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自己也沒計算自己在房間裏面待了多久,也沒計算他自己在領域空間裏待了多久,他打開門,從裏面向着外面有可能會關注到他的巡邏士兵大聲喊道。
這裏是當古城,這裏是他們的最後一城,所有的兵力都投入進守備與隨時進入一級戰鬥狀態。
所有的財力也都投入,能節約的,就節約,所以,在他這個“老大”的門口,可是沒有一個兩個侍女僕人什麼的隨時待命給他服務,等到他有需要的時候,都是通過大喊大叫的方式,向着外面的巡邏士兵進行吼叫。
然後讓他們,給自己隨便弄一些士兵們喫的食物。
士兵們也已經習慣張兮的這個特性,所以,他們並沒有太過於的大驚小怪,一個過來向張兮覆命,另外一個向着火房跑去,讓人匆匆的給張兮下了一大鍋的麪條。
沒一會兒,士兵端着一大碗的麪條到了張兮房間,放在桌上:“老大,麪條,行麼?”
“我又不挑。”
張兮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嗦起了麪條來。
戰鬥,講究的是唯快不破。
對於精英營出生的他,現在又正處於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被迫放下碗筷迎接戰鬥的他來說,這一大碗麪,每一口,都是極大可能的塞滿他的全部嘴巴,然後快速咀嚼,吞進到肚中。
“去把溫排長叫過來。”張兮很快喫完,速度快到都還沒等士兵完全反應過來,便直接道。
“是。”士兵恭敬的向張兮拱了拱手。
不虧是老大。
他們以爲他們喫飯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沒想到張兮的速度竟是這般的快。
怪不得他能成爲老大。
感嘆着,他找到了溫浩,向正在練兵,訓練新戰術的溫浩傳達了張兮在找她的意思。
“好,藍創,你來繼續代練,我去去就來。”
溫浩將指教的任務交給了藍創,然後自己快速的向着張兮等待自己的地方走去。
他隱約,知道張兮這個時候找自己大概是爲了什麼。
他不希望張兮在今天又一次的對自己的建議進行反駁。
除非,他能夠擁有更好的策略,足以讓他心服口服的更好策略。
“傳一條消息出去,降者,治療。”張兮聽到溫浩的匆匆腳步聲,心裏已經想象到了他見着自己來時的會是一副怎樣堅決不容反駁的表情。果然,他見到了溫浩的那一副堅決表情,他也不墨跡,開門見山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降者,治療?”
溫浩的理解能力是很好的,眼睛突然一亮,這一點,其實他是有向着這個方向試着想過的。但礙於他並不知道能夠治療病原體毒的藥方,也不知道所需要的藥方材料裏有什麼,但應該不會太過普通,所以,他沒有往那方面想。
他認爲,最小的代價就是讓感染上的人,全部死掉。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回屬於他們的那幾座城池。
而他們,擁有抗體,不會再感染病原體毒素的抗體,應該就不會被感染上病原體。
至少,他們能夠保持完整的走掉。
選擇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埋在一起,選擇自己目前能夠及的地方把自己埋葬,能夠留下遺言,想很多,回味很多。
這些是大部分上戰場,需要廝殺的士兵們所不能想象的。
他們一旦上了戰場,誰也不會知道會被戰局帶到什麼地方,最後會倒在什麼地方,是被一刀抹了脖子,還是被一刀砍掉腦袋,又或者是被一刀捅穿胸膛。
能夠被一刀瞭解掉的,那還算是比較輕鬆的。
就把被洞穿了一刀還活着,或者砍掉身體某個比較重要的部位還活着,然後在戰場上,只能看着你的敵人,通紅着雙眼,用那沾滿不知道是誰,又有多少混合着汗液,泥土污穢以及鮮血已經鈍掉的刀,再次砍在身上。
鈍掉的刀與骨頭間碰撞摩擦,發出刺耳的,不好聽的,要自己命的聲響,以及每一次,都極爲痛苦到難以忍受的疼痛。
以爲自己會死在下一次出刀下,實則下一次出刀帶給自己的,只有在死前的更痛苦。
溫浩認爲,他的做法,是對的。
他沒有錯。
哪怕張兮找出了一個新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他也一定會堅持自己原先的觀點。
但,張兮這並沒有給他一條新的理由用於來說服他。
而是隔了他幾個字。
降者,治療?
對,沒錯,降者,治療。
如果是對方可以投降的話,那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可以給他們治療呢?
他們的身後,終究還是照夜。
尤其是在其中一城,正好是照夜的兵,先不論其他兩城的投降會是以怎麼樣的方式。
就那照夜一城的投降方式,他們所帶的資源,以及他們的人數,是可以給他們進行補充的。
按照他先前的計劃,是有漏洞弊端的。
他們的戰士並不是太多,哪怕他們擁有足夠的糧食,可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他們可以趁着病原體的入侵,暫時奪回那三座城池。可,他們又要怎麼樣守住那三座城池。
就以藍創爲例,他用自己的弈氣包住自己的身體,不讓病原體有機會接觸到自己,感染上自己。
如果紫電、日月軍團都派出這樣的存在,那他們,將面對的就是無病無害的更加強大的敵人。
那些敵人,本應該是由照夜派出更加厲害的戰士來進行應對的。
“可,如果一旦放出這樣的消息,不就是承認,毒,是由我們給放的了麼?”溫浩之前就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他沒辦法擺脫嫌疑,索性也就不擺脫嫌疑。
“對,承認。”張兮點頭,他也沒有想到擺脫嫌疑的方法:“擺脫不了嫌疑,索性就承認。有心之人放毒出來,說不定我們的承認,反而會破壞到他們的計劃,主動把放毒的人給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