及,但南震絕不會留下在研究所的南西,而獨自離開的。
南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蔣瑤也緊跟着兩人一起往後面的研究所去。
研究所的醫護人員,全都在二樓休息,此時也聽到了外面的槍聲,紛紛下樓來。
南震一出現,領頭的醫生便問道:“南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南震對於這些常年治療他女兒,讓他女兒保持生命體怔的醫生,還是很客氣,很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