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風吻過梨花開 >第509章 植物人有得治嗎
      “嗯。”司雪梨習慣了這種驚訝。

      當初柳言知道的時候,也是如出一轍的同款驚訝。

      不過想想,那的確是種緣分呢。

      如果只有一個病撞了還好,偏偏兩種毛病都撞齊。

      以前不知道大寶是司晨孩子的時候,司雪梨曾暗戳戳幻想過大寶定是上天補償給她的寶貝。

      畢竟懷孕時,雙胞胎的感覺明明是那麼強烈啊。

      可後來知道大寶是司晨的孩子,這想法完全不敢再有,權當一切都是美麗的巧合。

      “天啦,如果你和司晨都生出一樣的孩子,那基因缺陷的症狀應該很凸顯纔是……”柳雁喃喃。

      她跟在師姐身邊的時間長了,總耳濡目染受到一些薰陶。

      如果是顯性的基因缺陷,她覺得師姐一定不會出錯的,她師姐纔不是半吊子功夫的人。

      說到司晨……

      司雪梨突然想起如今還在山莊裏昏迷不醒的司依依。

      由於山莊太遠,司雪梨也沒親自去過,但幸好莊臣請的人都很及格,會每天主動給她在微信上彙報情況,並且發一段小視頻讓她看。

      變成植物人的司依依雖然每天都在注射極其昂貴的營養品,但無奈身體吸收不好,導致一天比一天消瘦。

      每天看着司依依的臉頰都凹進去一點,司雪梨內心緊緊揪起來,多怕會在不久的將來再次聽到壞消息。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司晨之所以對司依依出手,一定是司依依發現了關於她的祕密!

      難得有個高手在這兒……

      司雪梨提出不情之請:“柳雁,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你說,不用客氣。”柳雁暫時收起自己亂糟糟的想法

      罷了,都說隔行如隔山,她又不是那一行的,實在無法猜透其中緣故。

      這些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師姐去判斷吧。

      等見到師姐,她要把這件事和師姐說!

      “是這樣的,司依依她後腦勺受到嚴重的撞擊,現在變成植物人,這種會有辦法讓她甦醒嗎?”司雪梨問。

      司依依。

      柳雁頓時明白,那不是司家二小姐嗎,看來司雪梨跟司家人關係真的很不好,連一聲二姐都不願意稱呼。

      “這個得看具體傷口情況,我不好說。”柳雁道:“她現在在哪,等咱們出了這座大山,我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莊臣安置在她一個山莊裏面靜養,到時候我問清地址再聯繫你吧,因爲這事牽涉一些祕密,所以你知道就好啦。”

      雖然知道柳雁不會將話到處亂說,更不可能對司晨說,可人多個心眼沒什麼不好的。

      反正經過這次,司雪梨真是被司晨嚇怕了,她連殺人都做得出來,還是自己的親妹妹。

      柳雁比劃一個ok的手勢。

      兩人走了一個小時都不見有張磊的身影,柳雁害怕司雪梨走久了右腳上的傷口會崩裂,於是提議回去。

      司雪梨贊同。

      張磊只是負氣跑出來,又不是特意出來散步的,按理說也不會跑這麼遠,應該是跑去另一邊了。

      回程路時,柳雁給司雪梨搭把手,讓司雪梨把重量壓在她身上,省得腳上太用力。

      “你

      真好。”司雪梨由衷的說。

      “嘿,”柳雁撓撓頭,話題一跳就跳回到張磊身上:“其實張磊人也很好,特別重義氣,他一條命都是先生給的,所以纔對先生特別上心。”

      “張磊跟你說的?”司雪梨問。

      如果這種事不是當事人親自說,估計外人很難知道。

      “嗯,我們醫者這派和他們貼身護衛相處比較多,好像這次一樣,每次他們遇到危險安置好自己,就會想方設法通知我們。

      有一次先生傷得特別重,還以爲死定了,那會張磊多傷心啊,整天以酒澆愁,喝多了,話也多。”

      柳雁連走邊說:

      “張磊說他是從一個很貧困的地方逃出來的,反正聽說那個地方是遭遇一場大變故,死傷很多人,他家人都死光了,他好不容易纔逃出來。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能做什麼,幸好遇到先生,慧眼識人將他留在身邊,讓人教他一身好武術,再慢慢安排事情給他做,張磊也確實能幹,一步步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司雪梨邊聽邊點頭。

      柳雁如此一說,她完全不擔心張磊會被她害得離開。

      這份深厚的情誼,莊臣和張磊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兩人現在只是氣在頭上,但最後,必定有人先妥協。

      “所以太太,你千萬別怪他。”柳雁最後懇求。

      司雪梨瞥了她一眼,通透的問:“你喜歡張磊,是吧。”

      “……”柳雁錯愕了一秒,臉蛋上飛快浮過一絲紅暈,接而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沒有,纔不是!”

      司雪梨噙笑。

      答案呼之欲出。

      也不用多說了。

      另一側。

      老者在山林裏走了十來分鐘,便輕易找到張磊。

      張磊此時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着天正在生悶氣。

      見張磊果真如他所想走向右邊,老者臉上浮起一抹深邃的笑容。

      老者走近,將深邃收起,露出往日一抹令人熟悉的爲老不尊模樣,喚了聲:“張磊。”

      張磊轉頭:“噢,福伯。”

      陸福走向張磊,與他同坐一塊大石頭上:“剛剛我還以爲你盛怒之下真的會摘牌走人。”

      張磊露出一抹苦笑:“福伯你就別笑話我了,你知道我的,我怎麼會真的走,除非是先生不要我。”

      陸福望向遠方的天空,幽幽嘆出一口氣,語重心長:“不過這次,先生確實不值得幫。”

      終於有人和他有一樣的心情了!

      張磊驚奇轉頭看着老者:“福伯,你也是這麼認爲的?”

      “當然,只是你知道我這性子,和事佬做慣了,而且到了我這歲數,很多事也不會再生氣,不過不代表我心底也是認同的。”

      陸福慢慢道:

      “很多事情外人不知道,但我們和先生聯繫緊密,卻能察覺得出。除去你說的那些危險,我覺得先生辦事手法自認識太太之後變了很多,變得仁慈了。”

      “對對對!”張磊像找到知音:“明明這次,好端端談生意被女人捅了一刀,我想把所有人都滅了,結果先生只說意思意思就行,不必趕盡殺絕,最後留下了那家人的孩子。媽的,我都怕那些孩子長大了會來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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