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客列傳之大秦帝國 >11、張良再會黃石公
    ♂nbsp; 大伊納瓜島,這個位於西印度羣島北端的島嶼,原本是西方17世紀刺客大師愛德華·肯威的海盜基地,但他在乘船回到倫敦前,便將大伊納瓜島送給了當時的刺客導師阿塔拜。

    同時他的大副阿德瓦勒也留下來發展刺客基地,自此薪火相傳,至今日,大伊納瓜島已成爲21世紀的西方的刺客聖地。

    ……

    卻說5天后,天剛亮,張良便爬起來朝東石橋走去,因爲這幾天他在魏於的勸說下,終於想明白了:那天讓張良橋下撿鞋子的老翁一定是個世外高人,撿鞋子只是爲了試探自己的一個方式。

    畢竟世外高人嘛,正如魏於所說的那樣,有些稀奇古怪的脾氣很正常,想得到人家的傳承,就得先過了人家的考驗再說。

    張良匆匆的走着,這會兒的街道還是很空的,只有寥寥一個老大娘正在擺弄着早市小攤,還未走近,豆羹、油餅的香味已經傳開。

    張良摸了摸空空的小腹,瞥了眼小攤上冒着熱氣的豆羹,使勁嚥了口唾沫,心裏很想走過去喝上那麼一碗,可是剛動了這個念頭就被他搖頭放棄了,因爲他覺得這也是世外高人的考驗之一,於是張良加快了腳步穿過集市朝東去了。

    就在張良的身影消失在集市東門時,魏於霍的從房頂上躍下來,把出早市的王大娘嚇了一跳,兩手一哆嗦,手裏盛滿豆羹的湯碗一下子飛了出去,眼見着一碗香噴噴的豆羹就要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始作俑者魏於一個滑步衝了過去,單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運起刺客技能中的卸勁,接過飛出去的湯碗,卸掉其下落的勁力,把湯碗穩穩當當的抓在手中,裏面的豆羹竟然絲毫沒有灑出來。

    “壯士好俊的身手!當得是天下第一!”,一旁的攤販王大娘恭維道。

    畢竟在這個年代,大早上的從屋頂跳下來的不是強盜就是土匪,反正不是什麼好人,要是被人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可就冤了,說點好話,興許還能逃得一命。

    魏於卻搖搖頭說到:“哪裏哪裏,在下這點微末伎倆還登不得大雅之堂,算起來也就是天下第二吧!”,說完呷了一口碗裏的豆羹。

    “呃?以壯士的身手還只能排作第二,那第一還不得上天?”,攤販王大娘吃了一驚,假裝好奇,又接着問道:“壯士,卻不知那天下第一是?”

    魏於微微一笑,舉着手裏的豆羹說道:“當然是大娘你煮的豆羹啊!在這個淒冷無助又無雨的早晨,行俠仗義的某正腹中飢餓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沁人的香氣,找尋了很久,才找到這裏,忍不住衝出來驚擾了大娘,還望見諒則個。”

    “...”攤販王大娘也不知道魏於這是什麼神展開,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尋思了一會心說莫不是這位壯士只是餓了吧?

    想到這裏,攤販王大娘又出聲說道:“承蒙壯士看得起,老媼卻是當不得天下第一,若是不嫌寒酸,便坐進來喫些早點吧!”

    “那在下先謝過大娘了,如今這年頭像大娘這般豪爽好客之人,着實不多了!噢,大娘,兩個油餅就行,再來一個柴雞蛋。”,魏於端着豆羹坐下來,拿起油餅卷着雞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攤販王大娘有點懵,這壯士剛纔說的話啥意思?什麼豪爽好客?老媼有說過請客這話嗎?不過見魏於身材健碩,穿着打扮明顯不是什麼好人。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王大娘心想算了,就是點喫食,比不得自己的老命重要。

    至於魏於則是沒心思去管這些,低頭享用着美味的豆羹油餅——要說他爲何大清早的跟着張良來此,這還得怪他自己多嘴,一直勸說着張良什麼“世外高人擇徒”云云。

    那張良的確被說動了不假,但死活就要拉着魏於一起,說是要魏於照拂他的人身安全。

    魏於無可奈何,便也只好答應下來,不過卻也告訴張良,自己只是在後面綴着,並不隨同,因爲世外高人的脾氣很怪,是見不得旁人跟隨的。

    張良思來想去便也應允下來,於是便在五天後的清晨,叫醒了魏於,繼而朝着東石橋趕來,而魏於也一路尾隨而來,路過早點攤,便覺得腹中飢餓,於是就從屋頂跳下來,這纔有了前文這一幕。

    此時,那張良所謂的東石橋就在這處集市東門前,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四周空曠,孤零零的一座橋,旁邊連棵樹也沒有。

    倘若魏於再往前潛行的話,肯定容易被橋上的世外高人看到,理論上被他看到應該也沒什麼,但魏於可不想無故破壞張良的一番機遇。

    所以魏於在這早點小攤前停了下來,這裏距離東石橋約有100米,正好是他鷹眼有效範圍。

    而早在張良出門的時候,魏於便用鷹眼在他身上種下金黃色標記,此時在這個早攤裏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張良與那老頭說對話,也通過鷹眼讀取脣語,絲毫不漏的被魏於知曉:

    一身褐衣的白鬍子老頭看見張良來到,重重的敲了下柺杖,接着指着張良怒斥道:“你這個小子,跟一個老人約會竟然還敢遲到,真是豈有此理,滾回去吧。過個5天再早些見老夫!“,說完看也不看張良就轉身離去。

    張良一臉的懵逼,原以爲高人說的黎明是天剛亮那會,所以一大早就爬起來,誰知還是晚了。看來自己想要獲得高人的傳承,還得要起得更早啊!

    目睹那高人又一次消失,張良倒也沒了之前的恐懼,反而在心中更加堅定獲得其傳承的信念,眼見時間尚早,張良也走下東石橋,漫不經心的走進集市中。

    剛纔路過的攤販還在,張良便走了進去,要了些豆羹、油餅,慢慢的吃了起來,他的動作很慢,姿勢卻很優雅,每喫一口油餅,必然會呷一口豆羹。

    這讓攤販王大娘看呆了,心想這位公子可比剛纔的那位壯士知理,不僅人長得俊俏,喫起東西來也是斯斯文文的,哪像那位壯士狼吞虎嚥就像餓死鬼投胎,喫完抹嘴就跑,還說什麼“多謝大娘款待,在下告辭了”云云。

    老媼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話說的倒是漂亮,把老媼繞的稀裏糊塗,就好像自己主動請他的一般,待得自己意識過來那壯士早已跑的沒影了,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還是眼前這位公子看着順眼,不管幹啥都很講究。

    待張良走後,攤販王大娘唏噓着收起桌子上的碗筷,望着遠去張良的身影,忽然嘆道:“老了老了,這種活計也有些做不動了,過些日子便回淮陰鄉下罷,隨便做些漂洗滌絲棉的營生,也能度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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