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娘們打了以後,我也很想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現在有這麼好的提升機會,哪裏會拒絕,立刻迴應了一聲明白。
“很好,那從今往後,你每天上午來健身,下午我會再安排你上一些文化課、藝術課,晚上再去游泳館游泳兩小時,有問題嗎?”陳曉霞讚許的看了我一眼,繼續給我安排道。
“有問題,你能聽嗎?”聽到要做的事情這麼多,我一臉哀怨道。
“合理就聽。”陳曉霞說。
“不合理呢?”我問。
“打。”陳曉霞說。
“那沒問題。”我鬱悶道。
陳曉霞好像和這裏的老闆認識,對方也是一個女人,短髮,小麥膚色,一身運動服,看上去非常健康,手臂上還能看得出肌肉,就是長得不怎麼樣,胸特別平,飛/機場都算擡舉她了,可是,她的眼神很凌厲,我只在她的胸部上停留了一秒,她就有所察覺,僅僅看了我一眼,便讓我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襲來,尾巴骨都跟着發麻。
純粹欣賞,又沒歪心,至於這麼看我嗎?
真是男人婆!
辦好卡,陳曉霞帶我和教練見了一面,就匆匆離開健身房,去了榕城大學附近的一傢俬人培訓機構。
路上,我很享受坐在副駕駛座上,望向車窗外的感覺,坐姿比較隨心所欲,腿都岔開了!
“歘!”
外面的風景一閃而過,車速又快又流暢,我飄飄然的就在想,還真是啊,好車就是不一樣。
卻在這時,陳曉霞突然在旁邊來了一句,“健身房的年卡是我給你辦的,不是你自己辦得,別翹尾巴,跟個沒文化的小暴發戶一樣。”
被這麼一潑冷水,我發了個怔,立刻收心,有點小鬱悶的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腿夾得跟什麼一樣。
陳曉霞的態度這纔好點,卻又說,“以後在健身房裏,別盯着人家老闆的胸看,她以前是省體校的武術冠軍,要是看你不順眼給你兩拳,我可救不了你。”
“額……不就是看看嘛,又沒摸,再說了,也沒什麼可摸的呀!”我道。
“她的胸部以前挺飽滿的,因爲癌症被切除了。”陳曉霞道。
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一臉震驚。
“從今往後,永遠不要以貌取人,這是我對你的忠告。”陳曉霞淡淡道。
“恩。”
我臉色一正,應了一聲,暗中陷入了沉思。
到了陳曉霞所說的那傢俬人培訓機構,她首先給我報了個氣質培訓班,然後是社交禮節班,還有一些文化課,比如歷史,數學等等。
我感到特別不理解,出來就問,“氣質培訓和社交禮節我都能理解,歷史?數學?什麼鬼!這些對我勾搭小三有什麼益處嗎?”
陳曉霞耐心的說道,“在這裏上課不跟學校似的,這裏的老師只會在講臺上喋喋不休的說,跟演講似的,至於你能領會多少,那是你自己的事,歷史可助你明察事理,數學可助你提高自己的分析能力,音樂,電影、文學鑑賞方面,都是提升你涵養的必修課,不要小看這些。”
我咧嘴道,“好麻煩呀。”
陳曉霞眯着眼道,“又想找打了,我看你!”
接下來,又去了一家溫泉游泳館,也辦了一張年卡,中午喫飯時我細算了一下,健身卡,游泳卡,培訓
然而,事情遠沒有我想得這麼簡單,我的思維,好像永遠都跟不上陳曉霞的腳步————當然,這都是後話。
喫過飯後,陳曉霞沒再陪我,把我身份證要了過去,說我還需要一本駕照,下午儘量幫我跑下來。
我有些擔憂,因爲我不會開車。
她卻說現在相關部門管得松,錢到位什麼都好說,車今後再練也可以。
下午在游泳館遊了兩個小時,很是新奇,不但可以戲水,還可以在大池子裏看年輕的男女戲水,尤其後者,她們穿着泳衣的樣子,嘖嘖,環肥燕瘦的……
我漸漸愛上了游泳。
其實最重要的是,在水裏我能感到無比放鬆,像一條無憂無慮的魚一樣,美中不足的是,水不太好喝,尤其當我沉下去,透過泳鏡看到沉澱在游泳池角落裏那些細碎毛髮時,噁心了我好久啊。
離開游泳館後,我去了汽車城,把另一份購車合同從阿芳那裏拿到了手。
由於她昨晚對我袒露過一部分真實的自己,現在看她也沒那麼不順眼了,可是,當另一邊瑪莎拉蒂4s店的黃馨怡,隔着老遠就將目光瞥過來時,我的心還是像被漁網緊緊裹住似的,難受到不行,於是對阿芳的態度也就繼續不冷不熱着。
合同拿完,阿芳依舊很熱情,邀我再去搓一頓,說有家火鍋店不錯,非常正宗,我卻絲毫不領情,懟了她一句,“做人不要太貪心。”
還不知道她心裏那點小九九?
阿芳一陣嬌嗔,又是摟着我胳膊,又是蹭啊蹭的,“嗯嗯……哥你這話怎麼說的呢,那你以後有什麼好事,可千萬想着人家呀!好不好嘛?”
欠弄的貨!
我表面不說話,心裏暗罵了她一句,然後出去正好看見另一邊的黃馨怡也下班了,看到她正彎腰給自行車解鎖的模樣,發愣的問阿芳,“她一直騎自行車上下班?”
阿芳漫不經心的“恩”了一聲。
莫名之間,我感到一陣煩躁。
從兜裏掏出煙盒咬出一根菸,抽了兩口,我低着頭對阿芳道,“以後別欺負她了行嗎?我喜歡她。”
沒看阿芳的表情,只聽她說道,“同行是冤家,我儘量唄。”
搭上車,我並未直接回家,而是着急忙慌的讓司機去了附近的取款處。
取了四千塊錢,加上包裏這兩萬,應該能幫黃馨怡一點忙了,順便也能彌補一下自己對她的過錯。
等到黃馨怡出現,我立刻下車,興沖沖的站在她的前方,攔截道,“等一下馨怡,我有事要跟你講。”
黃馨怡今天畫了淡妝,俏臉白裏透紅的,眼睛卻還是有些紅腫,想必是昨天哭的。
她看我攔在她的面前,眼神冷的還是像刀子一樣,而且並沒打算停止騎行,繼續朝我騎來……
毫無懸念,撞了。
車圈磨到了我的左小腿,黃馨怡也差點摔倒,氣到不行,看着我直打顫道,“肖然,你這個狗東西到底想幹嘛?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從包裏拿出那沓厚厚的現金,兩萬四千塊錢,交給她道,“我欠你的,應該還你,這些是我喫的回扣,都給你,希望能幫到你。”
黃馨怡愣都沒愣,貝齒緊咬的看着我,眼淚又不禁順着臉蛋滴落下去,冷冷道,“你是在可憐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裏不是滋味,說道,“並不是。”
黃馨怡卻突然發飆,擡手打在了我的手上,惱怒的大罵道,“混蛋!那你把這些臭錢都收起來,我不稀罕!”
一時間,鈔票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