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吧,保證都給問清楚嘍!”
周川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證,決定把這些人祖宗三代都清查一遍。
“不用,你只要查我標記的那些就可以。”
花容已經事先看過一遍,將一部分剔除了。
周川翻看了一下,也就家,這下打聽起來就更容易了。只是,這四五家有什麼特別值得姑娘關注的麼?
三天後,周川回來了,直接把收集到的資料交給主子,這家人裏,三四家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好在,剩下的幾家還算可以。
花容看了資料很滿意,明日起,開始相親吧!
這第一位相親男子,名叫楊實,今年十八歲,人長得清瘦白淨,笑起來有些靦腆,很討人喜歡的男孩子。
“我現在還是童生,今年準備參加院試,娘說了,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一心應試就成。”
楊實頭一回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有些臉紅,慢條斯理地道。
“那要是考不中呢?”
花容也不是故意打擊他,這孩子家裏條件一般,要是常年供着一個書生,根本喫不消。
“娘說這些不用我操心,只要好好讀書……”楊實聲音低了下去,後又鼓起勇氣道“阿容姑娘,如果你嫁到我家,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杏兒在一旁腹誹,什麼都是你娘說,你娘怎麼樣,你自己就沒有一點兒打算麼?
熟料,回去之後,她家小姐表示,就是這位楊實公子了。
人老實,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還是讀書人,長得也還可以。
“是不錯,可以考慮。”
花老爹聽了女兒的話,也覺得楊實挺好,但也沒有貿然答應,只說還需要考慮一下。
哪料到,相親第二天那位楊實的母親就找上門了。
未來婆婆並不老,四十來歲的年紀,只是長相有些刻薄,說出的話麼,更是刻薄——“以你女兒的名聲,有人肯願意就不錯了,我兒子以爲可是要考狀元的,她能嫁到我們家那是她的福氣……”
話裏話外的意思,聘禮你們是不要想了,但嫁妝麼,越豐厚越好。畢竟,讀書是要花費很多銀子的。
花文遠臉色登時就變了,這女人如此刻薄,冰人冊上卻是沒有寫的。以後如果攤上這樣的婆婆,他女兒能有什麼好日子。
“你們還拿什麼喬,也就我們家好心——”
楊王氏一聽被回絕了,一跳老高,差點兒沒有指着花文遠鼻子開罵。
花文遠氣的發抖,這麼刻薄還潑辣的女人,她兒子就算真能考上狀元,他也不稀罕!
……
花容反過來安慰她爹,咱們不急,不是還有這麼多人麼,慢慢見,慢慢挑!
女兒這麼懂事,這麼乖巧,花文遠很欣慰。
第二個相親對象,長得濃眉大眼,膀大腰圓,很有一把子力氣,家裏開着雜貨鋪子,還有幾十畝田,算得上是殷實人家。
這一回,花文遠也跟着去了,兩人相親的時候,他就坐在隔壁的雅間。
青年笑的憨厚,看着對面的花容,十分的中意。
“那,萬一不是兒子呢……”
礙於她爹就在隔壁,花容溫婉端莊,輕聲細語道。
“這,不會生兒子那跟不會下蛋的母雞有啥兩樣?俺們家三代單傳,就我一個獨苗,肯定得要兒子啊!”
青年是真的憨厚,也真老實,有什麼說什麼。
花文遠在隔壁聽的直皺眉,他不能說人家要兒子有什麼不對,畢竟他自己就因爲沒有兒子被兄弟繼續家產。可女兒萬一隨了錦娘,到時候豈不是會被休?
飯菜上桌,再看青年風捲殘雲一樣的喫法,心裏更加堵的慌。雖說不一定非得要讀書人,可這言行舉止,未免太過粗俗了些。想他女兒千好萬好,怎麼能嫁到這樣的人家去?
相親結束後,不等花容表態,他就嘆口氣道“女兒,這一個,就算了吧!”
花容表示,她是個孝順聽話的好女兒,爹爹說什麼就是什麼。
接下來又見了兩個,花文遠總是不滿意,頭髮都愁白了幾根。清平縣城這麼多好兒郎,怎麼他女兒就碰不到一個呢?
不是本人不行,就是家裏有問題。
春三娘勸他“花老爺,這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姻緣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言下之意,花文遠要求太高了。
花文遠不以爲然,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成親又是關乎女兒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半點兒馬虎不得。
就在他發愁的時候,周川跑來回報,有人上門提親來了。
且這人十分懂禮客氣,非但遞了帖子,還送了禮物。
雖然只是薄禮,花文遠並不看在眼裏,但還未見人,就多了幾分好感。
待見了人,五官周正,挺拔如松,看起來挺沉穩可靠。有了之前那幾個做對比,花文遠心裏的好感度刷刷往上升。
只是,年紀大了些……
“你今年二十四?爲何還沒有娶妻?”
花文遠慎重地道,該不會,身體方面有什麼隱疾吧?
“晚輩思慕容姑娘已久,無奈之前她已有婚約,故而——”
雲棲梧按照花容之前給的說辭,從從容容地道。
花文遠點點頭,看上了他家姑娘,這說明有眼光,爲了她不娶,是爲癡心。
“你家中父母雙亡,又沒有叔伯兄弟,走鏢又要常年在外——”
花文遠心有顧慮,女兒嫁過去無依無靠,恐怕還要常年獨守空房,這如何使得?
“爲了容姑娘,晚輩願意入贅。”
雲棲梧暗自吸了一口氣,大景朝很少有男人願意入贅,他自然不是例外。這樣的話,還是有些難以啓齒。
“你這話,可當真?”
花文遠一下子站了起來,盯着雲棲梧,目光炯炯,語氣激動。
入贅當然是最好的,女兒可以不用外嫁,花家的香火也算有了傳承,再也不用被逼着過繼兄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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