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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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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一蹦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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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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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沒明白怎麼回事呢,被拽的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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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撒丫子連跑帶條下了山坡,卻見那東西已經站在面前不遠處,雪花四濺,腳下兩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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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陳玄燁學着蘇果果的口頭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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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懷裏摸出蘇式002,對準怪物砰的一槍,鋼珠帶着火星子打在它的胸口卻像是打在厚輪胎上彈的四處亂飛,一顆鋼珠擦着蘇果果頭皮過去,帽子都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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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嚇得頭髮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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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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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換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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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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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在身後嚎叫的追趕!雙臂長滿了倒刺,橫掃之下,幾個無聲軍被刺成刺蝟!肋生雙翅,薄如蠶翼,卻鋒利異常,被翅膀輕輕略過的無聲軍頓時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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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進了戰場,頓時引起恐慌!無聲軍們開始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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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泥人在它的帶領下開始反擊,一時間隊伍散了!蘇果果緊拉着陳玄燁逃跑,穿林過冰,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來了,周圍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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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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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蹲靠着松樹喘着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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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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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那什麼東西?長得好像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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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噗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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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鎖眉瞧着蘇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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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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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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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想象力豐富。你見過燙頭的螳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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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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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腦海中出現它的模樣,頭上確實有很多球狀的東西,疤疤癩癩的抱着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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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笑出聲,豎起大拇指在蘇果果面前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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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形容是侮辱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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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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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嚴肅的瞧着陳玄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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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我可以確定了,這些東西都是細菌變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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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唉,行,就算你說得對,可有辦法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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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白泥人的模樣蘇果果不好判斷,但是那個大傢伙的模樣,她卻認識!在醫院的顯微鏡下,觀察過黴菌的模樣,和這個東西相似度可以達到八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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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胸有成竹的瞧着皺眉不展捂肚子的陳玄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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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現在基本上有完全的把握戰勝它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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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斜眼瞧着蘇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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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麼老嗎?叫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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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這個人…那你要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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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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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撅嘴,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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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析它們都是被那夜明珠放射線變大的,但本質上還都屬於黴菌。黴菌這種東西怕光,怕氧,怕熱,怕乾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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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克它們的東西就是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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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這麼簡單嗎?只是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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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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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吸水,是做乾燥劑的原材料。咱就弄許多許多的石灰,往南陵內堆,到時候不用我們消滅它們,自己就脫水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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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得意洋洋的拍着陳玄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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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爲啥這麼多年,這些東西還沒有成氣候。因爲夏天很熱,無形中就消滅了許多這種東西!而夜明珠培育這些巨大化的黴菌需要時間的,它們始終是少數,故而這麼多年沒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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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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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死馬當活馬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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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這距離南陵的外牆不遠,往東走,應該可以走回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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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多說,二人又累又餓又冷的,走了半個多時辰,總算要凍僵的時刻,挨進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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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士和幾個無聲軍扶着二人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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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摘了玄燁給她的帽子,傷口已經凝固,許道士找來無聲軍,用藥水給蘇果果處理了傷口。沒啥大礙,只不過是擦破的皮面積很大,並沒有傷到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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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腦袋上圍了一圈藥布,省了一頂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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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扶着蘇果果躺下,招呼其它人出屋商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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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攔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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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屋裏說吧,也許我還幫着出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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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休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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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帶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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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石屋頓時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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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溫暖的牀上,心裏多有幾分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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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心裏有事卻真的睡不着,躺了一會,坐起身來,卻忽然瞧見桌子上有個海螺,挺大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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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好奇之心,下地去拿海螺,試着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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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聲音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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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不一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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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坐在牀上吹着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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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把門關上,壓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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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嫌棄它們找不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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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放下海螺,皺巴巴眉頭瞧着陳玄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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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的,我無聊吹一會海螺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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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冷眼瞧着蘇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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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無聊的睡不着唄?也好,你收拾一下,坐車趕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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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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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盤腿坐,雙手按着膝蓋,滿臉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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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就不回家!我憑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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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身上還有幾處好地方了?都是傷!這別人不知道還以爲我虐待你了呢!回家待着去,好喫好喝的它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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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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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想想虐待這個詞,噗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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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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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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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擺擺手,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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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我和你說的石灰,你準備了沒啊?必須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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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嘆氣,捏了捏蘇果果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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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深山老林的哪有那麼快,再說,起碼要需要萬斤的石灰,準備還得準備半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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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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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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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給陳玄燁頂下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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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內!一百車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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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現代的稱重單位來說,一車一百公斤,也就是說,十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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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撇眼瞧着蘇果果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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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斜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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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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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低頭笑了,手拍在蘇果果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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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比我父皇還狠。想當年,我父皇要我籌備一百車軍糧,還給了一個月的時間!你就給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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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燁眼中帶笑的瞧着蘇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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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三天要是湊不到一百車咋得?你是不是給我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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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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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你我不成寡婦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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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跪在牀上,搖着陳玄燁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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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緊急!刻不容緩,三天已經夠長的了,夜長夢多遲則生變!父皇眼看着壽誕在即,要是鬧出事情了,這個鍋還不是你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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