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史上最強血脈 >第1153章 苦命之人
    堂堂的照夜英雄,曾經的校級高手,如今因爲一個農婦拿着雞毛撣子便乖乖妥協的喝下了一碗粥。

    張兮沒有覺得憋屈,稍稍的有點覺得自己好笑。

    他知道,農婦跟農夫,是好心對他的,是想讓他活着,讓他好,所以纔會這樣對他。

    他們明明可以將他放在一邊不管,覺得他玷污了神廟,還可以將他給祭了神,然而他們卻沒有。

    他們把他帶了回來,給他換了乾淨的衣服,還給了他喫的。

    在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卻有他們這種將自己碗裏爲數不多的食物分給他這種來歷不明的陌生人。

    如果他是一個壞人的話

    “我還可以再來一碗麼”張兮有很久都沒有喫過東西了,哪怕是很清的粥,在他喝下去這熱熱的粥以後,身體頓時暖和不少。還有那來自農夫兩口子的關心,讓他的身體迅速暖了起來。

    如農婦所說,他必須得讓自己儘快好起來,只有他好起來了,可以動了,才能夠去找姚語。

    連續喝了五碗粥,將一鍋的粥全部喝光,張兮覺得自己身體狀況暖和了不少,掙扎着試圖起身,卻被農夫給一下子用雙手輕易按倒在了牀上“不要動,你還需要休息。”

    在張兮的不解與不願的目光中,他道“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不差這半天的時間,你先再休息半天,然後再喫一次東西后再起來。”

    說罷,他帶着鍋碗瓢,與農婦一起出去了,關上了門,將安靜的休息環境留給了張兮。

    張兮心裏念着姚語,怎麼睡得着。

    他看向門口,隔了一會兒,自己掙扎着爬了起來,他穿上鞋子試着走了幾步。

    就這麼幾步,便腿腳發軟,小喘起來。

    的確,他還很虛弱。

    剛喫的食物沒有那麼快的能夠將能量分佈到身體各處。

    他還需要靜養。

    他已經耽誤很久了,以這樣的狀況出去,指不定走不了多遠就會再次倒下。

    他也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找。

    在茫茫大山裏找人,不會太容易。

    躺在牀上,撫摸着自己胸口那還很痛的感覺。

    仔細回味着她那一腳,失去了雙臂的姚語修爲似乎並沒有多少倒退。

    有這樣的修爲,稍微注意一點,應該不會有危險。

    正常情況下,都會對一個失去雙臂的人輕視,在對她輕視的時候,便是她反擊的最佳時機。

    擁有弈力,短時間裏不用進食也沒關係。

    安全生存的問題不擔心了。

    他開始擔心其他的一些生活問題。

    她沒有雙臂,換衣服,方便什麼的沒有人照顧,她又該怎麼做

    唉

    他往樂觀的方向在想,但不管怎麼保持着樂觀的方向,他都依舊會爲她擔心。

    她應該不會尋死。

    她在發泄時說了佳佳她們的事情,在她們的仇得報前,她應該不會輕視自己的生命。

    除了雙手,她比自己的戰鬥力更高。

    “萬一她會想要親自報仇”

    “倒是希望她有這樣的想法。”

    張兮期望着。

    因爲一旦她有這樣的想法,他便能夠通過知道黃家是不是還存在着從而判斷姚語是不是還活着。

    黃家的事,是天下的大事。

    只要黃家還好好的存在着,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姚語就應該還是安全的。

    想到這裏,張兮又放心了幾許。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農夫沒有叫他,有可能按時來過,發現他還睡着,便沒有叫醒他。

    起牀,他開始有力氣多走幾步了,推開門,正是陽光明媚的時候,從光線判斷,他應該是又睡了有近一天時間。

    “起來了喫東西吧,一直給你溫着呢,別嫌棄,還是粥。”農夫正在院子裏面砍柴火,看見張兮出來,指了指不遠處簡陋的竈房道。

    “謝謝。”張兮走了過去,拿了一個碗給自己盛粥,慢慢的喝起來。

    他不再着急。

    他願意相信姚語,他堅信他所喜愛的女子,絕不會是一個會輕生的姑娘。

    他也瞭解姚語。

    她是一個堅強的姑娘,以她與佳佳還有那些同從紫電來的姐妹們的感情,在沒有替她們報仇前,她絕不會自輕自賤。

    她是愛自己的。

    那些狠話,都是她愛自己,逼迫自己暫時離開她身邊的表演。

    或許,他跟她都需要分開一段時間互相冷靜冷靜吧。

    “我可以幫忙麼”張兮將鍋碗刷乾淨以後來到農夫的身前,試圖幫他砍柴。

    “你還很虛弱,能行麼”農夫猶豫的看向張兮,他是幫張兮換過衣裳的,知道他身上到底傷有多嚴重。

    “還有你的臉”

    他指着張兮的臉,之前因爲張兮的臉比較髒,農夫在進行擦拭的時候稍稍擦了一點點看到了一點點傷痕便不敢再動,生怕將他給疼住。

    不懂醫術,不明白張兮的傷究竟是不是重。

    他只能憑自己個人主觀感覺來進行判斷,反正也沒用藥可以給他塗,索性就讓他一直髒着,至少不會把他給弄疼了。

    張兮剛喫過東西刷碗的時候順便爲了讓自己更精神洗了一把臉。

    等他向着農夫靠近時,農夫看清楚了張兮那臉上如樹皮一樣分佈着的疤痕,不免有些心悸。

    “我的臉,對不起,我會注意的。”張兮大概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蹲下身子,抹了一些泥土重新塗在了臉上。

    身上的疤痕要麼用特效膏藥,要麼就必須得能重新修煉弈力,用弈力對其進行修復換新,否則這一身的傷疤他將帶一輩子。

    “不是那個意思,你,真的可以麼”農夫沒有再多追問張兮到底發生了什麼。

    每個人都有着自己不願意提及的過去。既然他願意幫忙,那就讓他幫忙吧。“給。”

    他將斧頭遞給了張兮。

    拿上斧頭,有一種戰士重新拿上武器的錯覺。

    “哐”

    張兮沒有用言語回答,他擡起手,將一根木頭放在了木樁上,用力一揮,一劈兩斷。

    實際行動比任何言語都要管用。

    “原來你也是一個苦命之人啊。”農夫看着張兮熟練的砍柴方式,不由感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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