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醫嫋後 >第四百七十八章 復仇者
    “……就見那兩個黑影從樹林中竄出來,像兩個靈猴般的來到山腰間那坐孤立的小草房,一個黑影縱身一跳,跳進了竹杆圍着的院了了,另一人四處張望,警惕的爲同夥把風放哨……”

    夏勝聽着身後臺上說書先生的話,他轉過頭去看過去。

    “奇怪啊,這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李猛看了看說書先生,又看着一臉疑惑的夏勝,問:“怎麼了?”

    夏勝轉過頭來,說:“這說書先生說的是四年前的剖心案,這個案子知道的人只有老傢伙的人還有王妃,再就是我,這說書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剖心案?”李猛問,眸中充滿疑問。

    夏勝說:“當年的剖心案是戚子嫺的兄長鬼青子與他的同夥做的案子,鬼青子不知從哪弄的邪方,說是以九個純陰女的心臟凝練成丹,便能讓人起死回生,他爲了救患了心疾的戚子嫺,剖了八個純陰女的心臟,最後一個,是瓏玥想到以假純陰女引鬼青子上勾,我們才抓到了鬼青子。”

    “哦,這樣啊。”李猛點頭說。

    “這回的兩起剖心案,我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案子,可是,作案手法很是粗劣,不比四年前非常專業的剖心法。

    屍體也損破的嚴重,這更象是,仇殺,我帶人沒日沒夜的查了好幾天,沒能找到一點線索。”

    “那死者是什麼人?”

    “兩個死者的身份都是來大夏經商的燕人。”

    “燕人?這兩年燕國發展迅猛,我在宛城就聽說燕國常以兩國的政事對我大夏咄咄逼人,各種挑釁,還聽說很多燕商來到大夏,都成爲太子妃的坐上賓,這些燕商受太子妃的庇護,行事很是張揚跋扈,在大夏大肆斂財,肆意欺壓大夏的百姓,攪得民怨四起。”

    聞言,夏勝眸中立盈滿憤怒,說:“可不是,這些燕狗,敢在我大夏處處爲惡,真是讓人氣憤之極,就在前幾日,我與友人在酒樓喫酒時,看到一個燕商要強搶一個賣唱女,我便上去打了那燕商,第二日尚書竟叫我去給燕狗賠禮道歉,小爺這暴脾氣,我當即跑去驛館要再暴打一頓那燕狗,那斯溜得到快,不然我準把他打得再站不起來。”

    “燕人猖獗,皇上調我回來,我還以爲是去攻打燕國,沒想卻是去剿匪。”李猛沉聲說。

    夏勝搖頭說:“現在夏國已不是那老龜毛說了算了,已是兩個女人的天下,一個是那妖后戚子嫺,一個是太子妃慕容柔。”

    “我當年幾次刺殺戚子嫺皆失敗,皇上隨意找個理由把我調離了皇城,這背後必有戚子嫺的挑唆。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想殺戚子嫺,前天晚上我夜探皇宮,發現她身邊多了一隻軍團,嚴密保護着她。”李猛說。

    “說起這戚子嫺除了會妖媚惑主,還會些神乎奇神的法術,你被調走那天夏天,遭了蟲災,也不知她怎麼鼓搗的,引來了一大羣飛鳥來將蟲害一掃而空。

    後年又發生了大旱,是她擺了什麼什麼大陣,第二天便下起了大雨,她自稱自己是九天玄女下凡,我呸,就她那一身狐臊味,還九天玄女,真叫小爺噁心。

    老龜毛可把她當成了寶貝,對她千依百順,聽說現在連朝政都是戚子嫺做主的,許是她害的人太多了,訓練出了一支軍團,想殺她很難,得想別的方法弄死她纔行。”

    李猛點了點頭,端起茶盅慢慢的品着。

    說書先生的聲音停下來,夏勝回頭看過去,見說書先生在自斟自飲。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廝,向他勾了勾手指,小廝立上前笑呵呵的說:“小候爺,您有何吩咐?”

    “叫說書先生過來。”夏勝說。

    “是,小候爺您稍等片刻。”小廝說罷便跑去臺上去找說書先生。

    沒一會兒,說書先生下臺來到夏勝的面前,他恭敬一禮說:“草民見過小候爺,見過大將軍,”

    夏勝看着說書先生身着青色長衫,鶴髮紅顏,有幾份儒雅的書生氣質。

    “書說的不錯,有賞。”夏勝說着將一個銀元寶丟給說書先說。

    “哎喲,這可太謝謝小候爺了。”說書先生看着手中十兩銀元,臉上樂開了花。

    “來,坐。”夏勝指着身邊的坐位。

    “草民不敢,可不敢的。”說書先生搖着手怯然的說。

    “叫你坐就坐,別磨嘰。”夏勝凝着眉頭說。

    聞言,說書先生尷尬的笑了笑,很是拘謹的坐下來。

    夏勝倒了杯茶遞給他,他立刻接過來,連說道謝。

    “你這書,是你自己寫的?”夏勝問。

    “哦,是的。”

    “我再問你一遍,你這書是你自己寫的?”

    說書先生被夏勝那雙犀利的眸子緊盯着,盯得他害怕之極,他說:“是,我,寫的……”

    “那可真是巧了,你剛說的故事與我四年前破的剖心案一模一樣,當時主犯抓到了,卻跑了一人,而知道這案子過程的,只有我,和被抓的犯人,另外就是那個跑掉的,難不成你是跑掉的那一個……”

    撲通一聲,說書先生跪在地上,一臉驚惶的看着夏勝說:“小候爺,可不關我事啊,這書,這書是有個人給我的,他給了我銀子叫我說的,我看那書稿寫得很吸引人,加之最近發生的剖心案百姓非常關注,我,我就,就背了那書稿……”

    “給你書稿的是什麼人?”

    “是一個,一身黑衫,帶着黑紗斗笠的人,我沒看到他的臉……”

    “就這些?”

    “就這些,再沒其它了,小候爺明鑑,我就是一本份的說書人啊,可不敢做犯法的事啊。”

    “行了,你去吧。”夏勝說着,擺了擺手。

    說書先生連連鞠躬,一臉哭喪撫着發軟的腿起身,被小廝扶着離開。

    夏勝對說書先生的舉動,引得茶寮減肥賓客的注意與竊竊私語。

    掌櫃連忙上前,說:“小候爺,可是先生有何得罪之處嗎?”

    “沒事,就是問他一點事而已,不必緊張,你去吧。”夏勝問。

    “等等。”

    李猛看向掌櫃說:“你這茶寮的東家是何人?”

    “我們東家是鄰城的茶商,因爲接下了皇宮貢茶的生意,這個茶寮本是東家來皇城落腳,放貨的地方,後來就開了茶撩。”掌櫃說。

    “他叫什麼?”李猛問。

    “我們東家名豫讓,姬姓。”掌櫃說。

    李猛聽到這個名字,淡然的面容上立現驚愕,他一把抓住掌櫃的手問:“姬,豫讓。”

    “呃,是,是的。”掌櫃被李猛那駭人的氣質嚇得惶恐之極。

    “他,現在何處?”李猛聲音極爲低沉的問。

    “在,在鄰城。”掌櫃的說。

    “何時還會來?”李猛問。

    “這個……,東家去收茶了,何時來我也說不準,李將軍若有事可告訴我,等東家來了必去府上拜訪。”

    李猛放開掌櫃,低頭沉吟不語。

    “李將軍,可有要問的嗎?”掌櫃怯生生的問。

    夏勝看李猛一直低頭不語,他看向掌櫃說:“你先下去吧,有事再找你。”

    “是。”掌櫃應聲,趕緊轉身走開。

    李猛幽幽一聲嘆息,騰的站起身說:“今日你請茶,改日我請你喫酒,我走了。”

    “哎哎哎……”

    夏勝看着說走就走的李猛,他將錢袋子丟給官差,:“你們付錢。”說罷站起追向李猛。

    李猛剛要上馬,夏勝拉住他,說:“哎,我說,你剛聽到這茶寮東家的名字,臉色就變了,是何事?快與我說說。”

    李猛看向他,炯眸深邃,他說:“你,沒聽過姬豫讓嗎?”

    “你這話何意,姬豫讓,他不就是這茶寮的東家嗎?”夏勝一臉好奇的說。

    李猛向他淡淡一笑,縱身上馬,說:“有空多讀讀書,有助你破案。”

    “喂,你把話說明白再走。”夏勝衝向走掉的李猛大喊。

    李猛騎着馬頭也不回的手了,他撓了撓頭,:“這姬豫到底是何樣人,能讓李猛聞之色變?”

    幾個官差追出來,其中一個將錢袋遞給他,說:“小候爺,給您的錢袋子,掌櫃說茶他請了不必付錢。”

    夏勝看着幾人,學着李猛的話,說:“你們聽過姬豫讓嗎?”

    幾個官差都一臉茫然的搖頭,有一個笑呵呵的說:“姬豫讓,吞炭漆身,士爲知己者死。”

    夏勝一把抓住那官差,說:“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就是春秋時,有一個叫姬豫讓的人,他受主公智伯之恩,後來智伯被趙襄子殺死了,姬豫立志要爲主公報仇。他不惜把漆塗在身上,使皮膚爛得像癩瘡,吞下炭火使自己的聲音變成嘶啞,他喬裝打扮使自己的相貌不可辨認,沿街討飯,就連他的妻子也不認識他了,雖然後來沒有成功殺死趙襄子,但他以死相報知遇之恩,傳爲佳話,士爲知已者死,就是他的典故。”

    夏勝聽着這個故事,他掐着下巴,皺着眉頭自言自語的說:“吞炭漆身,士爲知者死,爲主報仇……,報仇,姬……”

    想到剛說書先生說的剖心案,他猛的恍然,回頭瞪大眼睛看着紫陽茶寮……

    “姬豫讓,復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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