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秀才的話,吳老七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後不懷好意地笑道:“誰啊“
”你。“張秀才看着他冷冷地道。
“哼,你有什麼證據“聽見張秀才的話,此時的吳老七臉色大變,心虛地指着張秀才憤憤地道。
“如果我們有證據的話就不會來找你了。“張秀才道。
隨後張秀才又道:“不過你別得意,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此刻的吳老七似乎被張秀才的這番話氣壞了,兩眼瞪着他,嘴裏卻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隨後小五母親開口了。
“你不就是想要我們家的那幾塊地嗎給你。”母親冷冷地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吳老七將目光從張秀才的身上轉移過去,看着小五母親不屑地道。
“那老鄭什麼時候能放出來”小五母親趕緊問道。
“這可說不準,說不定明天就放出來了,說不定還要在裏面關個一年半載的。”吳老七奸笑道。
“你什麼意思”聽了吳老七的話,小五母親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道。
“你之前不是說只要我們將地賣給你,你就放了老鄭嗎”
“那是以前。現在我家的牛被殺了,你覺得這事就能這麼算了嗎況且我又不是縣令,這案子我說了可不算。”吳老七道。
“可是。”小五母親剛要開口,卻聽到吳老七又道:“等着吧,是死是活明天不就知道了嗎”
吳老七說完之後便轉身進了院子,隨後“砰”地一聲,大門被關住了。
此時張秀才與小五母親站在門外,二人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對方,皆感到大事不妙。
回去的路上,小五母親看着張秀才,臉上依舊掛着憤怒的神情,過了一會兒說道:“秀才,回去之後這事千萬不要跟小五講,我怕他會惹出什麼禍來。”
張秀才點了點頭,隨後嘆口氣道:“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吳老七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萬一明天小五爹還是沒有放出來可怎麼辦”
聽到張秀才的話,小五母親沒有說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到了家,張秀才獨自走進房間,此時小五正在院子裏發着呆,看見張秀才回來,他立馬走了上去道:“怎麼樣“
張秀才回想起小五母親剛纔交代他的事,隨後淡淡地道:“明天就知道了。“
此時小五也沒有多想,他以爲只要將土地賣給吳老七就平安無事了,可誰都不知道,一場更大的浩劫在等着他們。
此時,吳老七獨自一人在房間裏不安地走動着,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正漸漸地黑下去。
“要不還是去一趟城裏吧。“吳老七緊皺着眉頭喃喃道。
隨後他打開了房門,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定沒人之後便轉身走出了村子。
半刻鐘之後,張秀才來到城裏的一棟宅院外,敲響了房門之後便走了進去。
“今天小五母親來找我了,她願意將土地賣掉,來換小五父親。“吳老七恭敬地道。
“哼,現在賣已經晚了。“年輕人擡起頭,眼露寒光地道。
聽見此話,吳老七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他突然覺得此人似乎十分的陌生,變的十分的冷酷無情了。
“你跟他們到底有什麼仇呢“吳老七忍不住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聽見吳老七的話,年輕人猛地擡起頭瞪了吳老七一眼。
隨後又道:“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銀子少不了你的。”
“是。”提到銀子,吳老七趕忙道。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慢着。”年輕人突然道。
隨後他站起身,皺着眉頭道:“縣令那邊你安排好了嗎”
“都已經說好了,明天在大堂之上只要將指控鄭富森的證據呈上來,他就出不了衙門的門了。”吳老七趕忙道。
“嗯”年輕人點點頭,滿意地道。
突然,吳老七回想起了今天張秀才對他說的話。
他看着面前的年輕人,躊躇了許久後纔開口道:“他們恐怕已經知道誰是殺死牛的兇手了。”
“什麼”年輕人看着吳老七,一臉震驚地道。
吳老七接着道:“今天那個張秀才親口跟我說的,他說他已經查出來殺牛的人就是我了。”
“他還說什麼了”年輕人趕緊又問道。
“沒了。我讓他們拿出證據,他們說沒有,不過他們說會讓我付出代價的。”吳老七心有餘悸地道。
“看來我真是小看他們了。”年輕人皺了一下眉頭。
“我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查到我的身上。”吳老七囁囁地道。
聽到吳老七這樣說,年輕人暗暗思索了一會兒道:“等明天審判結束的時候你就出城一段時間,躲一躲風頭。只要你不在這裏,他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沒問題。”吳老七低聲道。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吳老七又道。
年輕人點了點頭,隨後吳老七便走了出去。
此時偌大的大廳裏就只剩下年輕人一個人了。
來回踱了幾步之後,年輕人擡起頭,眼睛裏滿是寒光,嘴裏不斷地重複一個人的名字:張秀才。
很快,晚飯便做好了。
母親走進房間,向屋裏喊道:“喫飯了。”
但小五並沒有走出來,正當母親準備進去找他的時候,張秀才卻攔在了她的面前。
“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喫飯。”張秀才淡淡地道。
聽了張秀才的話,母親長嘆了一口氣,隨後便走了出去。
飯桌上,張秀才一言不發地喫着碗裏的飯,對面的小五母親和妹妹也都各自沉默着,誰都知道,明天將是最重要的一天。
等到妹妹喫完飯出去之後,小五母親此刻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