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說道:“有!”
“那你爲何不坐山觀虎鬥?”
“路不平,旁人踩。身爲一門掌門,就應光明磊落,假若前輩憑真功夫除掉二怪,我決不插手!”
“啊哈!真有氣派!我就知道憑真功夫能除掉你小子!”
“誰除掉誰,還難說!”
“你小子要能在老夫面前走上五十個照面,那二人我甘願交你處置!”
“此話當真?你還得給我解藥!”
“當真!可是你若在我面前走不上五十個照面呢?你得說出個處置方法來!”
“那也同他們一樣,任憑你們處置!”
“一言出口!”
“如白染皁!”
“你亮劍吧!”
“量你這點兒骨頭,還不值得我亮劍贏你!”
“林中狹窄,跟我來!”
“慢着!你我二人較量,二鬼偷殺了他們,那該如何?”
“你放心!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不敢動手的!”
繁星點點,微風習習,林中樹葉簌簌響。鬼王輪攔、掃、截、抹,以數丈光圈襲向張庭,張庭施展絕技,與他連兜十六個圈子。只聽蓑衣飄忽,目光閃爍,就是摸不着他的身形。
“光躲不打,貪生怕死,算什麼好漢?”包銷大吼。
張庭知道他已浮火上升,遂即一矬身,腳踏離宮,施展劈山掌,掌影頓時如萬木傾斜,接二連三地向鬼王頭上攻去。
戰了一百手,包銷已披髮遮面,凶神惡煞似的面孔越發沒有血色。但他還是強作鎮定,穩住步法,雙輪有守無攻地掄着。就憑他堂堂大內高手,怎能甘心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
張庭的掌風似繁星下瀉,九掌、六指、八時、七腿,連連施絕命招,大有立刻取下鮑庭之頭的架勢。
但是,他在張庭面前,已是黔驢技窮,再拼也是無濟於事。張庭左掌已經印在鬼王的胸膛上了!
包銷身不由己地任張庭像擊皮球一樣,一掌震出去丈把來高,落在地上又彈起來,拋出兩丈開外。
包銷就是鬼,他趁彈起在空中的時刻,翻個筋斗,站在平地上,心裏真窩火,但又無法發泄。自己顯然不是這小後生的對手,要不被人家打了一掌之後,又叫他玩了幾手花活呢?
羞怒難當,回頭給二鬼兩記耳光,算是發泄吧!又把全部的責任遷怒到二人身上,說道:
“他媽的廢物!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跟我走!”
“慢!”
“你?”
“解藥!”
包銷很不情願地從腰中掏出兩包解藥,遞給張庭,羞恨交加地說道:
“張波,我和你沒個完!走着瞧!”
張庭把藥讓那二人喫下。喘息一陣,二人便身體復原。發靜站起身,指着張庭的鼻子罵道:
“你算什麼東西?”
“嗯?”
“爲什麼把那三人放跑?”
“腿在他們身上長着,要跑,我有何法?”
“等我們哥兒倆殺了他們三個兔崽子,回來再跟你算賬!老二,走!”
說完,二人流星趕月似地向着鬼王逃跑的方向追去。
鹿門山上的山神廟方丈鐵面如來靈空,是司空亮的知己。所以,大內高手來襄陽辦案多數都住在山神廟內。
張庭來到山神廟外,三更已過。廟內金鐵交鳴,呼喝震耳。
張庭飛身入內。見大雄寶殿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