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帶着點兒期待的說道。
如果，對象是張兮的話，她是不會算作噩夢的。
至少他的長相，身材，都挺符合她的審美理想型。
與其成爲任務的犧牲品，她爲什麼不能挑選一個好看一點的任務對象犧牲呢。
張兮看也沒看她，走到茶壺邊，開始燒水泡茶：“行了行了，我跟你明說，我喜歡姚語，所以，你就別試着勾搭我了，我對你沒興趣。”
“爲什麼？我與姚語姑娘，相差不多吧？身形，身高，長相，尤其是背影，再把妝容與衣服也改了的話……”冷月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有些多了。
張兮擡起頭來，終於再一次的正眼看向了冷月，微微蹙眉：“你是姚語的替身。”
“你…怎麼知道？”冷月意識到是自己剛纔說多了，可她先前也算是及時剎車，如果張兮沒有把她當成一回事兒的話，是不會對他先前話在意的。
畢竟，她只是姚語的一名侍女。
張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爲答案在他看來已經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大概是關心姚語的緣故，他受到了冷月的觸動：“爲什麼你們紫電會派你們這些女子來執行這樣危險的任務？女子在你們紫電的地位，就如此之低麼？”
冷月語氣稍顯悲涼的回道：“女子在陽輝的地位，不都低麼？”
“低麼？”張兮並沒有察覺到女子在陽輝的地位有多低。他的孃親，他的周姐姐，還有後來他所接觸的姑娘，他並沒有覺着女子的地位太多的感覺。
是他沒有注意的緣故，還是在以前的黑炎，以及陽輝學院裏，余天宗的宗門裏，他都沒有太多的感覺。
冷月肯定的回道：“要不然，怎麼花樓裏只有賣姑娘的，沒有賣美男子的？”
“你想要一個賣男人的花樓？”張兮聽着冷月判斷的這個出發點，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如果是以這樣的出發點來判斷，他是無言以對的。
“爲什麼不能有？”冷月反問道。
“或許有，只是你沒發現，也不普及罷了。”對於自己不瞭解的領域，張兮沒好給一個肯定的回答。陽輝的土地，還很廣闊，他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
“所以，女子的地位還是低。”冷月說道。
張兮倒不是試探，他就是想多瞭解她們一些：“那你們，爲什麼會……是孤兒麼？還是，你們是犯了什麼錯？當然，不想說的話，你可以當我沒問。”
冷月辯駁道，有點氣憤的爲自己辯駁道：“我們非但不是孤兒，還是紫電的大家族之女，姑娘更是……可能這就是身爲女兒身，女子在陽輝地位卑下的悲哀吧。”
在她快要脫口而出時，理智，讓她住嘴，沒有將真實身份給說出來。
“這，也就解釋得通了。”
張兮茅塞頓開的點了下頭。他並不需要知道姚語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誰誰，與誰誰誰有怎麼樣的關係。他連照夜的權貴關係網都還沒有了解透徹，更別說紫電的了。
“解釋得通什麼？”
冷月不明白他爲何會突然來這樣的一句。
張兮的在意點比較奇特，倒也不算奇特，就是全面：“爲什麼姚語姑娘，能進陽輝學院。”
如果是打算作爲密探使用，肯定是不能以軍方的人進入陽輝學院的。以照夜的大家族進入，從某種意義上講，紫電軍團方應該沒有如此的慷慨。
而紫電那邊如冷月所說，女人的地位在她們那邊是極爲的與男人不對等的。
那麼，紫電就更加不可能花如此大的代價把她送到陽輝學院，然後再以密探的方式啓動。
“如果我沒有猜錯，軍團本來打算啓用的第一人選是你。”話已經談開了，張兮知道尺度。
他能猜測，能問問題，冷月願意回答的就回答，冷月不願意回答的就算，他可以通過她的表情得到答案。
這也不算她出賣軍情內部。
能夠堅持在異地，抱着不知道何時就會失去自我的決心來到這照夜，身爲一名女子，她們用的，是非常規的手段。
哪怕是爲軍團立下汗毛功勞，將來在紫電的功勳牆上也不可能有她們的名字，甚至會以這種手段爲不恥，將她們徹底的從歷史的筆記上抹去。
冷月倒也是沒有隱瞞，話匣子打開了：“對，姑娘，是後來的人選。看中的，就是她進入過陽輝學院，營造一種落魄貴族的感覺，會激發某些人物的某種慾望。”
張兮嘲諷一笑：“這不過就是一種沒有多大說服力的說辭，看中的，其實是以她來威脅她身後的家族吧？”
“你……猜到了什麼？”冷月有了解過尺度的問題，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在這事先，她是請教過姚語的。
爲什麼她會請教姚語。
怎麼說呢。
不管怎麼說，她要看着張兮，一男一女，待在房間裏，張兮也不會對她做那種可以浪費時間精力痛快流汗再好好睡上一覺的事情，那她們總會要聊點什麼。
她們這幾個月在做什麼？
在作爲逍遙樓姑娘被啓動前，她們更是歷經了很多年的訓練。
對於男人，她們的專業讓她們相信一點。
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會對姑娘感興趣。
不饞姑娘身子的男人，不代表不饞姑娘的精神，氣質，以及沒有保護欲。
她故意透露了一些真實的東西，沒有用編的，因爲編的容易被張兮給識破。她就透露的真實的，也是比較對她們來說真不公平的。以此，來博得張兮的同情。
有他的同情，激發他的保護欲，從而獲得他的更多打心底的願意幫助她們。
她們是女子，是姑娘，在照夜被與男子不同的差別對待。可這種被差別多待，同樣也能成爲她們的利氣，激發男人保護欲的利氣。
身爲密探，看似是在吐露心扉，卻是不會白白的，沒有任何心思，任何顧慮的吐露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