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風吻過梨花開 >第503章 幫她洗腳
      司雪梨不想坐他剛剛睡過的地方,這地方暖烘烘,有他的溫度,他的氣息。

      這些強烈的氣息透過她單薄又破爛的裙子傳遞到她的皮膚,讓她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男人,氣息實在太強。

      司雪梨正欲站起,莊臣卻先一步壓下腰,雙手撐在她的兩邊。

      這樣一來,兩人不得不拉近距離,莊臣噴出的氣息打在她臉上,癢癢的。

      司雪梨腰身往後,想避開他。

      可程度有限。

      “熊大叫你來的?”莊臣握起雪梨一隻手,遞到脣邊吻了吻。

      雖然手上全是沙石,而且手指頭也被摩擦出血……

      莊臣再次憐愛的吻了吻。

      雖然客廳外只坐着張磊,但以張磊的性子斷然不會叫雪梨來,能猜到的人只有熊大。

      “……”司雪梨被他親得渾身打冷顫。

      眼前這男人,如果不是確確實實聽熊大說他受傷,不是確確實實看到美豔女人在替他處理傷口,就他現在的風騷樣,真的很難讓人將他和受傷兩個字沾上關係。

      司雪梨把手抽回來,同時將遊離的思緒也收回一點,她抽回手,提醒:“莊臣,我們的事沒完。”

      所以,他怎麼能當作無人事,像以前一樣對她呢?

      “先生,水打好了。”張磊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莊臣像聽不到她那句話一樣,在她額頭上親了口,道:“我先幫你清傷口,拿過來。”

      最後三個字,自然是對張磊說的。

      “……”張磊面無表情把水端過去,面色冷冷,要不是看在剛纔司雪梨被他嚇哭的份上,他纔不幫這女人端洗腳水。

      “……”司雪梨也面無表情。

      莊臣是打算裝聾,不聽她說話了?

      莊臣在雪梨跟前蹲下,將毛巾打溼,然後捧起雪梨的左腳:“會有點痛,忍忍。”

      雖然左腳沒有纏紗布,但是有許多肉眼可見的紅色血痕,應該是赤腳走來時被樹枝、石頭等硬物刮傷的。

      傷口碰到水,特別是熱水都會痛。

      想她一個小女人,大晚上千辛萬苦翻山越嶺來到這兒看他,莊臣感覺心窩裏暖暖的,像被人塞了只太陽似。

      得她如此對待,再中數刀又如何?

      司雪梨見他竟然要親自爲她洗腳,慌得下意識想把腳抽回來,但無奈腳踝被他握得緊,根本無法從他的手掌裏抽離,只能任由他抓着她的腳下水,然後用毛巾輕輕替她擦拭。

      張磊實在看不下去,他追隨的先生怎麼能夠屈尊降貴爲一個女人洗腳呢,於是冷冷開口提醒:“柳雁是醫生,這種事讓她做最好不過。”

      柳雁剛好就站在門口看着這驚奇的一幕,聽到張磊的話一肘子打了過去:“餵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這種事讓我做最好不過,我可是醫生!不是洗腳妹!”

      張磊懶得看她。

      司雪梨則被柳雁的名字吸引住,她問:“柳雁?”

      柳言。

      兩人是兩兄妹嗎?

      柳雁是活潑性子,見司雪梨產生疑惑,主動交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柳言是我師兄,主打心理疾病,我呢,主打肉體,外面那個老頭是我們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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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什麼老頭,沒大沒小!”老者一聲嚴厲的呵斥從客廳外傳來,中氣十足!

      柳雁吐吐舌。

      “原來這樣。”司雪梨頓時明瞭。

      原來女孩是柳醫生的師妹,看來也是個高手人物,不然也無法替莊臣治療。

      而且短短交談,柳雁給她的感覺挺好的,是小女孩一類,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回事,回想自己剛纔莫名的醋意,司雪梨反倒不好意思。

      柳雁明白司雪梨在想什麼,又道:“莊先生受傷那晚我正在夜場蹦迪呢,張磊二話不說就把我敲暈帶來,所以我身上還是那套衣服,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

      說完,柳雁又用肘子狠狠擊了一下站她旁邊的張磊!

      張磊忍着痛,還是懶得看她。

      “……”柳雁感覺自己好像在跟條屍體在說話,總是有去無回,氣得轉身即走!

      張磊沒眼看先生替女人洗腳,跟着離開現場。

      司雪梨顧着聊天的這一小段時間,莊臣已經替她洗好了左腳,現在正準備換右腳,知道說不過他,只道:“我直接去洗澡吧,來得乾脆。”

      反正她髒的又不止是腳。

      “燒水需要時間,我先替你處理傷口。”莊臣說,順便看看,她爲他都受了哪些傷。

      他會永遠記住這些傷。

      “噢。”司雪梨坐着不動了,接着舉頭四處張望。也是,這兒如此偏僻,估計電只能勉強供應燈泡,裝熱水器是不太可能了。

      “你爲什麼不回莊園?”司雪梨問。

      楊管家不是說莊園安保很嚴密的麼,莊臣受了傷回去,一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二來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不想。”莊臣幾乎是毫不猶豫說出這句話。

      “嗯?”司雪梨不解:“可你這樣突然消失,大寶會更擔心。”

      雖然大寶這幾日沒在她面前提過莊臣,但司雪梨能感受得出來,大寶的在意。

      莊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他動作輕柔替雪梨摘下纏着右腳的紗布,語氣輕描淡寫:“家是家,不是堡壘。”

      莊園是生活的地方,不是堡壘,不是受傷或者戰敗而躲進去的地方。

      這樣不僅會引得敵人集中攻擊莊園,也會讓莊霆擔心。

      司雪梨愣住。

      她只想到莊臣這樣做大寶會擔心,卻沒有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他這麼做,完全是不願意把自身的麻煩牽引到莊園去。

      莊園安保嚴密又如何。

      能保證住裏面的人一輩子都不出去?

      若讓敵人摸透莊臣的作風,知道他一受傷就會躲進莊園,那還不得整日成羣圍攻莊園啊。

      原來,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家人。

      莊臣繼續:“我嚴重受傷那一次莊霆還小,事後他從別人嘴裏聽到那場戰事,然後就發生了柳言跟你說的那件,他黑進dveil組織的系統,篡改別人的任務,導致對方死了幾個頂級殺手,最後榜上有名。”

      被該組織列爲最想殺的人第二名。

      “所以……”司雪梨得出結論:“你再也不想讓大寶知道你受傷,對不對!”

      這兩父子,明明彼此愛得深沉,但表面總是一副勢成水火,誰也不服誰的樣子,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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