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亞笑：“畢竟家庭擺在這，再差也差不多哪裏去。起點可是比大部分人好。”
方寒金是真的犯愁，小時候真沒感覺，總覺得孩子慢慢大了，自然而然就會懂事，方婉婷也一樣，結果呢？
懂事沒看出來，口沒遮攔沒眼色倒是真的，要說有什麼變化，確實有一點，衣服穿的開放了，見到異性的時候會十分熱情。方寒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毛病。
晚上睡覺前，他去對面找孟旭，提醒她：“婷婷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你要多管管。你看她那衣服穿的，我都不好意思說，還有，家裏每次有客人來，她一個大姑娘穿成那樣，老往前面湊什麼？那是我的客人，能邀請到家裏來的，都是很重要而且關係不錯的。還有趕緊給她保養保養，她那臉怎麼回事？剛回來的時候我就想說，我一個做化妝品的，讓人間知道我女兒臉黑成那樣，我那些美白產品豈不是被人罵死？真管用在，怎麼把自己女兒的臉弄那麼黑？”
孟旭被他說的半天沒吭聲，“這……她是國外留學回來的，想法肯定跟國內的人不一樣，她就崇尚自然膚色……”
“她那是自然膚色？”方寒金一下怒了：“她那是都把自己變了個人種！”
其實這說法有些誇張，方婉婷的膚色就是那種運動女孩喜歡的膚色，只不過她不是特別愛運動，偶爾打打網球這些，完全就是跟風。身邊有幾個運動型的朋友，時間長收到影響而已。
相較於大部分國人，皮膚白皙是大部分女生的嚮往，要不然市面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美白產品。
孟旭張了張嘴，其實她也不喜歡，她就是個傳統女人，哪裏就看得慣了？還不是因爲那是自己女兒？
“我明天說說她吧，我也覺得她皮膚弄的那麼黑不好……”
方寒金又說：“還有她的穿衣打扮，讓她給我正常點，在家裏她穿那個樣子幹什麼？”
“那禮服……”
“我說是家裏！”方寒金氣炸了：“禮服我管不着，家裏就給我穿得正常點，我早就想說了，我就是忍着沒說。還有，家裏再有客人過來，讓她別給我露面，知道是那是我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哪裏找來……陪客的！”
“不愛聽也給我聽着！”方寒金指着門外：“她跟那些人說話的態度樣子眼神，你眼瞎了？”他原地轉了一圈，咬牙切齒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就是基因問題！你們孟家的問題！”
孟旭一下站起來：“方寒金，你別太過分！我孟家怎麼着你了？你說我就罷了，怎麼還扯到了孟家身上？你當初跟我結婚的時候，你別忘了你借了孟家多少光，那時候你怎麼不說孟家不好！”
“借光？你不說我倒忘了。”方寒金冷笑：“是，工廠有一陣業績下滑，商品不符合市場，你孟家確實伸手了，你以爲那是無緣無故的伸手？你知道你孟家往我要了幾個點的利息？當時要不是因爲銀行流程太慢，我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會借你孟家的錢，他就是看準了我走投無路，才趁機加息借了錢給我，你當我不知道？孟道渠當時打的什麼主意？他就是等着我借了錢還不起，把我的廠子低價搶走！”
孟旭氣得胸脯起伏，“你當時不是在我面前不斷的感謝我家？感謝我爸？你現在站穩了腳跟，就回頭咬我爸一口？你什麼髒水都撲得過來，你，你……”
方寒金笑着搖了搖頭：“我現在就把當初的協議拿給你看，你真的意外你爸是直接把錢給了我？利息比銀行多一倍，三年還錢，可以延緩三個月，讓一個快倒閉的腸子起死回生，你以爲那麼容易？你以爲三年夠？你去看看外面，除去那些投機取巧的，有哪家三年裏就快速爬起來的？你知不知道新廠開業，三年都是用來守廠，能讓廠子維持住運轉，就已經是了不起了！產品問題，研發新產品有那麼快？新包裝上市，讓客戶接受需要多長時間你知道嗎？那廣告費要砸多少你懂嗎？簡直是天真。我當時能怎麼樣？我不知道銀行利息是多少？我不知道他給加了多少點？我那是打落牙齒含血往肚裏咽！”
孟旭伸手擦了把眼淚，“我知道，你就是覺得我爸老了，沒用了，就算曾經幫過你，現在也成了罪人，我孟家不如從前，你自然不看在眼裏……”
“簡直是不可理喻！”方寒金搖頭：“我就說我怎麼可能生出那麼蠢的女兒，就是你的問題！”
“你胡說，你竟然這樣說自己的親生女兒！”
“要不然，怎麼我方寒金生了三個孩子，只有跟你生那個這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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