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失血過多。
他當初爲了國家利益捨身救小娘皮時,子彈在他身上鑽了兩個透明窟窿。
在刺骨寒意的護體下,不但心臟完好無損,甚至都沒讓他傷到筋骨。
這兩個透明窟窿對於沈嶽來說,簡直就是皮肉之傷,實在不足掛齒,要不是失血過多,他保證能在兩個小時內,就活蹦亂跳的了。
現在他已經被輸進了救命血漿,激活了自身的造血功能,更在醒來後補充了營養,只要不劇烈活動,崩裂傷口再次大出血,沈嶽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
總算可以睡個好覺的黎小草,在開始做那種夢時,也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好夢中黎小草當前很有損女人自尊的行爲,純粹是女人的本能,動作也嫺熟無比。
本來,沈嶽那個啥因老大失血過多,很自覺的選擇了被無視,儘可能來幫他節省體力的。
可現在老大的造血功能恢復了正常,體力充沛,忽然受到來自外界的干擾後,它馬上就昂首反應了,老大勸都勸不住。
男人這玩意,屬性最叛逆,興趣所致,壓根不是大腦能控制的。
“特麼的,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沈嶽暗中罵道,既罵他兄弟,也在罵黎小草。
那個啥不聽他的叫喚,黎小草又是在好夢中忽然慢慢睜開了眼。
好夢中的女人,清晰感受到了丈夫的變化,某根神經立即做出反應,叫醒了她。
看她睜開眼後,正要拿開她小手的沈嶽,心中鬆了口氣,眉頭微微的皺起,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算是訓斥她的不知廉恥。
把討好丈夫當做後半生努力奮鬥目標的黎小草,看到他面露不悅,再看看她的手,愕然片刻,隨即過電般全身輕顫,臉色蒼白,立即縮手,沒成功。
她嚇壞了,肌肉和神經,都在這一刻失去控制,只有本能的顫慄。
還有淚水,迸濺而出。
沈嶽可真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心中鬱悶無比:“靠了,老子有這麼可怕嗎?”
但同時,他也有些自豪。
僅僅是板着臉,就能把黎小草給嚇成這樣,足夠說明我嶽哥的霸王之氣,有多麼牛批。
“對、對不起。以後,再沒有您的許可下,我、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
黎小草嘴脣輕顫着,啞聲說道。
她以爲,她說出了聲音,其實沒有。
她不僅僅被嚇得手足不聽使喚,淚水迸濺,聲帶都失去了功能。
幸虧沈嶽精通脣語,能從她的口型中,看出她在說什麼。
無聲的嘆了口氣,沈嶽用很輕的聲音說:“不用說對不起,我只是有些不喜歡。”
他說有些不喜歡,是在委婉的告訴黎小草,在沒有他的許可下,不喜歡她騷擾他。
爲把意思表達的更透徹些,沈嶽還看向了她的右手。
黎小草愣住。
漸漸的,女人蒼白的臉色上,浮上了羞紅的顏色,僵硬的身軀放鬆了下來,淚水更是嘎然而止。
她最怕的事,並沒有發生。
她的新丈夫,只是不喜歡她用手。
黎小草明白了,微微閉眼,緩緩縮回手,又慢慢的爬了起來。
看她爬起來後,沈嶽還以爲她是去端水呢,沒看到本丈夫的嘴脣都乾裂了?
可、可特麼的,這個誰家的大嫂,竟然在爬起來後,掀起蓋在沈嶽腰間的被單,低頭,如雲秀髮瀑布般灑落下來。
握了個草。
當感覺出黎小草這是在做什麼後,沈嶽真想罵娘,更想不顧傷口崩裂,飛腳把她踢下牀,再厲聲訓斥她:“沒看到我是重傷員嗎?你再怎麼需要,也得等老子養好傷吧?”
但他真要那樣做,估計看到他板起臉後,就被嚇失聲的黎小草,會直接嚇死。
“這女人的膽子,不是很大嗎?怎麼會這麼害怕我。”
聽着那種很奇怪的聲音,滿臉懵樣看着天花板的沈嶽,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黎小草的膽子是很大。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陸家灰飛煙滅時,做出那麼多的“英明決斷”。
可她的大膽,是建立在陸家要毀滅的基礎上。
當她終於渡過最大的劫難,看到美好的明天后,就恢復了弱女子本性。
她只是個女人。
一個被當做金絲雀關在籠子裏養了很多年的女人。
當她無意中惹丈夫生氣,又誤會他的意思後,立即就被她的某種本能所左右,以爲他喜歡這樣。
尤其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丈夫臉上並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慢慢浮上享受後,更以爲她的想法沒錯,動作明顯大了很多。
那種奇特的聲音,驚醒了睡夢中還在像父親懺悔的陸天秀。
她慢慢睜開眼時,恰好黎小草看過來。
黎小草的動作,停頓了下,隨即恢復。
陸天秀呆呆望着黎小草,過了很長時間,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麼。
黎小草又看了過來,目光中帶有徵求的意思。
兩層意思。
第一,她在求陸天秀別爲她偷着討好丈夫而生氣。
第二,她問陸天
秀,要不要一起
陸天秀沒生氣。
她已經接受了殘酷的現實,並和黎小草擊掌盟誓,許下了承諾。
她卻不想一起。
她能容忍黎小草當着她的面,討好丈夫,就已經屈服於殘酷現實了。
只是,命中註定她們以後必須使出渾身的解數來討好丈夫,才能保住當前的一切,那麼她就得再次屈服。
“既然這一切都是我作下的,那麼就該像黎小草那樣,勇敢的去面對現實。有些事,無論怎麼躲避,終究還是要來的。”
陸天秀閉眼想到這兒時,用力咬了下嘴脣,緩緩的爬了起來。
沈嶽經歷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可還從沒經歷過這種事。
他希望,老天爺能給他出個主意,該怎麼說,才能讓黎小草她們明白爲了各自利益,大家可以保持“夫妻”的名分,其它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就免了吧。
他還沒想清楚呢,忽然覺得那個啥疼了下,本能的輕哼一聲。
某個動作,立即停止了,傳來黎小草低低的說話聲:“天秀,你別緊張,誰都有第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