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阿芳打了個電話後,在路邊也就等了她五分鐘,就看到一身銷售制服的她向我小跑過來。
這回見阿芳,竟覺得她比黃馨怡還漂亮,雖然還是沒胸沒屁股,可貴在真實,不像黃馨怡,靠他媽的,一想到她就來氣,狗日的,再見到她,非得日/死她!
阿芳再見到我,眼神明顯帶着驚訝,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喫驚道,“纔多久沒見,怎麼看着蒼老了好幾歲?”
我抽了一口煙,把菸屁股往不遠處的下水道一彈,堆笑着道,“搞女人搞多了,肯定日漸憔悴呀。”
阿芳白了我一眼,嬌嗔道,“沒個正形兒,說吧,找我又有什麼事?”
我轉身從車上拿出來一個信封,遞給阿芳,道,“上次你在醫院借我的錢。”
看了看那輛嶄新的保時捷卡宴,阿芳更驚訝了,“我去……這是你的車?”
話是這樣說,她很不客氣的把信封接了過去,很沒成色的往食指上啐了口唾沫星子,點鈔的樣子那叫一個專業。
我沒正面回答阿芳,揚了揚頭道,“先看看數兒對不對。”
點完鈔,阿芳詫異道,“不應該是五千塊麼,怎麼多了五百?”
“算利息唄,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我笑道。
“這是發達了呀?居然這麼闊,怎麼樣這段時間,小穎的病情好轉了沒?”阿芳嘻嘻一笑,隨口問道。
“不清楚,不瞭解,和黃馨怡分了。”我滿不在乎道,實際上心揪不揪得慌只有自己知道。
阿芳的臉色一變,開口就數落道,“肖然,你這可就不道義了啊,黃馨怡現在正難的時候,你這個時候離開她,有沒有良心?”
我又點了一根菸,黑着臉道,“是她離開我!”
阿芳微微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本來想酸一句,有位金主給了人家一千萬,人家就把我踹了呢,但想了想,算逑,不說了,心煩。
頓了頓,我岔開話題道,“來找你不光是爲了還錢,有點事求到你。”
阿芳深深看了我一眼,很識趣的也沒再多問,鄭重其事道,“什麼事情?”
指了指身後的保時捷卡宴,我說,“六月份剛買的,現在缺錢,你幫忙賣個好價錢唄。”
阿芳一愣,又搭了那輛卡宴一遍,不可置信道,“這雖然是高配,二百三十多萬的車,但問題是上牌了,要是再轉手,得虧二三十萬!甚至更多!因爲有錢買這種車的人,肯定不會在乎那二三十萬的,人家求的就是一個新。”
聽這話,我一陣心驚,沒想到這輛保時捷卡宴居然二百多萬買的,看來曹慧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猛,是個可媲美陳曉霞的富婆。
沉吟了一會兒,我決定道,“一星期內,一百八十萬,你幫我賣了,多賣多少錢,都給你,怎麼樣
阿芳沒有驚喜,反而狐疑道,“這車,你怎麼來的?手續都齊全嗎?”
我淡淡道,“正規渠道正規手續。”
阿芳白皙而修長的脖頸動了動,嚥了口唾液,咬着下嘴脣盯了我良久,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那麼缺錢,還有我真的很好奇,按照你的性子,不該和黃馨怡分手啊,爲什麼分了呢?”
我皺眉道,“分了就分了,哪兒那麼多爲什麼?還有,缺錢需要理由嗎?我不缺錢行不行,我就是不喜歡這輛保時捷卡宴成嗎?少說廢話,這忙你幫不幫吧,不行我直接找別人了。”
“你確定你和黃馨怡真分了?”阿芳想了想,還是拿不準的問。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我抽了口煙道。
“那這麼說,你現在是單身咯?”阿芳略顯興奮道。
“是啊,怎麼的……”我看這娘們看我的眼神不大對勁,冷哼道,“你少來,我就算再缺女人,也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我給你把車賣到二百萬,我就要五萬佣金,但你得陪我一夜,怎麼樣?”阿芳僥倖道。
“你這樣,搞得我很不知所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以前我不是沒對你提過這方面的要求啊,就那次擼串的時候,可你拒絕了啊,還牛逼的跟什麼一樣,說自己不是那種人,格局很高!現在怎麼的,想通了?知道癢,空,難受?受不了了?”我看着阿芳的眼睛,咄咄逼人道。
阿芳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個頭又高,就算低頭也顯不出來她有多無地自容,良久,才倔強的看向我,小女人生氣般道,“就沒這麼欺負人的!上趕着送上門,被你數落的什麼也不是,我阿芳離了你沒法活呀?行,你去找別人吧,你這車我不賣了還不行,就當我沒認識過你!”
說完,她轉身回了4s店。
“唉!”我叫住了她,妥協道,“行行行,就一夜啊!”
“真的?”阿芳又忽然轉身,驚喜的看向我。
“……”
接下來,阿芳聯繫了另一個人,好像是一個專門賣二手車的經理,對着我這輛卡宴一頓拍照,然後做了一下交接手續。
下午,輾轉其他4s店,在阿芳的介紹下,我最後走進大衆4s店,選了輛邁騰,交了三萬塊的定金,對方讓我半個月內來提車。
忙完這一切,夕陽的餘暉已經灑滿對面大樓的玻璃窗上,我和羞答答的阿芳走向了她那輛奧拓。
坐在狹窄的副駕駛上,我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前段時間可以和自己膩歪的女人還是黃馨怡,現在變成了褚阿芳,上午坐的是保時捷卡宴,現在尼瑪是一輛不到五萬大洋的奧拓!
反正現在我就一個心情:
哎呀我說命運吶,啊哈,生存吶,啊哈……
可是,褚阿芳打開了車內音響,直接連我這樣的心情都給毀了: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wuwu,嘻唰唰嘻唰唰……
同時,她還喜上眉梢的問我,“咱去我家,還是找個僻靜的地方在車裏?反正我不去酒店,太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