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爲孤兒的田中秀雅在悲聲痛哭時,高雅提前兩個多小時睜開了眼睛。
人處在危險中時,就算喝了安眠藥也睡不踏實的。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剛脫掉風衣的男人轉過身來。
焦恩佐一臉春風般的微笑,就像大哥哥那樣,和聲問道:“高先生,醒了?”
高雅盯着焦恩佐,愣了片刻後忽然從窗上猛地跳了下來,一個餓虎撲食就衝到他面前,採住他衣領子,擡手就是一記兇狠的耳光!
隨着啪的一聲響,焦恩佐英俊的左臉上多了五條手指印。
依着焦恩佐的本領,要想躲開高雅這一耳光簡直是太簡單了,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在高雅撲過來時,一腳把他狠狠跺出去。
但他卻沒有這樣做,只是仍然保持着溫柔的笑容,不聲不吭。
高雅再次狠狠抽了焦恩佐一個耳光後,才呼呼喘着粗氣,面目猙獰的罵道:“焦恩佐,你特麼的敢挾持我,不怕我把你挫骨揚灰嗎!”
焦恩佐擡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淡淡的說:“說實話,我還真不怕,因爲我想殺你的話,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但我不想殺你,因爲不管怎麼說,我們都算得上是朋友,就算我挾持過你,可我也是爲了自己能逃過高飛的毒手。”
頓了頓,焦恩佐又笑着問:“高先生,請你想一下,如果你是我,生命在受到高飛威脅時,你會不會利用我來爭取活下來的機會?”
高雅咬得牙齒咯咯作響,面色依舊那樣猙獰可怕,可再也沒有動手。
“我替你說了吧,換做是你,你也會這樣做,因爲我們都是那種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高雅緊攥着雙拳,嘴巴張了張卻沒說什麼,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焦恩佐,人家說的一點也沒錯。
焦恩佐眼神裏浮現出笑意,神色更加從容:“高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如果你從此之後開始珍惜你和高飛的兄弟之情,那麼現在你現在可以把我交給他,或者開槍打死我,我保證不會反抗。”
焦恩佐拿出手槍,扔給了高雅。
高雅下意識的擡手接住,喀嚓一聲打開保險,對準了焦恩佐。
焦恩佐雙手攤開,毫不在意的笑道:“當然了,假如你沒有忘記你是怎麼像條狗那樣的哀求高飛,求他救救你的話,那你就該選擇和我繼續合作。因爲只有我,纔會以幹掉高飛爲活下去的目標。現在,你可以選擇了,我絕不會強求你。”
高雅嘴角、眼角不住的抽抽,焦恩佐這番話就像一把刀那樣,在他身上狠狠的刺來刺去,疼的他幾乎要窒息,卻又偏偏能會想到他曾經哀求高飛的那一幕。
慢慢的,高雅放下了手槍。
焦恩佐笑的更加溫柔,因爲他知道,他再一次成功打動了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