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柔回到皇宮了?可有消息?”李猛問。
金子說:“太子妃回宮了,宮中傳出的消息說,太子妃在冰泉山莊遇刺,太子妃才懷上的子嗣流掉了,太子妃說刺殺她的是姬小姐,皇上已下了通緝令全國拘捕,還派了兵去聖醫堂。”
白鳳一臉惶然的說:“虧得你叫人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不然,你們此刻必被抓走了。”
李猛神情淡然,炯眼沉寒,說:“我就知她會如此搬弄是非,走,入宮。”
白鳳拉住李猛說:“皇上此刻召見你,是不是知道闖冰泉山莊的是你,你這一去恐怕就回不來了,你還是……”
李猛說:“不,我自認沒有認得出我們,況且,皇上還指望着我對抗獨孤晟,我不會有事的,你不必擔心,照顧好瓏玥與姬夫人,晚些,我再過來,若是不方便過來也會叫人傳信給你們的。”
說罷,他與金子向外走去。
白鳳看着那英挺的身影,長長嘆息一聲,轉身走回到牀邊坐下來,拉過姬瓏玥的手,眸中盡是擔憂。
時才,她與香凝把姬夫人擡進寢臥中,香凝剛探上姬夫人的手腕,便抱着昏睡的姬夫人哭得傷心不已。
姬夫人真的已到了大限,只有月餘的時間了。
爲何,一瞬間所有的悲慘都降在瓏玥的身上,不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嗎?可爲何,如此善良之人,卻要承受這麼多的苦難。
她們都在說想與瓏玥分擔痛苦,可是,卻無法真正的爲她分擔,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着她的痛。
她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着,希望老天爺能聽到她虔誠的禱告,可以讓瓏玥的磨難少些,她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換得瓏玥與家人的平安。
幾個快馬疾速奔向大夏皇宮,到了宮門前,李猛輕靈一躍跳下馬,他神情肅冷大步走進宮門,守於宮門的軍士皆向他恭敬行禮。
他一身將服,髮束金冠,身後披風隨着他的步伐,徐徐飄舞於身後,他英姿颯颯,亦如天將威武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他匆匆行於宮道上向御花園而去,以往,皇上召見大臣都會在御書房的,而近日,聽大臣們都說皇上處理政務不那麼勤快了,奏摺都推在御書房裏,好些天才批覆下來。
被召見不是在御花園就是在永樂大殿,每每看到皇上都被兩位新晉的美人相陪着,歌舞昇平,夜夜笙簫。
以前,他總是不滿皇上私心太重,疑心太重,爲了保住他穩做於王位上,但凡有反對他的人與事,必會豪不留情不擇手段的清除掉。但在朝政上到是勤勉,從不會耽誤。
而現在,被戚美人與雪美人迷惑的,連政事都不顧了。他們李家,三代忠將,都爲大夏皇忠心耿耿,鞠躬盡瘁,對君王的話從無一絲絲的駁逆,真正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
他是大夏的將士,他要守護的是大夏的國土,大夏的百姓,而不是色令智昏心胸狹隘,隨意陷害忠臣,不愛護子民的君主。
從失去姬瓏玥,單純率真的少年一夜間長大了,他要自己變強,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開始攬權,讓自己足夠強大,只有這樣,他纔不會受制於人是,纔可守護他在意的人。
現在的他,手握軍權又有自己的勢力,就連皇上也不能小視於他,他與祖輩同樣是位忠將,但他不愚忠。
現在這位君主,如果再不懸崖勒馬,他不介意發動宮變再另立新君。
還未到御花園,遠遠就聽到悠揚的樂曲,還有女子似銀鈴的嬌笑聲。
他穿過月亮門,看到大片奼紫嫣紅的繁花中,歌舞姬在輕歌曼舞着,坐於一旁的樂師很賣力的演奏着。
花園的中心的小亭中,夏皇坐於龍榻上,左邊擁着戚美人,右邊抱着雪美人。
懷中的美人妖嬈嫵媚,以紅脣咬着香甜可口的水果,餵給夏皇的口中,夏皇開心的笑着無比的愜意。
李猛看到這副畫面,緊緊凝起濃密的劍眉,眸色陰沉晦暗。
他上前躬身一禮說:“臣,參見皇上。”
夏皇看到李猛,依然保持着左擁右抱的姿勢,笑看着李猛,說:“李猛你來了,來,坐下來,與朕同樂。”
李猛眉頭凝得更緊,他說:“皇上召臣來,不知所爲何事?”
“哦,今日太子妃遇刺之事,你應該聽說了吧?”夏皇說。
“臣略有耳聞。”李猛說,他感覺到一道目光,轉眸迎上去正與戚子嫺對視上。
戚子嫺向他嫵媚一笑,搔首弄姿賣弄着風情,充滿無盡的魅惑。
李猛斜睨着她,不屑一顧。
“那姬瓏玥膽大包天,竟敢行刺太子妃,朕下令通緝,人有與臣說,看到姬瓏玥逃到你的將軍府去了,向朕來請旨去你的將軍府搜查,這事,你如何說啊?”夏皇問。
李猛拱手說:“皇上要插臣的府邸,臣自大開府門遵從聖命,只是,臣想知道,是何人說,姬瓏玥逃到了臣的府上,可有人證?”
“這個……”夏皇被李猛問的一時語塞。
戚子嫺笑看李猛說:“李將軍,聽聞姬瓏玥未與晟親王成親前,你與姬瓏玥是未婚夫妻,後來,姬瓏玥見利忘義嫁於了晟親王,這樣的人,你還要護着她嗎?”
李猛冷冷看向戚子嫺,說:“戚美人聽聞不實,我與姬瓏玥確實曾要論婚嫁,然,我的母親不同意這門親事,我與姬瓏玥無緣,親事就此作罷,姬瓏玥再尋所愛,實屬正常,戚美人用見利忘義,這詞過於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