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恣意怒馬江湖行 >第三十五章 堂主間的內鬥 二
    杜橫刀見狀,得意地笑道“墨留白,自打升任堂主以來,就明裏暗裏和我對着幹,我早已對你恨之入骨,只是在堡主偏愛你的手藝,對你處處偏袒,我爲新老兩人堡主出生入死打天下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墨留白忍着痛,道“哼,當年你跟老堡主一同打天下,爲的是掃除關中製鹽的對手,手段最多也只能算是卑鄙,生意場上爾虞吾詐多了,也看得平常,我墨某雖是不苟同,但是還尚且有原則,不至於斷人後路。自從老堡主蹊蹺之死,天罰堡行事風格越來越歹毒殘忍,關中的同行被吞併的吞併,被連根拔起的斬草除根。大都是出自你手,現在你簡直就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劊子手!”

    杜橫刀道“墨留白,你少裝出一副仁義道德,正氣凜然的樣子,看看當今的世道,民不聊生,人人自危,再也不是二十年前那個清平世界了,世道在變,天罰堡如果固守老堡主那一套,怕是早就滅門了!你是讀書之人,天道輪迴,制天命而用之難道你不明白麼?”

    墨留白吐了一口唾沫,怒道“好一個制天命而用之,可惜用在了草菅人命爲所欲爲上,君子愛財都取之有道,你懂什麼叫道?天罰堡還有道?”

    杜橫刀冷笑一聲,道“墨留白,你死到臨頭,還不忘賣弄你的文采,也不看看現在是誰掌門,都說讀書人向來迂腐至極,本以爲你能文武雙全還算有點見地,看來還是擺脫不了讀書人那股酸臭味。這麼唸叨老堡主,不如送你下去,和他見見面吧!”

    杜橫刀說完,高高揚起手掌,猛然拍向墨留白的天靈蓋。可憐墨留白雙手負傷疼痛難忍,右肩受制,眼看這一掌就要拍到他頭上。遠處的人羣都發出一聲聲驚呼,都知道這次他是在劫難逃,有的甚至背過身去,不敢直視。墨留白似乎也知道今天是大限之日,竟然也不做抵抗。默默地閉上眼睛等待一掌拍下。

    渝淺鳶見時機已經成熟,對鄺凡飛使了個眼色,“啪啪”兩指解了鄺凡飛的穴道,接着輕輕一躍,從人羣中飛出,在半空中迅速出手,連發兩支暗器,朝着杜橫刀的命門穴處襲來。

    隨着人羣中又一陣驚呼,杜橫刀才驚覺有變,急忙回頭查看,渝淺鳶的飛針唰唰飛到,一切來得突然,杜橫刀下意識想要閃躲,但是終究還是被兩根飛針打中命門。

    杜橫刀一聲怒吼,道“哪個王八羔子背後放冷箭!給老子出來!”一邊吼一邊伸手拔出兩枚飛針,那銀針半截已經染上血跡,慢慢由紅變黑。

    幾乎同時,渝淺鳶一馬當先,跳出人羣來到杜橫刀跟前,道“天罰堡的人自相殘殺,可真是一道風景,這銀針就是我發的,早就聽說天罰堡殘暴血腥,沒想到連自己人都下得了毒手,今天就想趁機會會杜堂主的本事。”

    杜橫刀一看竟然是個女流之輩叫陣,口中罵道“哪裏來的臭婆娘,多管閒事,竟敢放冷箭傷了老子,我看你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打着燈籠上茅房。”說罷放下墨留白,轉而走向渝淺鳶。

    渝淺鳶雙手負於身後,手中又按藏一根銀針,道“天罰令果然名不虛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功效讓人佩服!杜堂主感覺還好嗎?”

    經渝淺鳶這麼一說,杜橫刀才突然感覺到開始劇痛無比,一摸命門,全是黑血。氣的咬碎鋼牙,揮拳朝渝淺鳶打來。渝淺鳶一個飛燕鳧水,往後退了幾步,道“看來杜堂主今兒可能先要交代在這裏了。我銀針入你命門三分,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現在一運內勁便開始痠痛了吧。”

    杜橫刀一個趔趄,險些栽倒。他自己萬萬沒想到天罰令讓他猶如神人附體,卻也暗藏了致命的弱點。想想也正常,那個組織會把自己研製的配方的弱點告訴其他人?一切全靠細緻入微的觀察。這些弱點要害一般都是相對隱祕,本門內行人都不一定能窺探出,怕走漏風聲,神藥不靈。何況是門外之人,更是管中窺豹,不得法門。不過天下萬事萬物向來都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就如同公雞對蜈蚣,貓對老鼠一樣。沒有純粹絕對的武學和強者,有毒藥就有解藥。

    渝淺鳶觀察細緻,得益於她多年的夜間行走江湖的經驗。作爲一個晝伏夜出的樑上君子,她不僅從她娘那裏學了一身近乎上乘的輕功,又把易容術練得如臻化境,加上夜間活動,早就把雙眼雙耳練得異於常人,夜間視物,聽聲辨位功夫也是了得,這些都是她身爲一個鼎鼎大名的南偷的基礎,也可以說憑藉着這些過人本事,加上多年的經驗,才早就了今日她在偷盜道上的地位。

    她的眼光獨到,觀察一陣便看出門道,這點鄺凡飛是遠不及。所以趁渝淺鳶跟杜橫刀對峙的時候,偷偷繞過人羣背過杜橫刀,來到墨留白身邊,一把將他扶起。

    墨留白甚是驚訝,本來自覺得大限將至的他突然絕處逢生,看着突如其來的眼前場景,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呆呆地望着不遠處的渝淺鳶,又看着身邊扶着他的鄺凡飛,半天基礎一句話“這你們是誰?”

    鄺凡飛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輕聲說“墨兄先別管那麼多了,我們是來救你的,你的腿還可走路?”墨留白還沒回過神,錯愕道“還,還可以,傷在手,不在腳。”鄺凡飛一手托住他的肩膀,輕輕按了兩下,果然沒判斷錯,是脫臼了,肩胛骨還開裂了,傷的有點嚴重。他大手包住整個肩胛,輕輕向外推了一下,兩下,三下,又突然猛地發力後挫,“咔”一聲,骨頭復位。墨留白一喫痛,差點就喊出,好在鄺凡飛提前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只是發出一聲小聲的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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