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要回去海景房,楊雪琴和她難以啓齒的事,又是什麼呢?
“你們就算是賠一百萬,一千萬,也換不回小眉的青春!她多幹淨的一個姑娘,我瞭解她,跟你們家左齊之前,她連男孩的手都沒拉過!嗚嗚嗚...”
“現在她不知道去哪了,她要出了點事,我怎麼和我哥哥嫂子交代?我要你們錢什麼用,我連侄女都沒護住。”
到了病房,烏泱泱的人,蘇玉珠的哭聲刺耳。
她心慌的走過去,發現病房裏面是空的,站着的都是左家得到消息過來的人。
左老太太和左家父母都來了,蘇玉珠在牀邊哭的格外傷心。
“姑姑?怎麼一回事?蘇眉不見之前,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南湘顧不得左家人站的和羣山似的,走到蘇玉珠身邊問話。
“湘湘,你終於來了,小眉不見了,她大概是想不通輕生了!”
蘇玉珠對左家人跟對仇敵一樣,看見南湘,聲音就軟了。
“要真只有這點出息,不如早點輕生了好,省的生出個一樣沒出息的來,敗了我左家的門楣!”
左老太太開口發火,她對於蘇眉的出走非常不滿,孫子也幾個星期沒見了。
現在來醫院又聽到這則消息,是誰也不待見了。
“你說什麼,你這個老太婆是人嗎!怪不得左齊能做出天理不容的事,都是被你這種不分是非的老古董給害的!”
蘇玉珠聽的那叫一個火氣,好在她不是貪財的人,面對赫赫的資本主義,也是一副市場老闆娘的狠勁。
“你說誰是非不分?小心着你那張嘴!真是一點教養沒有。看看,這就是貧民窟裏的下流人,專說的下流話。”
左老太太嘴皮極厲害,光是那雙高高在上的老精眼,就能俯視一切。
“蘇眉要有事,我和你們拼了!”蘇玉珠氣紅了雙眼。
“我的左齊要傷了半根毫毛,我饒不了整個蘇家!”老太太也絲毫不讓,兩個人就這麼吵了起來,跟要吞了對方似的。
“姑姑,冷靜點。”南湘攔着蘇玉珠。
“媽,你過分了,怎麼能和親家人這麼說話呢?怎麼都是我們有錯在先。”左家父母拉着左老太太,中間還隔了一排左家下人,纔沒有撕扯起來。
“我怎麼說話了?我都十幾天沒見過我大孫子了,我這麼說都是客氣了!我不管,你們再不給我把人平平安安的找出來,我讓你們每個都好看!”
老太太急了蠻不講理,長期優越的人上人生活,早讓這個老太太忘記了現在是平等社會。當然,在她這重身份的眼皮底下,平等是永遠不會存在的。
好說歹說的,老太太在左家下人隆重的排場下,離開了病房。
老太太一走,左家父母兩個人就一起站在了蘇玉珠面前,兩個從不低頭的身份雍貴的中年人,愣是虧欠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真對不起,老太太和左齊都讓我們給慣壞了,千錯萬錯是我們家裏人的錯。找到了兩孩子,我們一定親自上蘇家,給你們賠禮不是。”
蘇玉珠由南湘扶着,失望至極的流着淚,擡起眼皮看他們一眼都懶得。
“對,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咱們要齊心協力的,先把兩個人都找到,再解決問題。蘇眉嫁給左齊,也是我們的孩子。要是早知道孩子這事,我們絕對不會現在纔過來。”
左母滿懷誠心的說道。
左父也鄭重開口,“找到人以後,我親自管教左齊,這門親事,絕不會兒戲。”
蘇玉珠這才肯說話,“我去辦出院手續前,收到了一個外賣,是小眉想喫的舒芙蕾。她喫的很開心,還說給南湘也留一塊,可又說甜的要少喫點,喫多了就喫不得不甜的了。我沒想多,就去辦手續了,回來了她人不見了,舒芙蕾也不見了,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哪都找不着,我還沒敢跟她爸媽說。”
說着,又難受的哭起來。“肯定是又想起左齊了,舒芙蕾好像是現在流行的甜品,她本來要引進奶茶店做新品的。之前沒事那會給我還發過圖片,就和她下午喫的長得一模一樣,奶茶店是她和左齊一起的回憶...”
左家父母聽完都是一臉沉重。
南湘也沒聽出什麼苗頭,但還是胸有成竹的安慰道,“姑姑,你在這守着,我們分成幾派去找。人多力量大,沒找到前別先自己嚇了自己,興許只是出去走走散心。”
“對,我們一定出動所有力量!”左家父母保證。
走出了病房,南湘就打給黃嬋娟,“小黃,過來一趟,我要用車。”
“啊,我過不來啊,這邊還陪人審着呢,你不是和偶像在一起嗎?讓他送你呀。”
黃嬋娟壞笑着提醒。
不提還不糟心,南湘匆匆回道,“我差點忘了這事,那你好好關照傑斯那邊。”
黃嬋娟卻意猶未盡,還在說,“我跟你說啊,你猜傑斯玩的對象是誰,太勁爆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左...”
“我這邊忙着,回頭說吧。”南湘對八卦沒有興趣,哪知道錯過了一個及時的大線索。
蘇眉電話關機,h市很大,但她攏共能去的幾個地方沒有幾個。
先聯繫了以前聖愛的護士羣,問了和蘇眉交好的小護士,沒有人得知消息。
又搜索奶茶店電話。
最後,她打給了公寓物業,確定她居住的那一層沒有人回去過。
蘇眉真的失蹤了。
刻不容緩,每一個有可能的地方都要查一查。
南湘打車回到了她們共同住過的出租房。
出租房已經被清空了,但房期沒有到,她的鑰匙依然開的進去。
房裏空空如也,往裏走兩步,聽到了聲。
“小眉,是你在嗎?”
她心頭一喜,心想,蘇眉或許回家心切,忘記帶公寓鑰匙,所以回到出租房來了。
走進昔日住的房間,看到的卻是貓着腰的房東。
“南湘,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