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紅欣一臉疑惑的看着雪貴妃。
“本宮把剩餘的蠱毒,埋在了映月宮的花園裏,剛纔本宮聽着那叫聲,應該是賢妃。”雪貴妃說。
“啊,您……”紅欣驚訝的看着雪貴妃。
雪貴妃拉着紅欣的手,說:“本宮想了又想,若一直抓不到這下毒的人,以戚子嫺的性子必會追查到底的,那本宮不如就嫁禍給賢妃,賢妃是太子生母,也是與戚子嫺有着威脅的人,賢妃爲成爲皇后對戚子嫺下毒,這是最合情合理的。”
紅欣皺着眉宇,低下頭。
雪貴妃見狀,她擁住紅欣,說:“紅欣是不是在怪本宮太陰險,本宮若有個什麼好歹,不如何幫你爲前主報仇,你做爲本宮的貼身侍女,恐怕也會遭遇悽慘的結果。”
紅欣勉強笑着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娘娘的苦處,紅欣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是本宮最信任的人,本宮要好好的活着,我們都要平平安安看着戚子嫺死。”雪貴妃微眯着美眸,絕美的面容上泛着弒殺之意。
幾個內侍粗魯的將賢妃拖出映月宮,賢妃尖聲怒喝着,拼命的掙扎着。
“你們這些狗奴才,竟對本宮無禮,你們找死,放開本宮……”
賢妃的貼身婢女驚慌失措追出來,還沒等她夠到賢妃,就被內侍一把推開,摔在地上。
“娘娘,娘娘……,你們,你們爲何抓賢妃娘娘,你們站住……”
一個掌事嬤嬤衝出宮門,看到連滾帶爬要衝過去的婢女,她上前一把拉回婢女,說:“快,你快去叫太子殿下來。我去找皇上來。”
“哦,對,太子殿下……”婢女惶然的說着,懵然的看了看方向,便急急向東宮跑去。
掌事嬤嬤剛要走,想了想,又拉過一位婢女說了幾句,二人便分頭跑開。
賢妃被內侍們生拉硬拽着到鳳棲宮中,走進大殿內侍將她一推倒在地上。
“你們這羣狗奴才,敢如此對本宮,本宮要砍了你們的頭。”
賢妃憤怒的指着內侍們罵着,她一身華麗的妝花緞衣袍,已被拉扯得盡是褶皺,上面沾了很多的髒污與灰塵。
她高挽的髮髻低垂下來,釵環歪斜,髮絲散亂於額前,臉上精緻的妝容被汗水暈花,顯得很是狼狽。
她擡頭看向坐在鳳位上的戚子嫺,兒子叫她忍着這個賤人,她爲了兒子,她就裝聾作啞。
今天戚子嫺叫人來宮中殺蟲,莫名其妙的內侍說她藏了什麼蠱毒,說她要毒皇后娘娘,便把她拖到鳳棲宮來了。
她一直隱忍着戚子嫺,現在,她竟隨意給她扣個罪名,想致她於死地,她若再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爲何抓本宮,本宮犯了何錯?你要如此對待本宮。”賢妃怒瞪着戚子嫺說。
“事到如今,你還在嘴硬。”
戚子嫺冷冷睨着跪於大殿上的賢妃,她看向內侍,那內侍上前將一個小包打開,裏面有一個小瓷瓶。
“胡說,本宮從不曾見過這東西,你們這是血口噴人。”賢妃說。
“人贓並獲,賢妃,你敢毒害本宮,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當你有個太子兒子,本宮就不敢動你。”戚子嫺說。
“什麼叫人贓並獲,本宮從沒見過什麼蠱毒,那不是本宮之物,本宮到要說你以此物誣陷本宮。”賢妃說。
“還敢狡辯,給本宮掌嘴。”戚子嫺喝道。
幾個內侍上前,有兩個抓住賢妃,另一個輪起巴掌就扇向賢妃。
“啊……”賢妃被打得兩眼冒金星,她何時受過如此委屈,她大吼:“戚子嫺,你這個賤人,你誣陷本宮,你不得好死,本宮要向皇上告你的狀……”
“本宮誣陷你?明明是你毒害本宮,你還敢顛倒是非,給本宮打狠狠的打,之後,本宮便帶你去見皇上,讓皇上好好爲本宮評評理去。”戚子嫺微眯着美眸,恨聲說。
“啊啊……,本宮不服,你這個狐媚惑主的妖精,害死了後宮上那麼多嬪妃,現在又把毒手伸向本宮,你想害本宮沒門,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賢妃,即便本宮有過錯,也得經皇上來發落,憑你,也配。”賢妃被打得暈頭轉向,還在怒罵着戚子嫺。
“還敢辱罵本宮,本宮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宮配不配治你的罪,來人,把她拉出去杖斃。”戚子嫺怒吼。
內侍拉着被打得鼻口穿血的賢妃便向殿外拖,到院中幾個內侍粗魯的將賢妃推在刑凳上綁起來,就在那木杖舉起時。
太子獨孤慶事着侍衛衝進來,見狀大喝:“住手。”
他衝過來,一腳踢開內侍,幾下將被綁的賢妃解開,賢妃看到兒子大哭:“慶兒,慶兒你要爲母妃報仇啊,那個賤人,她誣陷母妃毒害她,還要殺了母妃,慶兒,你定要爲母妃殺了她,殺了她……”
太子看着滿臉是血,髮髻凌亂,衣衫不整的賢妃,臉色陰沉之極。
“母妃別哭,兒臣絕不會讓她胡作非爲的。”
獨孤慶說着,從懷中掏出手帕爲賢妃拭去臉上的血水與淚水,解開身上的披風披在賢妃的身上,叫侍衛好好照顧着,他眸色森冷的看了看大殿,大步走上前去。
他走進大殿,向坐於鳳位上的戚子嫺行了一禮說:“兒臣參見母后。”
戚子嫺傲然睥睨着他,說:“太子不在內閣好好處理政務,到本宮這裏來幹什麼?”
“請問母后,兒臣的母妃犯了何錯,母后要對母妃動刑?”獨孤慶說。
“賢妃她,下蠱毒謀害本宮,剛本宮已在她的宮裏找到了蠱毒,人贓並獲,你這是想偏袒賢妃嗎?”戚子嫺說。
“據兒臣所知,母后身邊多有侍衛保護,暗中還有死士,在這重重保護下母后是如何中的毒,賢妃娘娘又是如此給您下的毒?”獨孤慶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