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打開,白鳳與香凝等人涌了來,圍着李猛關切的問。
“瓏玥怎麼了?”
“可有救回夫人和小少爺……”
“瓏玥沒事,姬夫人在馬車裏,你們去把姬夫人擡下來。”李猛說着便抱着姬瓏玥衝進房間。
白鳳與香凝立刻奔向馬車,幾個合力小心翼翼的把姬夫人擡下馬車,走進院子。
蚩龍跟着李猛進到房間裏,看着躺在牀上的姬瓏玥,他吸了吸鼻子,狐疑的說:“這個味道,好象幽靈狐。”
李猛爲姬瓏玥掖好被子,說:“就是幽靈狐,慕容柔之前害瓏玥不成,反成了世人的笑柄,她便用幽靈狐報復瓏玥。”
“那,師父她……”
他惶然說着連忙上前,握住姬瓏玥的手腕聽脈。
“還好,幽靈狐被及時解了。”李猛說。
蚩龍聽着姬瓏玥的脈象平穩,放心了些許,他瞪眼,目呲欲裂的說:“這個心腸歹毒的賤人,給我等着,我會讓她嚐嚐真正的歡毒。”
旋即,他有些怪異的看向李猛,說:“那個,不會是你給師父解的幽靈狐吧。”
“不是,是……,獨孤晟。”李猛說着轉過身去,垂於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蚩龍從側面看着李猛隱忍的樣子,癟了癟嘴,想着李猛曾受自己心愛女人與別的男人歡好,還能如此癡心不改的對師父,他對李猛不禁心升敬佩。
李猛穩了穩浮躁的心緒,看向蚩龍,說:“幽靈狐雖然解了,可這一路瓏玥睡得特別的沉,慕容柔下的幽靈狐藥性極強,我有些擔心,這藥會不會什麼餘毒與後遺症,你可會解?”
蚩龍挑了挑眉,得意的拍着胸脯說:“論醫術我不及師父,可若論毒物師父就比我稍遜一籌,特別這歡藥,師父是女子恐怕更是涉及的不多,這幽靈狐藥量下多了,對身體傷害非常大,放心,我會幫師父調理好的。”
“好就好,你趕緊開藥方,需要什麼,我立安排人去置辦。”李猛笑說。
“這點小事就不勞動李將軍了,一會兒,我叫紫金回聖醫堂去取就好。醫堂的藥可比外面藥鋪全多了。”蚩龍說。
“好,那就拜託你了。”李猛拍了拍蚩龍的肩膀。
“您這話說的,這可是我師父,那我先出去,趕緊開方子讓紫金去辦。”蚩龍說着,便轉身走出房間。
李猛目送蚩龍出去,他收回目光,看向牀榻上的姬瓏玥,他坐於牀邊握住她的手長長一聲嘆息。
白鳳走進來,向李猛微微一笑,蹲身在牀邊,一臉擔心的看着姬瓏玥,擡手撫上她的頭。
李猛說:“瓏玥沒事,別擔心,聖醫堂那邊都處理完了?”
白鳳點頭,說:“我把青女,蚩龍,公輸熠還有小金海都帶了出來,此後醫堂就由肖衍來負責,我與肖衍說了實情,讓他看着處理醫堂,若他不敢開下去便把醫堂解散了。他很想與我們一起,他說,聖醫堂是瓏玥的心血,他會一直開下去,等着瓏玥和大家再回到醫堂。
可我們,許再也沒機會回皇城了。”
真是夠窩囊的,若獨孤晟是皇上,絕對不會允許國土被侵犯,在政局上,他應該也會把大夏制理的很好。”
白鳳聽到晟親王,臉色陰沉下來,說:“你還替他說好話,他就是個白眼狼,與皇上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他即爲皇,也是個暴君。
而不管是誰,想傷瓏玥的我就與之爲敵。”
李猛聽出白鳳對獨孤晟恨意滿滿的話,長吁一聲。
白鳳是百姓,她是不可能懂上位者的運籌帷幄與大局觀的,他一直相信獨孤晟必在暗中謀劃着什麼,而他卻無法理解獨孤晟對姬瓏玥的置之不理。
今天獨孤晟匆匆趕來救姬瓏玥,可見獨孤晟還是愛姬瓏玥的,他以爲,獨孤晟會帶走姬瓏玥,最終獨孤晟卻心愛的女子留給了別的男人,絕然而去。
在江山與美人面前,獨孤晟是選擇了江山,他應該與所有人一樣,認爲有了江山便有了一切。
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擁有了江山便成了孤家寡人,真心所付的美人便再找不到了。
“對了,姬夫人怎樣,醒了沒有?”李猛問。
白鳳凝起眉頭,說:“還沒有醒,乾媽她……恐怕大限將至。”
“什麼,怎麼會這樣?”李猛驚訝的說。
“乾媽被抓走前便得了肺癌,瓏玥給做了手術,那時瓏玥還擔心,乾媽的癌細胞會轉移,乾媽被抓起,這一陣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病情真的就惡化了。”
“這……”
李猛頓感寒意滲入心口,這好不容易把姬夫人救回來,姬夫人卻沒有幾天可活了,瓏玥知道,定要傷心欲絕了。
白鳳說:“瓏玥只觀人臉色便可醫病,想來她看到姬夫人時,就已知道這個結果了……,可說,世勳呢,爲什麼沒能把世勳救回來。”
李猛搖了搖頭,說:“世勳,根本就不在慕容柔的手上。”
“啊,娘倆是一起被抓走了,怎麼會只見乾媽,不見了世勳呢?”白鳳說。
李猛說:“我想是戚子嫺將姬夫人給了慕容柔的,戚子嫺很狡猾,她現在聖寵正濃,一心都在想着如何侍奉好皇上,便無法去要挾瓏玥。
她知慕容柔極恨瓏玥,便把姬夫人給了慕容柔,慕容柔便成了爲她做事的炮灰。
世勳很可能還在戚子嫺的手上,她心中必在算計着什麼……”
“世勳還在戚子嫺的手上,若是要挾我們,我們不可能不現身,藏哪都沒用啊,我們總是被動挨打的,得想個什麼辦法剋制住這個戚子嫺纔行。”白鳳說。
“我心中已有了打算,這回,定要把世勳救出來。”李猛說。
“你是何打算?”白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