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震驚過後,忽然冷笑:“哼哼,就算他很牛比那又怎麼樣?我就不信他能在這兒翻起什麼浪花。”
白蓉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老實和尚也許真像鐵屠所說的那樣很厲害,但別忘了這是在京華,華夏的首都,駐紮着十幾萬的精銳部隊。
一個人本事再大,能和國家機器抗衡嗎?
你會飛,比得上導彈飛的快?
假如老實和尚的確擁有萬人敵的變態本領,那大可以調動軍隊來剿了比的!
如果是別人,也許不會說這樣的話,畢竟聽起來有些以多打少的意思,但鐵屠卻很清楚,白蓉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啥也不在乎,其實她的行事很謹慎,處事態度也很現實,從不會傻乎乎去做無法做到的事。
能夠躋身九龍王中的人,哪一個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癡?
“無量天尊!”
白蓉的話音未落,一聲洪亮的道號從石屋內響起,兩扇木板門緩緩打開,身穿道袍的老實和尚,單掌豎在雄前走了出來。
鐵屠下意識的斜刺裏向前跨了一步,擋住了白蓉半邊身子,冷冷的望着老實和尚。
在鐵屠擋在自己面前時,白蓉秀眉微微皺了下:在面臨未知的危險時,她不習慣站在別人背後,雖然她很現實,卻絕不怕死。
不過,在看到鐵屠那寬厚的右肩,嗅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菸草味時,她卻感到了久違的心安:三年了,從沒有一個人在她遇事時,能夠及時站在她面前。
白蓉的眉頭舒展開,目光柔和了佷多。
他擋在白蓉面前,也只是照顧兄弟的一個本能動作,不含任何別的意思,只是死死盯着老實和尚,緊攥着的左手手背上,有青筋突起。
如果他一拳砸在厚達十釐米的青石板上,這一拳所蘊含的力道,絕對能把青石板砸裂--由此也能看出,他是多麼重視老實和尚。
老實和尚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緩緩走到鐵屠倆人面前三四米處時,才停下了腳步,微微躬身問道:“鐵施主,多日不見一向可好?呵呵,能夠看到故人也能從絕地逃生,老衲心中甚感欣慰。”
殺氣是種很奇怪的東西,就像你半夜經過某座凶宅面前時,明明什麼東西也沒看到,但卻總是會覺得腦後陰森森的發毛。
在老實和尚身上,鐵屠沒有察覺出這種氣場,緊握着的左拳也鬆開了,淡淡的說:“我的確很欣慰自己能逃出來,但卻沒有因爲你這個故人也能逃出生天而欣慰。”
頓了頓,鐵屠低聲說:“這是實話。”
“老衲可以理解,畢竟我此前做過太多禍國殃民的事情,鐵施主身爲國家守護神之一,自然希望我這種人死掉。”
老實和尚擡起頭,目光平靜的掃了眼鐵屠背後的白蓉:“寒舍簡陋,無以待客,還請兩位施主見諒。”
見這老禿驢總是唧唧歪歪的,白蓉有些煩:“行了,別特麼的假惺惺了,你該知道我們來找你,不是爲了找你喝酒聊天的。”
“呵呵,當然也不是把我緝拿歸案的。”
老實和尚慈祥的笑着,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