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縣令這番話,吳老七嚇的忙跪倒在地上道:“大人請放心,此事我一定爛在肚子裏,旁人絕不會知道的。”
“嗯”縣令再次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便揮了揮手,一旁的吳老七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此刻,在小五的家裏,衆人已經喫完了午飯,而三舅也回家去了。
張秀才眉頭緊鎖地站在窗戶邊,許久之後才轉過身道:“不如我回家一趟,看看能不能找何捕頭幫幫忙”
聽了張秀才的話,小五擡起頭看着他道:“可現在找他還有什麼用呢,他跟這裏的縣令也不熟啊。“
“那我們。“張秀才一時啞了口。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此時站在門口的小五母親看了一眼二人道。
“你是說將地賣給吳老七“小五看着母親道。
母親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接着道:“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父親坐牢吧。“
聽見母親這樣說,小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隨後憤憤地道:“看來只能這樣了。“
小五說完之後便走了出去,母親隨後也跟了出去。
房間裏此刻只剩下張秀才一個人了,看着空曠的房間,張秀才的心裏難過不已。
雖然這件事錯不在他,但他仍舊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再細心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能夠找到線索。而且自己曾三番五次地向小五保證過,一定會救出他的父親,可現如今卻只能眼睜睜地讓敵人的陰謀得逞,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想到這裏,張秀才的心再一次地失落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小五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着沉默的張秀才並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朝着裏屋走了進去。
張秀才跟在他的身後,開口想說點什麼,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只得囁囁地道:“小五,我我對不起你。“
聽見張秀才的話,小五連忙開口道:“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感到自責,我只是恨那個吳老七。“
”可是我曾答應過你,一定會將你父親救出來。“張秀才低着頭淡淡地道。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小五輕輕地道。
小五說完之後便輕輕拍了拍張秀才的肩膀,又故作輕鬆地道:“反正我們還有最後一條路,不是嗎“
很快,一天又過去了,當黑夜再一次降臨的時候,張秀才躺在牀上,腦子裏沒有一絲的睏意。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迷茫過,雖然之前幫何捕頭查案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找不到線索的情況,但每次走到絕境的時候線索總會再一次冒出來。
但這次卻真的是不同了,自己絞盡了腦汁卻仍舊找不到任何可以突破的地方。
隨後張秀才淡淡地道:“雖然我們還有一條路可走,但我總覺得不甘心,這件案子我們查了那麼長時間,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小五扭過頭看了一眼張秀才,道:“沒錯,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知道幕後兇手是誰了,但還是救不出我父親。”
當張秀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出了房門,張秀才看到小五此刻正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地看着遠方。
張秀才皺了一下眉頭,隨後走到他的身邊問道:“想什麼呢”
小五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在想我們究竟還有什麼地方漏掉了。”
張秀才嘆了口氣,微微道:“沒用的,該想的地方我都想過了,根本沒有任何能找到線索的地方了。”
突然,小五轉過頭,眼露精光地道:“你不是說牛是吳老七殺的嗎,那我們不如就將他監視起來,就像監視李長河那樣,我就不信,他不會露出馬腳”
聽見小五的話,張秀才搖了搖頭道:“可吳老七整天呆在房間裏,我們能發現什麼呢而且我們監視李長河是爲了等他再一次出手,可吳老七呢,他不可能再次動手殺牛吧。”
張秀才說完之後又道:“雖然那天晚上你父親沒有出門,但根本沒有人能夠證明這一點,縣令也不會相信。總之,除非我們能夠找到確鑿的證據,否則的話,縣令根本不會放人。”
二人正說着,母親此時卻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張秀才,又看了看小五,隨後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看來我們只能答應吳老七的條件了。”
母親說完之後又看着小五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聽見母親的話,小五憤憤地扭過頭,冷冷地道:“我不去,我看見他就想殺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吧。”一旁的張秀才淡淡地道。
母親知道小五此刻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有強求他。
二人於是轉過身,朝着吳老七的家走去了。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吳老七的家門前,看着空無一人的院子,小五母親看着一眼張秀才,隨後向裏面喊道:“有人嗎”
足足過了五分鐘後,院子裏的大門才“吱”地一身從裏面打開了。
張秀才定睛一看,出來的人正是吳老七。
此時吳老七像是剛睡醒一樣微迷着眼,不耐煩地道:“誰啊”
見無人吭聲,吳老七氣憤地走到院子裏打開了大門,見來人是張秀才與小五母親,吳老七突然愣住了,隨後臉上卻露出了一股奸笑道:“怎麼,現在纔來求我”
聽見吳老七的話,小五母親頓時氣憤不已,但她仍舊努力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兩眼死死地盯着吳老七看了起來。
“你們不是在找證據嗎找到了嗎”吳老七再一次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