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展臉色很難看後,展小白心中自責不已,連忙強笑着說肯定會嫁給沈嶽,還說以後絕不會像某些無知女孩子那樣,總是持寵而嬌欺負他云云。
老展這才高興,把玉佩遞給了沈嶽。
沈嶽沒接,看向了展小白。
展小白撅着嘴,哼哼道:“爸讓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唄,看我做什麼呢?”
“好,那我就先拿着。”
沈嶽這才接過了玉佩,戴在了脖子上。
老展更加高興,端起水杯大大的喝了口,說:“小白,有些話,我想單獨對你說。”
他這樣說,很有要留遺言的味道,展小白馬上起身,輕聲說:“爸,我們去後院吧。”
她的話音未落,忽然有耀眼的閃電自門外劃過。
接着,就是一聲炸雷,彷彿就在展家別墅的上空,震得玻璃都嗡嗡地作響。
嚇得展小白嬌軀一顫,回頭看去時,黃豆大的雨點,已經嘩嘩地落了下來。
夏季的天氣就像小孩,說鬧就鬧。
傍晚時還晚霞漫天,這才晚上九點多,就忽然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暴雨傾盆了。
外面下這麼大的雨,展家父女當然不能再去後院了。
沈嶽也不想去站起來笑道:“伯那個爸,小白,我去廚房幫舞姨。”
雖說女婿去廚房幫丈母孃做飯有些不妥,可也是當前最好的避嫌方式了,總不能讓展家父女刻意去二樓吧?
老展笑道:“好。你舞姨廚藝還是不錯的,你也恰好偷學兩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嶽總感覺老展說這句話時的笑容裏,帶着某種邪惡的意思。
卻也沒多想,快步走進了廚房。
爲避嫌,他還特意關上了廚房門。
廚房內,穿着雪青色家居服,腰間繫着小圍裙的聞燕舞,正在和麪。
今天是老展遲到兩天的五十歲壽辰,按照風俗,應該做一碗長壽麪給他喫。
儘管,他每天都喫一百碗長壽麪,也很難活到秋天,但只要他還活着,就該吃麪。
旁邊的案板上,還擺着六七個精緻的菜餚,色彩搭配煞是好看,卻都是剛切好,沒有炒。
看來聞燕舞是打算煮麪時,再炒菜,這樣算是合理運用時間了。
沈嶽倚在房門上,拿出香菸點上一顆,靜靜地看着聞燕舞和麪。
有人說,女人在和麪時,纔是最性感的。
能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的人,基本都是色界高手,只因女人在和麪時的姿勢,確實能把優美的身段,都完美展現出來。
“看什麼,小壞蛋?”
就在沈嶽吐出一口煙霧時,聞燕舞輕聲問道。
沈嶽很誠實的說:“看你。”
“看我做什麼?”
“想事。”
“想什麼?”
“想,你和我要這個玉佩時,我該不該給你。”
“不用想啦。”
“爲什麼?”
“只因無論你想不想給我,都得給我。”
聞燕舞淡淡地說。
“哦,這話怎麼說?”
沈嶽來興趣了,走到她背後,看着她修長的脖頸:“就因爲,你下嫁給老展,就是爲了這枚玉佩?”
沈嶽有些納悶:“剛纔你也聽到了,它就被放在展母的遺像後面。按說,依着你的智商,應該不會忽視這兒。”
聞燕舞沉默了會,在窗外又是一道閃電劈下時,她纔回頭看着沈嶽:“如果我說,我每次看到展小白母親的遺像,就會感覺背上冒涼氣,彷彿她在下一刻就會活過來,掐住我脖子,嘴裏吐出猩紅的舌頭,要咬死我時,你信嗎?”
沈嶽沒說不信,也沒說信,只是問:“所以,你不敢碰她的遺像。”
笑了下,聞燕舞繼續和麪:“很真實的感覺。遺像應該帶有某種邪惡的魔力,讓我哪怕明知道玉佩會在相框後面,我也不想去碰但現在沒事了。”
她說沒事了,就是肯定沈嶽會把玉佩給她。
沈嶽也確實有這個心思,把玉佩平放在掌心,緩緩伸到她面前,卻在她伸手去拿時,躲開。
聞燕舞皺眉,沒說話。
沈嶽說話了:“現在立即聯繫你家夫人,解開老展所中的蠱毒。然後,你也離開展家,並承諾從此後,再也不來青山一步後,我纔會把玉佩給你。”
聞燕舞笑了。
外面雖說不時的電閃雷鳴,廚房的門也關着,她還是擔心外面的展家父女會聽到,極力壓抑着,花枝亂顫,就像沈嶽剛說了最好笑的笑話。
沈嶽沒笑,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啞笑了至少半分鐘後,聞燕舞才收斂,輕聲說:“不行。”
沈嶽不解:“不行,是什麼意思?”
“不行的意思,就是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答應。”<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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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個理由嗎?”
“可以。”
聞燕舞擡手擦了擦額頭,留下了一抹面粉:“第一,如果我說,展振華所中的蠱毒,其實不是我,更不是夫人給他下的,你信嗎?”
沈嶽很想說不信,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聞燕舞已經篤定,他會把玉佩交給她後,實在沒必要再撒謊了。
那麼,是誰給老展下了蠱毒。
看沈嶽這表情,聞燕舞就知道他相信她的話了。
有些欣慰。
她確實沒撒謊,也希望沈嶽能相信她。
沈嶽把菸頭掐滅,隨手放在門後垃圾箱內,問道:“就在你肩負夫人的命令,下嫁給老展,準備給他種蠱時,卻發現他已經被別人種上了。”
聞燕舞回答:“確實這樣。”
“那個人是誰?”
“你該去問他。”
“他不會告訴我的。”
“那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聞燕舞又開始和麪,輕聲說:“你聽說過情人蠱嗎?”
“情人蠱?”
沈嶽剛下意識重複了一遍,忽然就看聞燕舞嬌軀顫了下,沉默片刻緩緩回頭時,也回手,伸向了他的褲子。
沈嶽下意識的迅速後退。
聞燕舞貝齒咬住了嘴脣,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家居服下襬,慢慢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