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客列傳之大秦帝國 >10、張良一會黃石公
    ♂nbsp; 縱觀歷史,刺客與聖殿騎士兩派的爭鬥幾乎貫穿了整個人類歷史,不僅僅只是爲了奪取神器,還有兩者陣營的理念。

    刺客們大多數都貼近底層羣衆,爲捍衛人類的自由意志和選擇權而戰,而聖殿騎士們則屬於精英和統治階層,僅僅關心整個社會的秩序和效率。

    當刺客提倡的自由與聖殿騎士堅守的秩序相遇的時候,很顯然,他們會產生分歧:

    1.個人的自由與社會的秩序哪個更重要?

    2.個人的得失與社會的利益哪個更重要?

    爲了獲得這個答案,或者說爲了各自的信仰,刺客與聖殿騎士開啓長達五千年的爭鬥,從原始時代一直延續至今,秦漢、三國、隋唐、五代、宋元、明清這些耳熟能詳的歷史中,都可發現刺客與聖殿騎士鬥爭的身影。

    在長達五千年的時間裏,刺客與聖殿騎士雙方互有輸贏,朝代也開始交接興替,但總體來看刺客陣營輸的居多,畢竟刺客起源於民衆,隊伍中多是遊俠、屠狗輩,遠不如聖殿騎士那般雄厚底蘊。

    ...

    “張公子回來了!”,項伯的一聲高呼,吸引魏於擡起頭來,看向門口,頓時樂了:只見張良面無血色,渾身沾滿了泥漿,已看不出襟袍的本來顏色,兩隻溼漉漉的鞋子被他拎在手上,滴滴答答,渾然沒有早晨時的瀟灑。

    魏於詫異的問道:“張子房,你不是說去領略秋日瑰麗麼,怎麼,看樣子是改去摸魚了?收穫還不小噢!”

    “喔——張公子你在哪捉的魚,個頭不小....呃....”,正要上前的項伯忽然一臉的尷尬,停在張良面前,兩隻手往前伸着,收也不是,接也不是,原來天色已晚,他沒看清楚張良拎在手裏的鞋子,聽魏衍於說“摸魚”便以爲是那真的是兩條魚。

    張良“嘭”的一聲把鞋子扔到一邊,坐下來抄起石桌上的酒盞猛地一仰頭灌進肚裏,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看向石桌上的酒罈子。

    項伯這時也反應過來,舉起酒罈子給張良滿上,張良也不說話,端起酒盞又一仰頭悶進腹中。項伯連忙再給張良倒上酒,張良依舊不說話,舉起酒盞就要往口中遞去。

    魏於不樂意了,一把抓住張良的胳膊說道:“子房,你這是幹啥?一言不合就灌酒,某咋覺得你是在找着由頭騙酒喝的吧?!”,不過話雖然這麼說,魏於卻覺得張良的胳膊有點微微發抖,他這是怎麼了?

    項伯接口說道:“對啊,張公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說出來讓先生幫你分析分析,總比你一個人喝悶酒強啊!先生的大才,你我早就知曉,舉世無雙,他一定會爲你指點迷津的!”

    魏於一聽項伯這話,當即在心裏給項伯點了個贊,這都把某當成指點迷津的高人了,張良你小子還不趕緊納頭便拜,高呼三聲“老師教我”,我纔好爲你撥開迷霧見太陽啊!

    想到這裏,魏於忽然覺得自己此時坐姿有點不對,當即鬆開抓住張良的手,繼而整了整坐姿,正襟危坐,誰知張良卻是看也沒看魏衍一仰頭喝下了第三杯酒。

    待得三杯酒下肚後,張良才悵然若失的嘆了一口氣,給魏於、項伯二人講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古怪事:

    原來就在傍晚,張良四處遊玩,來到下邳鎮東石橋上,觀賞河岸上的風景,旁邊忽然出現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嚇得張良摺扇都掉進了水裏。

    不過很快張良就恢復過來,因爲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再說這老頭面色紅潤有光澤,拄着柺杖,身穿褐色布衣,活脫脫一個鄰家賣瓜老漢。

    不過這賣瓜老漢可端得不是個東西,見張良書生模樣好欺負,便脫了鞋子扔下橋,讓張良去撿起來。

    張良有點莫名其妙,但本着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下了橋去把賣瓜老漢的鞋子撈了上來,誰知那賣瓜老漢還很不客氣,伸出腿來讓張良幫忙穿上,氣的張良想揍他,不過見其年老體衰,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半蹲半跪地幫賣瓜老漢穿上了鞋子。

    誰知那賣瓜老漢毫不磕巴,謝都不謝就笑眯眯地離開,不過在臨走時倒是留下了一句話:“小子可教矣!5天后黎明時分在這裏等老漢。“

    張良心中不開心,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只當自己碰到一個爲老不尊罷了,他搖搖頭喪失了繼續遊玩的興致,便要轉身離開,卻赫然發現那個賣瓜老漢不見了?!

    不見了?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那賣瓜老漢竟然不見了?!張良急忙在四周尋找了一番,不僅沒有看到那賣瓜老漢,方圓幾裏內竟然連個鬼影都沒有,空曠無人,可張良明明記得自己是從一處鄉間集市走上來的!難道是遇到鬼了?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張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也受不了橋上的詭異氣氛,連忙跑下了橋,卻驀然發現,之前的鄉間集市就在自己眼前不遠處。

    可是剛纔明明看不到的啊!張良嚥了口唾沫,回過頭看向東石橋上,卻愕然看到那賣瓜老漢就站在橋上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鬼啊——”,張良驚叫一聲,抱頭鑽進了集市,頭也不回的去了,這纔有了張良進門魂不守舍的情景。

    然而魏於聽完張良的講述後,率先開口笑道:“哈哈哈,張良張子房啊,你真是個傻子啊!哈哈!”

    對面的項伯顯然也聽明白怎麼回事了,也附和着魏於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給張良、魏於斟上了酒。

    “呃?魏於,項伯,你倆笑什麼?這種古怪的事情有什麼可笑的??”張良看着身邊二人哈哈大笑,一臉的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張公子,那老人家是個隱士高人,你所看到的無影無蹤,那是因爲他的輕功已經達到踏雪無痕的境界了!”項伯笑呵呵的給張良解釋道。

    魏於也接過話頭說道:“老項說的對,子房,你的機遇來了。因爲某曾聽聞師父東園公說,世上有幾個性格古怪的高人,擇徒的方式也一樣古怪。

    所以,5天后,你便一定要去赴約,而且也儘量早一些去,這樣也顯得你對老前輩的尊敬!”

    “啊!魏於你一定是在誆我吧?想我張良自幼熟讀百家,精通天文地理,我怎麼不知道這世上有這種古怪的癖好?!”張良憤憤的說道。

    “傻子,某好言盡於此,你去不去都不關我的事。”魏於說完,擡眼看了看夜空,月光皎潔,便舉起酒杯對張良、項伯二人說道:“子房,老項,今夜不僅月色撩人,桂花香氣也格外宜人,正是一個不醉不歸的好光景!幹!”

    “砰!”,三隻酒杯碰在了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繼而魏於、張良與項伯三人將酒飲盡,繼而望着彼此,齊聲大叫道:“痛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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