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的體溫正在逐漸下降時,受熱脹冷縮的原理影響,本就不多的血液,流淌速度會更加的慢。
“不能讓他繼續涼下去,要不然就算找到合適的血型,他也堅持不到被輸血了。”
小草醒悟了過來,連忙又拽過一條毛毯,蓋在了他身上。
南越地處亞熱帶,最低氣溫也不用蓋棉被,從不知道下雪是啥樣,所有的空調,都是製冷模式。
窗外明晃晃的太陽,就是最好的暖氣。
問題是,軍醫臨走時也說過,絕不能再隨便移動傷者了。
一點點的顛簸,都有可能讓他心臟承擔壓力,心跳停止的。
“怎麼辦?該怎麼辦?去、去哪兒找能阻止他體溫繼續下降的東西。”
又伸手在他額頭上測試了下、體溫,還是那樣冰冷後,小草急的不行,四處打量着屋子,想放把火的心思都有了。
爲確保手感沒出錯,她又捂住了自己額頭。
熱乎乎的,很正常。
熱
小草忽然想到了什麼。
定定看着年輕人好像又蒼白了些的臉,小草用力咬了下嘴脣,不再猶豫,開始飛快的解衣服。
她回房間這麼久了,衣服已經被她體溫給騰半乾了。
她淋了半夜的大雨,又不是在泥塘裏打滾,隨着衣服一件件的飄落在地上,被雨水淋過很久的嬌軀,雪膚顯得更加嫩滑,晶瑩,好像羊脂美玉雕刻而成。
她沒留一件衣服。
深吸了口氣,小草擡腳上、牀,掀起了被單,慢慢臥倒在了年輕人身邊。
當她小心翼翼保住陌生的年輕人後,心跳的不行,雪膚也浮上了暈紅,體溫估計得上升了好幾度。
她雖然是在救人,可他終究是她這輩子果身抱過的第二個男人。
而且,他比陸稱雄要年輕很多,結實的肌肉裏,蘊含着讓女人心跳的魅力。
小草不住的輕顫着。
因害羞,彷徨。
還因好像抱了個冰棍後,自身嬌軀受刺激後的本能反應。
管用嗎?
必須管用!
要不然,小草母女就有可能會死。
爲了必須管用,小草深吸一口氣,閉眼,拋棄了所有的雜念,就像她擁抱着幼年的女兒那樣,把年輕人抱在懷中,化身八爪魚纏在他身上,心中不住祈禱着他不要死。
人的體溫,有時候確實能起到讓人喫驚的作用。
半小時後,被小草緊緊擁抱在懷中的年輕人,蒼白的臉上,漸漸浮上一抹血色。
很好。
小草靜靜的看着他,有些欣慰。
還有些害羞。
砰!
就在小草呆呆望着他,莫名其妙想到某些不純潔的畫面,心跳再次加速,小臉緋紅,體溫又升高時,房門被人大力推開。
一個身穿土黃作訓服,滿臉淚痕的女孩子衝了進來:“媽!”
女孩子剛喊出這聲媽,就呆愣當場。
因爲她看到小草躺在牀上,懷抱着個男人,臉貼着臉,狀態無比親密。
“這是怎麼回事?”
陸天秀徹底懵了,呆呆望着小草,懷疑眼睛出問題了。
看到女兒破門而入後,小草也懵了。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感覺沒臉見人,正要本能的張嘴尖叫一聲,伸手扯過毛毯蓋在頭上時,又迅速鎮定了下來。
她沒做某種不要臉的事。
她當前這樣子,是在救人。
或者說,她在救自己,救女兒。
爲了力保母女平安,昨晚在三裏山內,她都跪地要親吻陳享的鞋尖了,更何況是用自身來溫暖年輕人?
“媽、媽。你、你在做什麼?他、他是誰?”
陸天秀漸漸清醒了過來,緩步走到牀前。
小草嘆了口氣:“唉。天秀,你先出去。等會兒,我再和你仔細說。”
“說什麼?說我爸剛死,你就抱着別的男人苟且嗎?”
陸天秀冷聲說着,伸手抓住毛毯,猛地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