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第941章
    方蟄這種心態在別人看來很不正常,你一個開工廠的資本家,不斷的壓低成本纔是生存的關鍵。總之這很不資本家。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草根心態在起作用,還有一個就是有掛。

    方蟄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做法不是啥明智之舉,無非就是對得起良心。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良心多少錢一斤?

    人降生的那天起,其實就是一個在爭搶的過程。這種現象最晉中表現的就是娛樂圈,因爲頂級的資源很少,爲了爭奪資源,各種手段都會用上。因爲是公衆人物,所以被爆料的機會多,成爲普通百姓喜聞樂見的八卦。

    這個社會是很不公平的,有的女明星能帶資進組,生生搶走別人的資源。

    這是能看見的。看不見的,或者說是感受不深的呢?

    某個農村女孩子11歲了,不願意讀書了,單親父親知道後,讓她去挖一天的蓮藕。

    女孩一邊哭一邊挖,心裏大概是恨死他的父親了。

    作爲一個農村孩子的父親,他的教育手段被很多人在網絡上抨擊。

    看到這一類的評論時,總是會讓人心裏很不舒服。這位父親能怎麼辦?

    不是農村人,不是那種落後地區的人,你是很難體會到那份絕望的。

    這個父親唯一的希望就是讓女兒好好讀書,考上大學,逃離農村。

    沒錯,大學生就業難,畢業就等於失業,可是站在這位農村父親的角度看,即便是隨便在城裏找一份薪水很一般的工作,也比在農村裏種地強。並且這位父親不介意女兒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兒長大之後,離開農村就不要再回來了。

    很多農村女孩子早早輟學了,她們能幹點啥?要不在家裏種地,要不進場打工。

    對於絕大多數的普通人而言,重點不是選擇,而是沒得選。

    擺在面前的路就這樣,就好比我老婆閒的時間長了想去找一份工作打發時間,結果她發現能知道的工作就那些,在實體店裏買東西,要不就是進場上流水線打工。

    找工作的時候開着寶馬去車間時,人家老闆還以爲她是來談生意的。

    這就是現實,很殘酷的。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真的沒得選。

    好吧,扯遠了。那些在底層打工的年輕人,他們的身心是否需要關注?是否有人關注?

    我告訴你,如今這個社會,住在對門的鄰居死了,如果不是屍體發臭了,你都未必知道。

    更別說那些在流水線上打工的年輕人了,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死活。

    打工者直接面對的並不是大老闆,而是下面的底層管理。這些管理人員,每天盯着生產定量,避免出錯就很辛苦了,他們也沒精力去關心更底層的打工者。

    這就是方蟄思考問題的角度,關於某康工人跳樓的新聞,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是冷漠的看一眼,甚至都不願意去了解詳情。後來再次發生類似事件時,上輩子的方蟄直接就麻木了,跳過新聞。爲啥會這樣呢?上輩子的方蟄活着也很辛苦的。

    年輕人在城市裏生活,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城市裏安家。可惜的是,百分之99.9的年輕人,從他決定留在異鄉的城市裏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只是這個城市的過客。

    資本家都是一羣什麼人,道德水準能有多高,看看網上的新聞就知道了。

    從“996是福報”到“不加班就開除”,不難看出,這些資本家的道德底線就是沒底線。

    作爲一個普通人,你又能怎樣呢?

    也有人會說,當老闆也不容易的,每天一睜眼就要賺多少錢來維持企業。

    還有人會說,老闆是給員工打工的人。

    你看,多麼美妙的話術。這些人肯定不會告訴你,老闆是會炒掉員工的。更不會說,被炒原因是這個員工的父親重病了,向公司申請了援助。哦,這個援助是做給外面看的,你一個打工的居然當真了,跑去申請了。

    方蟄不敢說自己的道德水準有多高,兩世爲人了,很多東西看的淡了,很自然的希望能做到心安理得。沒錯,福利多了會降低企業產品的競爭力。

    對於一些關鍵的部門,比如說搞技術的,方蟄的做法是錢給夠。

    對於那些底層的打工者,錢給太多不現實,生活上表示一下關心還是能做的到的。

    方蟄的企業在松江都是獨樹一幟,沒哪個資本家會在自己的企業裏搞工會的。

    松江,又是一天忙碌結束下班的時候,年輕的打工者們走出車間,有的回廠區的宿舍,有的出廠區去出租房,還有的直接就去了食堂。

    廠區宿舍的樓下,有公示牌,邊上有一張桌子,後面坐着一個胸前掛着工牌的工會工作人員。他要做的事情是給每一個員工發調查問卷。這樣的地點還有兩個,一個在食堂,一個在大門口。年底了,廠裏工會調查一下,看看都有哪些事情是工人們關心的,需要改進的。

    方蟄的來到並沒有通知任何人,而是站在大門外,撿起地上的一張問卷,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一類的調查問卷,每個季度都會搞一次,類似於以前的意見簿。生活上有任何的小問題,只要工人提意見了,工會就必須去了解,看看能不能儘快的解決。

    地上爲什麼會有人丟的問卷呢?

    看着問卷上的問題,方蟄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他沒有進去,畢竟要進去就得亮明身份。

    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出了廠區,儘管能看的出來她們是精心打扮過的,但還是逃不掉一個“土”字。不是她們不想打扮的更好,而是能力範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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