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過日子 >第一一零章 使個小壞
    花文宗最近很是春風得意,離了楊家之後,多年來揹負在身上的大山終於移走了。雖然舍了大兒子多多少少有些遺憾,但這也沒有關係,他的另外一個兒子也十分的出色。

    還有開在伊人坊不遠的紅妝坊,本來他還擔心會影響自己的生意,可這都連着開張三天了,始終是門可羅雀。

    “那死丫頭,以爲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花文宗好心情地喝着小酒,同身旁的梅氏道。

    一開始他還很忐忑,一直在猜測花容到底是想做什麼。可現在他明白了,只是貓捉老鼠的遊戲很好玩麼?

    若是花容沒有放走韓郎中還有臘梅,那麼他還會有所忌憚,可現在人證物證都沒有了,就算她現在想翻盤,又能如何?

    “聽說那紅妝坊根本就沒什麼人光顧,就算折騰出那麼多花樣兒又有什麼用?”

    梅氏笑道,鋪面裝修一直由雲棲梧負責,這家紅妝坊的主人是誰,顯而易見。

    “所以說,死丫頭還是嫩了點兒,想正面把我打倒麼?火候還差的多呢!”

    花文宗不以爲然,若是論做生意,他對老二是很服氣的,可這個侄女,現在這麼做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過,他也樂見其成,就看看到最後鹿死誰手。

    “老爺說的是,別折騰來折騰去,把家裏那點兒銀子給折騰光了。花文遠最掙錢的絲綢生意,最近也不怎麼樂觀呢!”

    黃記,出現的十分突兀,但分散的卻十分迅速,就連清平縣城這樣偏遠的地方,也出現了。

    他們的絲綢無論是質量還是花色都不錯,關鍵是價格還比其他家略略低了一些。所以,一出現就搶走了清平縣城近乎三成的客源。這看起來不多,但黃記尚未在此站穩腳跟就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是驚人。

    “賠錢不至於,畢竟他有專門往來雲澤國的宗倒是對此有着清醒的意識,不過他其實也很樂意看到花文遠倒黴,畢竟謀奪家產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

    同樣姓花,同住一城,可但凡提到花老爺,人們卻都只會認爲是花文遠。不管他再怎麼努力,總是要被這個沒有血緣的兄弟壓上一頭。

    不過,風水總有輪流轉的時候,現在老二生意受挫,他一向寶貝的女兒又不爭氣——

    花文宗暢快地想着,如今他總算是能夠揚眉吐氣,翻身打一個打勝仗。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好些年,而今終於到來了。

    “老爺?”

    梅氏給他斟酒,心裏同樣也很得意。熬了這麼多年,終於,她還是成了花文宗的正室夫人,這對於梅氏來說就是莫大的勝利。

    “景耀呢?再過幾日,也該準備着上京了。”

    花文宗輾轉託了各種關係,給兒子在京城鹿鳴書院爭取了一個名額。大景朝除了國子監,當屬鹿鳴書院最爲有名。

    他倒是想讓花景耀去國子監,可一介商人,就算有些家財,卻也沒有那個資格。

    “因爲要走了,他那些同窗,都拉着他踐行呢!”

    梅氏笑着道,兒子受歡迎,她心裏也高興的很。

    花文宗點點頭,他這個兒子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不會耽誤正事。

    一天,兩天,三天……連着半個月,紅妝坊似乎都沒有什麼人光顧,偶爾有人進去,也就是小貓三兩隻。和伊人坊來來往往的客人相比,不可謂不寒酸,不可憐。

    花文宗冷眼看着,心裏樂開了花,每天都能多喫一碗飯。

    可他心裏也疑惑的很,紅妝坊生意這麼差,按理說應該會有什麼舉動打破這種局面。可這幾天過去了,正主兒連面兒都沒有露一下。死丫頭去了容喜莊,可雲棲梧呢?就算他不行,那還有老二呢!

    花文遠已經回來了,竟然也對紅妝坊眼下的慘淡狀況充耳不聞。但也可能是顧不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黃記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容喜莊——

    花容最近頻繁接到花明珠的來信,只是可憐了莊裏馴養的這些個信鴿。認真論起來,倒是比她和雲棲梧傳信的次數還要多。

    花容看的出來,這貨是在家裏呆的久了,無聊的很,就想着找個人騷擾一下。

    這一回花明珠來信說,她那個偏心的爹,竟然託了關係求爺爺告奶奶的把花景耀給送到了鹿鳴書院。

    能夠到鹿鳴書院求學,對誰都是一件極其有面子的事情,是以花景耀免不了在他那一干朋友中炫耀一番。

    是以,這消息還是傳到了花明珠耳朵裏。至於其他人,就好像花景鈺,肯定也是知道的。

    畢竟,讀書人的圈子也沒有多大,花景耀要到鹿鳴書院讀書的事情,他們反而是最先知道的。

    花容想,這件事對大堂兄應該是不小的打擊,他一直尊敬有加的父親,卻一心一意爲一個私生子籌謀種種。

    這個花景耀,花容沒有見過,但從收集的那些資料,她就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而今見他這麼得意,自然也是看不慣。

    花文宗不是最寶貝這個兒子麼,那麼花容也不介意從這個傢伙入手。

    在這方面她能做的也不多,但打擊一下花景耀,卻是足夠了。

    花容好整以暇地開始寫信,擡頭對身旁給她磨墨的杏兒道:“花景耀進了鹿鳴書院,你說,怎麼才能狠狠打擊他一下?”

    杏兒跟在花容身邊這麼久,一看她家姑娘這笑容,就知道這是又開始憋壞點子了。

    她想了許久,最後才道:“想辦法讓大公子也到鹿鳴書院去?”

    這樣一來,花景耀還拿什麼來炫耀?

    只是,鹿鳴書院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你就這點兒出息?”

    花容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寫,寫着寫着又自顧笑了起來。

    “不然呢?”

    杏兒想說,什麼叫就這點兒出息,每年想要到鹿鳴書院去的學子,那都是擠破了頭的。

    “鹿鳴書院是不錯,可和國子監比起來呢?”

    花容一看杏兒此刻表情,就猜到了她心裏想什麼,笑吟吟問道。

    “當然是國子監了……”

    杏兒不假思索地道,然後就徹底愣住了,難道姑娘的意思是,要把大公子花景鈺送到國子監去?

    “夫人是打算,替大公子捐監?”

    心月端着點心進來,聽到花容和杏兒的對話,很是吃了一驚。

    倒也不是不行,在大景朝,想要去國子監讀書,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就是——砸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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