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冷月的心理一顫,這,這,她的這一段已經在心裏演算過很多遍了,怎麼,還是被張兮給發現破綻了麼?
“以後,就算是合作伙伴,也不要說的太多。尤其是在對方已經猜到了你說的某些沒有答案問題的結果時。不管你做任何表情,答案,都已經是答案。”張兮與姑娘的接觸其實,也不算是多。但他見過幾次很危險的姑娘。
千萬不要因爲對方是姑娘就掉以輕心。
不少厲害的人物,都是當着他的面兒死在實力明顯不足以其的姑娘手下。
他只是本能的警覺。
倒也不是真覺得冷月與他說的這一番話別有用意。
就算是別有用意,他,又能真的做到置身於世外麼?
要真能,就不會被姚語套路,被自己的心情給軟禁在此了。
“是,公子。”冷月不能清楚張兮到底是關心她們,還是發現了她的用意。她以侍女的角度,尊敬的接受了他的建議。
不再繼續閒聊。
沉默,再次來臨。
接下來的時間是等待,魚餌已經撒了出去,就等待願者上鉤的魚。
在等待的時間裏,是漫長的。
這間房間的範圍夠大,張兮索性除了喫飯以外,便在房間裏鍛鍊起來。
沒能找到破解掉修爲封印的鑰匙,他依舊只能通過練肉身來保證自己擁有一定的戰鬥能力。
這點戰鬥能力比起武者來說,會不中看。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在遇到真正的強者來臨時,才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哪怕是掙扎,都做不了。
“公子,要,休息麼?”
深夜的時候,冷月坐在角落,用手撐着下巴,她是一個武者,可連她都有點兒撐不下去了,而張兮卻依舊還在堅持鍛鍊。她並不知道張兮與封印間的事兒,認爲他就是在用修爲進行鍛鍊,只是運用了某種她不知道的方法,所以纔沒有修爲波動。
而她,不敢在這裏修煉,擔心修爲波動會引起某些潛伏在逍遙樓探子的懷疑。
有大人物來之前,總會有先行的探子前來探路吧。
這個時間,是最應該做好一切的隱藏保密工作的。
“你很想要跟我一起休息?”張兮從倒立一個翻身回到正位,脫掉衣裳,開始擦拭起身上的汗水來。
“不是,公子,我主要是看你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做。”冷月的眼睛忽然往屋外瞄了一眼,發現了什麼,然後緩緩的站起了身來,向着背對着她的張兮走了過去。
“沒事情做就一定要休息麼?”張兮不以爲然道。他經過大範圍的消耗,激烈運動,腦子有點兒處於運動後的亢奮且又不太靈活的短暫階段。
冷月一步一步的向着張兮走近,並在走近的過程中,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藉着夜晚的燭光,照耀着她的窈窕身影:“來這裏的男人,不都是這樣?來這裏,不爲了休息,那又爲何會來這裏?”
看着那道窈窕的影子,她動作不小的脫下自己外套。
“喂,你!”
張兮大驚,正欲反抗。
“噓—”
他回頭,看到了冷月的眼神。
順着眼神,他看到了那在門口位置處的一道黑影。
以他的能力,竟沒有發現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的出現悄無聲息,腳步是受過了專業訓練。
看着冷月逐漸深入的手法,他的腰帶被解下了,然後,兩人的影子在門上形成了一道很曖昧不清的交纏。
“喔…呼……呀…啊……”
房間裏面,不斷響起一聲聲偶悅耳大聲,偶又低沉不太清晰的悶聲。
“你這叫法,怎麼跟其她人不一樣?”張兮偷偷問道。
在相隔至少兩個身位的冷月那邊,她嘻嘻的一笑:“我特意的學習過,也請教過外面的姑娘,情到深處時,是根本不會在意形象,也不會在意怎樣會叫的好聽,這樣纔會更加的真實。只有做戲,和取悅男人時,纔會刻意的保持一個聽着很能激發慾望的叫聲。”
先前那些浮現在影子表現出來的動作,僅僅是表現在影子身上的。
在冷月脫掉外套之後,在她的裏面,還套了一層貼身的衣物,從影子上看,是看不出來她還穿着衣服的,看上去,就跟光着一樣。
但其實,她是穿着的。
而張兮這邊,也僅僅是上身脫了,他經過了鍛鍊,本身就有汗水需要擦拭。
後面的一些形狀,完全是借用的屋內可以用的道具。
然後作爲兩位並不是很懵懂單純的年輕男女,他們並沒有真正的爲了演戲玩出一些火焰。
他們通過借位的方式,演繹出了一部大片。
“走了麼?”張兮不能確認,失去修爲後,他不能百分百的對自己的感知能力保持確信。
“走了。”冷月點點頭,她不僅可以自己感知,還有外面的探子會給她一個訊息,剛纔,牆壁有兩聲被輕微敲響的動靜,那就是危機解除的聲音。
“爲什麼一定要這樣演?”
張兮將衣服穿好,臉有些紅紅的。
他,並不是一個真正隨便的主。
更沒有喜歡給別人看的特殊癖好,就算只是借位,只是在演戲,這一系列的行爲下來,也讓他略有些不太能鎮定。
“姑娘說,這是你與姑娘的房間,而你,卻在這個房間裏會其她的姑娘,還是在花了千萬兩之後。那麼,你與姑娘的關係,就能清白。”
“而,誰都能知道這逍遙樓是有不少勢力主動保護着的,你卻能在這裏亂來,不就更能證明你與逍遙樓間不清不楚的關係麼?”
“我,還是姑娘的貼身侍女,豈不是更能引起聯想?”
冷月將她的外套穿好,裏面有一層緊身衣,不會曝露,卻還是會有點臉蛋兒紅撲撲。
放肆的用影子演一齣戲,就是專業的,也會難爲情。
她還是介於專業與非專業之間的存在。
“你會泡茶嗎?”張兮需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