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艮聽到時的聲音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立刻立定站好表情嚴肅略有慌張。
“性別!”時看都不看艮就喊到。
“男!”
“年齡!”
“今年二十四歲!”
“職業!”
“小偷公司處一樓四……”艮說着說着聲音逐漸降下去,發現好像不太對勁兒,“哈哈……”他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
“熱熱身。”時咂了咂嘴,攤開手。
“問吧。”艮看着他面前的四個人,看起來好像確實是時是最好說話的,說不定真的能讓自己看完春晚再走。
一想到在自己臨終前還可以再觀摩一次唸詩之王的小品真跡,他就渾身激動心潮澎湃得不能自己,如果真的能看到,那他就真的死而無憾可以含笑於九泉之下了。
還管他什麼身份什麼死得其所寧死不屈,都是放屁,好好的誰想當良的分身呢?
“良的能力是什麼?”時開門見山的問道,其實按理說良去上界屠殺一波,王也和他戰鬥過,良的能力應該早就暴露了,可蹊蹺的地方就在這而,即使經歷過一場大戰,還是沒有人知道良的能力。
雖然這個問題艮也不一定能知道,但按照程序他還是要問,而且必須把這個問題放在第一個問。
這樣艮答不上來必然會覺得他自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接下來時的問題他也會覺得這是時在給他機會,他也會更加盡心盡力的去回答了。
“這……”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嘆了口氣。
“果然不知道。”時鬆了口氣,他還沒有準備去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真的?”但時還是要這麼問一句,就像老師明知下面沒幾個聽課的但他還是要講課一樣,萬一真給時來個意外收穫呢?
“真的,我甚至沒有見過良。”艮很誠懇的說。
“哦。”時敷衍的轉過身,“那你去死吧。”他撿起剛剛被他扔掉的匕首,“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啊?”艮臉上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他不敢相信時竟然這麼……這麼不按套路出牌。
難道他真的就只想知道良的能力?艮在回答問題之前已經在肚子裏準備好了所有答案,他自己的能力,他的職能,他的上司,他的同級……
但時怎麼偏偏就挑他不知道的問呢?
“唉,算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吧,誰讓我這麼善良呢?”時比劃着匕首,讓艮看得懸之又懸。
“他果然是最善良的!”艮被時感動的熱淚盈眶。
“良……其他分身都是誰?”時看着艮的眼睛慢慢的問道。
“我……”艮臉上一顆豆大的汗珠從他鼻尖滾落,這個問題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這個問題剛說出口就知道艮肯定不知道,在這個問題之前艮的目光是很有希望的,因爲時剛剛說了這是給他的機會,把握住他就可以看唸詩之王真跡,把握不住那就只能憋屈的含恨而終死不瞑目。
而這個問題問完之後,時看到艮的眼神像是收到了一個遊戲本的包裝,掂量一下發現沉重正好,晃一晃聲音正對,滿懷着期望與驚喜,甚至已經計劃好在steam上買啥遊戲的時候,打開才盒子裏面是一打捆在一起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一樣。
“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艮躲開了時的眼神,微微低下了頭。
“但是?”時也低下頭,從下面看着艮。
“但是我……”艮擡起頭,“我知道良有個分身在上界,我們都管他叫朦……”
“而且關於你們的情報,也是這個分身,提供給我們的……”艮也在觀察着時,但他前面的時卻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面無表情。
“切。”時轉過身,看了眼雨前輩和空,把手放在王芸的發間,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就這?我們早就知道了。”時的語氣好像略有些生氣一樣。
但他內心可一點都不像他表現得這樣,並且恰恰相反,這個朦他是第一次知道,而且這個朦,可涉及太多了。
上界本來就那麼幾個人,如果艮說的是真的,那……真的不得了了。
但如果真的有朦,那它對上界瞭如指掌也可以說的清了。
或者,它,就是朦?
那現在問題的關鍵就變成了它和朦的關係,它和良的關係,但這兩個問題,艮顯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算了,也不強求你了。”時嘆了口氣,表現的很失望,“你自己說吧。”他攤開手,“把你覺得能換你看個春晚的消息都說出來,如果我覺得值,就讓你看。”時很隨意的說。
“好!”艮鬆了口氣,擦了把汗。
“請唄!”時見艮一直吭哧癟肚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但他其實非常理解艮,畢竟自己剛剛問艮的兩個問題起始點都很高,自己也表現得好像除了這倆問題就已經沒有別的問題可以如他的法眼了。
“沒事兒,知道啥就說啥,不用你自己去衡量,我去看值不值。”時嘆了口氣,略微表現出一絲不耐煩。
“……和這個無機山有關的行嗎?”艮試探的問。
“說!”時招了招手。
“這座無機山其實是……空心的。”艮組織了了一下語言,皺着眉說。
“就是說這山是紙糊的唄。”時跺了跺腳,顯而易見,實得不行。
“不……”艮搖了搖頭,“這片森林……”他轉過頭,指着那片很詭異的森林,“它……有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