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實時熱搜 >三十九、
    許知恩刷着手機,想了想,最終撥通了宋祁和的電話。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我。”她說,她難得對人示弱,更難得求誰幫忙。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宋祁和效率很高,兩天後和她約在一家市中心的咖啡廳。

    這家店裝修風格很現代,店面很大,不只賣咖啡,還有貝果、蛋糕等喫食,以及咖啡豆,咖啡杯等周邊售賣,裏面瀰漫着濃重而醒神的咖啡香氣,吸引了不少咖啡愛好者,因此頗爲嘈雜。

    “爲什麼來這麼吵的地方?”許知恩坐下,把墨鏡放在桌上。

    “不然去哪裏?那家都是睿星員工的日料店嗎?大隱隱於市,在這種地方談事情纔不容易被發現啊,就算被看到了,說不定以爲我們兩個是在約會呢。”宋祁和笑了笑,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許知恩白了他一眼:“說正事吧。”

    他扔了一沓資料在桌上說:“李祥潤增資了,正確點來說是徐常智轉讓了股權。”

    李祥潤就是李董,李馨的父親。

    “什麼意思?”她於資本這套東西是一點也不懂。

    “意思就是你們的徐老闆想套現了,今年年初的時候一家名叫富潤電子的公司就從徐常智手上買下了20%的睿星股份,上個月這個比例增加到了31%,猜猜富潤電子的幕後所有者是誰?”宋祁和搖頭笑道:“許知恩啊許知恩,所以我說你不行,只知道埋頭幹活有什麼用,不開竅,連老闆換了都不知道。”

    “”

    “至於你的老對頭李馨,就有更有趣了,她不是李祥潤老婆生的,是他年輕的時候,犯的一個…‘美麗的錯誤’,李馨的生母是當年李祥潤的一個祕書,富豪和小祕,嘖,本來是一個老套的故事,可有意思的是這個祕書生下李馨後第二年,在一次泰國的出差行程中不幸墜崖身亡了。”

    宋祁和說這話的時候,輕巧得像是在說一段戲文裏的故事,彷彿死的不是一條人命。

    “李馨四歲就被送出國,寄養在一箇中國家庭,直到她進了大學纔開始回國走動,後來嫁給了一個服裝行業的華裔富商。”

    “她,結婚了?”許知恩有些意外。

    “聽說是open rnship,就是各玩各的,國外長大的嘛思想也會比較開放一點。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祥潤意在吞併睿星,一朝天子一朝臣,搜索是睿星最核心的業務,李祥潤家族企業的思想根深蒂固,肯定是要收回到自己人手上的,對付你是遲早的事情,否則恐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李馨召喚回來。”

    許知恩沉思不語。

    “好了,你現在既然都已經知道故事背景了,是打算要反擊了嗎?我是很樂意助你一臂之力的。”他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不,”許知恩說:“我調查這些只是想知道他們到底要什麼,現在既然知道了,也就好辦了。”

    “什麼?喂,本少爺花了一天一夜得出的結論,你居然知道了就完了?那多沒意思,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宋祁和語氣失望,又不死心地追問。

    “我不打算怎麼辦,我只是想好好工作,如果他們妨礙到了我的工作,我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哇哦,”他吹了一聲口哨,湊近她說:“許總的這個眼神太棒了,讓人想”許知恩斜了他一眼,他就乖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退了回去。

    “不過這次還是要多謝你了。”許知恩准備起身離開。

    宋祁和馬上說:“誒,不是,一句謝謝就完啦?”

    “不然呢?你想怎樣?”

    “陪我一晚”許知恩用尖頭的高跟鞋狠狠踢了他一腳,他趕忙改口:“喫飯,陪我喫一頓飯。”

    “喫飯?我們現在不就在喫飯嗎?”

    “這怎麼算啊,週六,brunch,我來你家接你。”他笑眯眯地說。

    胡蘿蔔絲,洋蔥煸香,放入高壓鍋打底,羊肉洗淨瀝乾水,和蔥薑蒜一起翻炒加入孜然和水燒開連同洗淨泡好的大米一起加入鍋中,二十分鐘之後,一鍋子羊肉飯就做好了。

    王澤凱做飯,許知恩就坐在飯桌邊等喫,看着他做飯,她也不是不想去搭把手,但是剛剛切蘿蔔絲的時候把手切開了,生洋蔥才剝了皮就開始瘋狂流淚…是王澤凱拜託她去坐着別添亂的,這真不怪她不幫忙,她也想賢惠一次啊。

    水的分量放的剛剛好,飯香滑軟糯,羊肉噴香,一口下去,罪惡又滿足。

    “我媽給我寄了很多醉蝦,蟹膏,海蜇,你一會兒拿點回去吧。”王澤凱說。

    “不拿了,放家裏總是忘記喫,放壞了多浪費,還是來你家喫吧。”

    王澤凱點點頭:“那你週末過來嗎?”

    “週六不行,週六我有事。”

    “什麼事啊?”王澤凱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我…”她猶豫了一下,含糊地說:“週六有飯局,工作上面的事。”

    “哦…”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告訴王澤凱週六是去赴宋祁和的約,雖說沒有要心虛的地方,但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解釋和麻煩,也不用事事都這麼坦白。

    週六,宋祁和倚在他的車上等她,看到許知恩下樓說了一句:“你就穿這個?”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平日上班時穿的沒什麼區別,於是說:“有什麼問題嗎?”

    他穿的才奇怪,不過是去喫頓飯,又不是走紅毯,居然穿了一整套西裝,還有擦得呈亮的皮鞋,跟他平日裏隨意的衣着很不一樣,不過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麼一打扮,倒是有幾分青年才俊的意味了。

    “哦,”他聳聳肩:“也行吧。”

    許知恩坐上車,宋祁和擡了擡嘴角,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只是他們都沒看到,小區紫藤長廊的拐角,一個推着自行車的男孩正注視這一切,自行車的車籃裏還放着幾盆綠色植物,有虎尾蘭,綠蘿和多肉,全都是好養活的盆栽。

    許知恩沒想到宋祁和會把她帶到思南公館,而且這頓飯也不是他們兩個人喫。

    “你之前沒有說着這是一個faly brunch…”許知恩瞪了他一眼。

    “怎麼?你想和我兩個人喫飯?那我們下次可以再約啊。”宋祁和一臉壞笑。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啊?上次還說不想讓你爸誤會的……”

    “今天我爸又不在,這次是我們家太后娘娘,搞這種聚會要給我選妃呢,你可得負起幫我擋桃花的責任啊。”

    “我?憑什麼…”許知恩轉頭要走。

    宋祁和攔住她:“誒,我幫了你那麼多次,你怎麼過河拆橋啊,呵,女人就是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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