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風吻過梨花開 >第502章 老婆我痛
      眼前的司雪梨,哪還有平日在網絡上電視上看到的明豔動人。

      頭髮亂糟糟不說,裙子又髒又破,臉蛋也黑了幾處,最引人矚目是一雙腿,沾滿了泥和草,腳上的繃帶紅紅的,有血跡滲透出來,不說的話,還以爲她是從哪個大山窟裏跑出來的呢。

      太太。

      司雪梨聽見這稱呼,頓時知道老者也是莊臣的人。

      她以爲老者是生活在這村落裏的人,張磊只是借他的房子住而已。

      但細看,老者雖然頭髮全白了,但雙眼如炬般,閃着一股子超越同齡人的精神勁。

      不得不說,老者身體保養得真好。

      老者從司雪梨眼中看出了詫異,笑了笑:“先生談戀愛這種大事,我們都知道了。”

      鐵樹開花,拼死也得八卦。

      “……”司雪梨這下更尷尬了。

      “來,先去洗個澡吧,洗乾淨我們再談,不過這兒設施比較簡陋,你別介意。”老者說完,作勢要領司雪梨去浴室。

      “別別別,”司雪梨擺手:“……莊臣在哪?”

      她想先去看看他。

      千里迢迢一路顛簸,可不是來旅遊的。

      “噢!”老者一拍腦袋,猛然醒悟般:“也是,爲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喫不下飯,來來來,這邊,跟我來。”

      “……”司雪梨默然跟上。

      莊臣所在的房間在一樓,往客廳左邊的長廊走,穿過幾間房,就到了其中一間。

      居於深山中的屋,稱不上裝潢與佈置,就是普通農村的房子。

      司雪梨跟着老者站在門口,一眼,便看見躺在牀上的莊臣,以及,正在替他上藥、姿色十分美豔的女人。

      雖然是夏天,但深山的氣溫並不高,女人跟不怕冷似的,身上是無袖的露臍裝,下身是超短緊身褲,那打扮,就像是剛剛從夜場玩完回來一樣。

      重點是,莊臣此時赤着上半身,精壯的腰身成爲這簡陋房間裏唯一的亮點,女人正彎腰伏在他腰際動作。

      由於女人穿着實在太誘人,讓人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這是醫生治病人的畫面,反倒像是……

      調情。

      好他個莊臣,虧她在外邊擔心他,兩個寶貝掛念他,他倒好,雖然身處的地方不是條件不是特別好,可身邊卻有個頂級的美人兒照顧着,定是樂而忘返,樂不思蜀了吧!

      腳底的痛鑽心的傳來,司雪梨突然覺得她把自己弄的一身狼狽像極個笑話,一路上被張磊玩不說,結果一來還要看到這樣的場景……

      莊臣原本在閉目養神。

      這毒性太強,每天晚上都要發作好幾次,這不,剛剛發作完,正想着清洗完傷口好好休息一下,結果一道稱不上是強烈、但足夠引起他注意的視線從門口處傳來。

      莊臣警惕般睜開眼睛,朝那道視線看去。

      四目相對。

      “!”

      莊臣驚的一下子從牀上坐起!

      雪梨?

      她怎麼在這?

      而且,怎麼一身狼狽?

      特別是她右腳處猩紅色的紗布一下子吸引了莊臣的注意。

      她受傷了!!

      這認知一冒頭,莊臣立刻顧不上發痛的傷口,將替他處理傷口的柳雁往旁邊一推,立刻下牀。

      “哎呦喂!”柳雁手中的鉗子和棉花球掉了一地,莊先生是詐屍還是怎麼着,前一秒不

      還毒性發作完死氣沉沉的麼?

      “雪梨!”莊臣喚她。

      司雪梨轉身往外走。

      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有這番不明智的舉動。

      明明千里迢迢專程來看他不是?

      明明忍了一路的疼痛也是爲了來看他不是?

      明明知道張磊耍她也一言不發就怕張磊把她丟在半途上看不見他不是?

      明明現在看見了……

      爲什麼又要走呢?

      因爲他光着身子,和一個大美妞共處一室?

      可那明明只是在處理傷口啊……

      司雪梨心底的理智不斷說服自己,但身體卻被情感主控,越走越快。

      “哎?太太,這麼快就看完啦!”老者話剛落音,立刻察覺氣氛不對勁。

      咦,太太怎麼怒氣衝衝?

      咦,先生、一直死氣沉沉的先生也追出來了!

      張磊翹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一副看戲人的樣子。

      “雪梨,雪梨,”莊臣腰際的傷口痛得厲害,加上剛剛毒性發作體力大不如前,否則還能任由雪梨越叫越走?

      沒轍,見雪梨都快要邁出門檻了,莊臣大喊:“老婆!我痛!”

      “……”司雪梨生生被他這一聲叫得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倒!

      痛?

      痛就去找美豔醫生啊,叫她幹嘛!

      “咳咳!”張磊被瓜子噎住了!

      痛?

      稀奇了,他竟然有生之年能在先生嘴裏聽到喊痛!

      明明剛中刀時是毒性最強烈的時候,但那時先生忍得滿頭大汗也硬是一聲不吭,這毒性都消大半了,現在纔來喊痛?

      “嘿嘿嘿咳咳……”老者壞笑,但忽感現在這種情況下笑是不對的,於是用咳嗽僞裝。

      痛?

      痛個鬼啊!

      在撒嬌吧!

      司雪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她似乎能聽懂每個人咳嗽聲中隱藏的腹誹。

      算了,人來都來了,總不能真的走。

      而且,他說痛哎……

      司雪梨冷着一張臉,轉身,呵斥:“痛還亂走,回去躺着!”

      莊臣見雪梨如此輕易就敗下陣來,心底美滋滋的,明明就很在乎他,對不對?

      司雪梨剛走近莊臣身邊一米內的距離,突然被他攔腰抱了起來,她始料未及,雙手下意識抱着他的脖子,尖叫:“啊!”

      莊臣抱着人往房間走去,看着她眼底充滿憐惜,何曾見過她如此落魄的時刻?

      可一想到她的落魄都是因爲他,這心底啊,真是既生氣,又感動。

      “打盆熱水來,”莊臣轉頭朝客廳的人吩咐一聲,然後低頭,額頭與雪梨額頭碰了碰,聲音柔柔的問:“怎麼把自己弄的一身傷?”

      “……”

      司雪梨抵不住他這種親暱的動作。

      說起來,他們之間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談過話,何況是親密接觸,更何況,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個司晨呢,這事兒還沒過去的。

      “放我下去。”司雪梨鬆開抱着他脖子的手,維持生他氣應有的姿態。

      “好好好。”莊臣嘴上哄着,往前快走了兩步,將她放下,好好的放到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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