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沒理由殺沈嶽。
第一,對她有大用處的沈嶽不能死。
第二,她也親眼看到,沈嶽在選擇救還是不救蠻夷美女時,是多麼的糾結了。
第三,空空老賊禿好像說過,沈嶽此次前來美森谷地,宿命中的第六朵桃花,會傲然綻放。
沈寶貝、不,應該是莊純。
莊純還以爲,空空老賊禿說的第六朵桃花,是那什麼蘇南音呢。
結果,卻是個蠻夷美女。
那麼,叫蘇南音的女人,又被武元明藏到哪兒了?
到揹着雙手緩步走出地宮的莊純,想到這兒又忍不住恨恨的低罵出聲:“哼,色棍,你是來救人的,不是來趁機霸佔蠻婆子的。色棍,簡直是該死。唉,你該死,卻不能死。罷罷罷,看來只能由我幫你找那姓蘇的女人了。”
“你、你是誰!?”
剛巡邏到這邊的一個保安,忽然看到一個白影從地宮內走出來後,立即大喫一驚,喝問聲中,嘩啦把懷抱着的衝鋒槍舉了起來。
只是不等他的手指碰到扳機,就聽到陰惻惻的一聲長笑。
接着,他就感覺心口劇痛。
再接着,他就看到那個白影緩緩舉起了右手。
那隻滿是鮮血的右手中,託着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那是誰的心臟?”
帶着這個疑問,眼珠已經瞪出眼眶的保安,緩緩撲倒在了地上。
此時,東方已經有曙光乍現。
天,快亮了。
因爲看到姓沈的色棍,和某個蠻婆子在地宮巷道內,做那種反胃的事,偉大的優曇王閣下,內心莫名其妙的煩躁。
就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樣。
人受了委屈,就要發出來。
而殺人,絕對是釋放委屈的最佳辦法,沒有之一。
幾分鐘後,負責巡邏地宮的十幾個保安,全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心臟,死不瞑目。
武元明已經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且死相悽慘,屍體都被撕碎了。
他死了,莊純要想幫沈嶽救出姓蘇的女人,只能去找華英明。
莊純施施然的樣子,走進左邊那間石屋後,停住了腳步。
原本被沈嶽打昏在沙發上的華英明,已經不見了。
華大少的運氣不錯,在鼓盪着滿腔殺氣的莊純出現之前,及時醒來,逃走了。
華大少被沈嶽打昏過去後,當然不會嚥下這口惡氣,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跑去**,找到保安隊長他們,讓他們速速趕來。
“也好,倒是省下我過去了。”
莊純森然冷笑了下,看向了浴池那邊。
浴池後的牆上,多了一扇門。
門內有個小小的空間,一張小小的牀,傾斜四十五度角。
莊純明白了:“哦,原來那個姓蘇的女人,被蔵在了牆後。沈色、不,就叫他土豆吧。土豆還真是笨死了,沒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走到華英明昏倒過的沙發上,莊純只擡手輕撫了一下,就找到了開啓暗門的機關。
然後,她就推算出華英明在出溜到地上時,觸動了機關,打開了暗門。
被蔵在暗門後的蘇南音,就坐滑梯般滑進了浴池內。
只是那時候,沈嶽已經帶着她去山谷下了。
蘇南音出來後,沒找到沈嶽,只好自個兒逃走了。
“這樣,也好。我不喜歡他被很多女人捧着,那樣我心裏會不舒服。”
沈嶽被很多女人捧着,偉大的優曇王閣下爲什麼不舒服,她是不會過多去考慮的。
她只在確定蘇南音已經逃走後,忽然間就沒了動力。
擡手掩着小嘴打了個哈欠,莊純懶洋洋的躺坐在沙發上,回想她在地宮巷道內,看到的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