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努力給你們幹活,報答你們的。”張兮加快了砍柴速度。
“我就是那麼一說,你不要太當真,你還在受傷狀態,不宜過於勞累。”農夫習慣了平時就他與農婦兩個人在院子裏,這村上還住了其它一些村民,並不是挨家挨戶的,會相隔一段距離。
平時沒有什麼人說話,與鄰居家間的偶爾說話因爲距離不近,會很大聲的喊,聚集的時候並不算多,久而久之養成了有什麼想法就不自覺說出來的習慣。
爲什麼是村落,院門大開卻很少有人竄門聚集的情況呢。
因爲窮。
這個村子裏的人都不富裕。
挨家挨戶的狀態都差不多,竄門過來聊聊天,得喫飯吧?來客人了,不得稍微喫好一點?
可家裏哪裏還有什麼好喫的可以招待。
去別人家裏做客,有可能喫的還沒自己家裏好。
稍稍有一點好喫的,肯定要留着自家人喫,不做客,也便沒有必要再辛苦的浪費腳力跑到人家的家裏,就偶爾口頭上的話,通過喊話的方式喊就行了,互相也能聽見。
久而久之,便沒有互相竄門的習慣,
“沒事,動起來,我好的還會更快一些。”張兮閒不住,他一刻都閒不住。
他的修爲被黃天雲的在領域空間裏廢掉了,一點點弈力都感受不到。
天賦血脈卻是沒有的。
若是有,便不會再有上官鹿的那一出。
既然上官鹿沒有成功,他的天賦血脈便依舊是在的。
大不了重新再來過。
前提是首先他得先激活自己對天地弈氣的感知。
如何激活感知?
他第一次激活的時候是在花樓裏。
他試過了,並不行。
與姚語的那一夜,他應該算是比在花樓裏時更加過分,沒有絲絲弈力入體的存在,對天地弈氣除了正常的風吹到身上會冷意外,再無更多感知。
在重新激活對天地弈氣感知以前,他需要與以前一樣,先努力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
破裂再癒合的身體,身體素質比起之前差了很多,他需要重新加強訓練。
在這種精神狀態不是太好的時候,其實是最適合鍛鍊的,因爲他的敵人,不會在他精神狀態最好的時候對他出手。
這一次黃天雲的出手,正好是選擇了一個他們大多數都回房間休息的時機。
正是這個時機,讓他後悔不已。
以此,他就是要在自己精神上,身體上,還有心靈上都與恢復存在很大差距的時候試着努力去找感覺,就是要在自己狀態還不好的時候進行鍛鍊。
同樣的錯誤,他絕不能再允許發生。
“哈!”
“哈!”
“哈!”
張兮給自己喊着口號,以喊出來的方式進行力量上的節省,以此一下一下的砍出,讓自己加快砍柴速度,縮短砍柴時間。
半天時間,他將那一堆柴火全部砍得整整齊齊,切口都是在中心的位置。
張兮笑了一下,沒有做正面回答。
他的確砍過一段時間的柴火,那是在沒有修爲,修爲較低的時候,後來他更多的砍法,是衝着砍人練的。
道理其實是一樣,穩準狠。
握斧要聞,出手要準,落下要狠。
“快,來幫忙接一下。”門口傳來了農婦的聲音。
“好嘞。”農夫忙跑了過去。
張兮也放下手裏的斧頭,跟着跑了過去。
農婦抱了一大堆綠植回來,在農夫到跟前時,手一鬆,也不管他接沒接好就往他身上一丟。
“誒誒誒額。”農夫手忙腳亂的去接,還是將不少綠植給灑到了地上。
“這是什麼啊?能喫麼?”
抱怨着,農夫先將手裏的綠植往竈房裏面送,待他回來時,發現張兮已經在開始撿地上掉落的。
“喫喫喫,整天就知道喫,這事草藥,那小子不是病……咦,你醒來了?喫……恩,你喫我們的喝我們的住我們的,是應該做點事情。”農婦罵罵咧咧的將背上的揹簍放下,在那裏面有一些可以喫的蔬菜,回頭看見了張兮,轉口便理所當然的將話題中心點引到了他的身上:“不對,這草藥本來就是給你採的,你自己撿那是應該的。你還得要感謝我呢!”
“感謝。”張兮將草藥抱在手裏,向着農婦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對於這些草藥,他並不認識。
他研究過一段時間的藥理,不過那很多藥,都是毒藥,且相關藥材,也幾乎全是他直接購買的成品。
成品藥材是經過處理後的藥材,可以說是從外形上,飽和度上,爲了賣相稍作修整以後,實則是與原來模樣有一定差距。
看着這些草藥,張兮很難對號入座。
既然農婦說有用,那應該就有用吧。
就算是沒用,人家專門幫自己平白無故的弄了這麼多的綠植回來,費力費時的,也應該表示感謝。
“這些應該怎麼喫?是熬水喝,還是直接碾碎了外敷?”沒等張兮開口問這些草藥的用法,農夫就先幫張兮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受過那麼嚴重的傷。”農婦並不知道張兮到底是受的哪種程度的傷,她就知道他是受了傷的,需要調理,並出門農作時,將看着有可能是草藥的綠植給順便採了回來。
她想了想,很隨意的說道:“應該就是像你以前受傷一樣,一半熬水,一半外敷吧。”
這麼隨便?有些草藥是不能放在一起亂喫的。
張兮看向農夫,卻看見農夫真就在照着農婦的話,開始燒水,熬製起草藥來,另外一邊,把另外的一半碾碎,欲給張兮做外敷用。
“我自己來吧,還可以的。”
聞着那味道奇奇怪怪的草藥,張兮內心是抗拒的,喝了沒事兒倒還好,要是喝了被折騰,那他就悲催了。
想着自己體內對於毒藥的抗性應該還會繼續起作用,加上農夫農婦的一片好心他不想辜負,便張嘴仰頭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